莫晓笑笑,食盐能改变水的渗透压,以此杀死细菌和其他的病原体。这是盐能抑菌的原理。但若是盐度过浓,鱼也会活不了,因此她才会说自己没什么把握,并只是放了少量食盐试试。
腊月廿二午后,他们终于赶在年前回到了京师。
车队驶入东安门,停在东厂外头。
这一趟来去西北之地,说来不过一个多月,却经历了许多,日日住宿不同地点,甚至遭遇极大危机,险死还生。终于能回到一个熟悉的地方,一个让她觉得有安全感的地方。
莫晓提着包袱跳下车,走进忠义院的时候,居然还有几许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亲切之感。
她回到自己原先住的那间屋子,舒心地往床上一躺,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想睡多久就睡多久的日子,她阔别已久,真是怀念啊!
傍晚芮云常回到忠义院。见了元嘉与小凳子,又见了王允等人,听他们说了归来一路上的大小事情,再听完十二颗管事汇报一天事务,已是天色浓黑。
他步出书房,视线在院里扫了一圈,目光不由停留在西厢房门上。
小凳子小声道:“莫大夫一回来就进了屋子,到这会儿没出来过。要小的去问一声么?”
芮云常摇摇头:“不用了。”
莫晓在床上赖到肚子饿的不行了才起来。
房间里幽幽暗暗,只有三两线月光从窗口漏进来。
她摸索着点起灯,取出梳子。这一个多月她已经练出来了,原先梳半天都盘不起一个发髻,如今三两下就能把一头长发盘在头顶,麻利地梳成髻子,就是不照镜子也一样。
她对镜化浓眉毛,戴上幞头,整了整衣袍便推门出去。
院里有值守的小公公,见她起来了便迎上来相询是否要用点什么。
莫晓轻笑道:“这一段时候面食吃了不少,许久没吃米饭了,颇为想念。”
小公公便去准备饭菜了。
莫晓站在庑廊下,望向书房方向,有几许暖黄的灯光从窗棂间透出,在暗蓝的雪地上投下橙色的图案。
他的咳嗽,应该已经好了吧?
一夜平静无事,冬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投射在窗纸上时,莫晓自然醒来,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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