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云常拿丝帕替她擦眼泪,一边笑着道:“你想我呆多久?”
莫晓道:“一辈子吧。”
他低笑着。“好。”
莫晓拉着他离开诊室。芮云常问她:“你不替人看病了。”
“今天不看了。”她回头朝他微笑,“阿晨,我有许多许多话要和你说。”
“我听着。”他回以微笑,“反正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
分别太久,要说的事情太多,这番谈一直谈到天色全黑。
用饭时,芮云常忽然感慨了句:“很久没有在你这里正正经经吃顿饭了。”
莫晓心道因为你很久以来都没能正大光明地出现在晓春堂啊。
饭后莫晓让董妈放洗澡水,董妈笑得她都不好意思起来,她平日天天洗澡的好嘛!
她假装没看见董妈脸上饱含深意与好意的笑,回屋找替换衣物。
洗澡的时候,她听见沐浴间的门开启又轻轻合上的声音,不由嘴角微弯。
他从身后环抱住她,在她耳后轻啄。
莫晓转身吻他。
没人顾得上关水阀,湿热的水汽渐渐升腾起来,弥漫如雾。
氤氲而朦胧的水雾中,身影交缠厮磨,水声潺潺,混杂着低低的喘息与欢喜的低吟。
从沐浴间回到卧房,两人依偎着低语,激情平息之后温情更浓。
先前倾谈时,他们把别后所发生的重要事情都说过了,此时再聊的,无非是些琐碎小事,但没人想停下,也没人有睡意,只想珍惜相处的每一分每一刻。
莫晓忽然想起白天里的事:“阿晨,今天有个人来找我。”
说来这不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但久别重逢,她一心想知道阿晨最近的经历,自己的事反倒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到这会儿心情平静下来才重新想起。
“他叫罗修诚,像是认识我的样子。我起初以为他可能把我认错成莫亦清了,就说他认错了人。后来回头想想,也许他真的认识我?我是说这身子原本的主人。你对这名字或这人有印象吗?”
芮云常沉默了一瞬,没马上回答她。
莫晓微觉诧异,撑起头借着月光仔细观察他:“你知道他?”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