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幸好他回来找到她了。
顾修然帮宋柔掖了掖被角,准备去客厅沙发睡觉。
手腕突然被人拉住了。
她眼睛依然是闭着的,不似方才的安稳,她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像是做了噩梦。
她双唇微微动了动,嘴里呢喃有词:“顾修然。”
只她这一声,他就再也走不了了。
“我不走。”
睡梦中的她听见了,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他终于还是没忍住,轻轻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他亲完,又拿出口袋里的那份卖身契出来看,跟他不在她身边的那九年一样,他看的时候,唇角总会不自觉地扬起。
他看了几遍,仔细地收好,又垂眸看了看床上的女人。
他再次探过身去,在那双朝思暮想的唇上啄了一口。
这是他第一次亲一个女孩,她的唇很软,像粉色柑橘味的棉花糖,诱人上瘾。
过了一会,他又贴上去啄了一口。
第二天一早,宋柔起床,她揉着眼睛走出卧室,看见顾修然从洗手间出来。
“你昨天一直没走?”
顾修然已经洗漱好了,他一边往厨房走去,一边说道:“你抱着我的腰,不让我走,我哪敢走。”
宋柔仔细回忆了一下:“我没有。”
她抓了下头发:“我只记得昨天做了一个的梦。”
顾修然顿住脚步,转过身来,有点心虚,又有点挑逗地说道:“春梦?”
毕竟他啄了她不知道多少口,她会做点春梦也是正常的。
宋柔摸了下自己的双唇:“不是,我梦见自己被狗啃了。”
这个梦给她的感觉太真实了,她忍不住问:“昨晚没有什么野猫野狗从窗户爬进来吧?”
她别真被什么狗给啃了。
“哎,顾修然,你怎么不理人?”
这是什么狗脾气。宋柔不理他了。
顾修然靠在厨房窗边拨了个电话出去:“李秘书,可以安排搬家了,莲阳小区这边。”
顾修然的外公去世之后,将程家所持的股份平均分成了两份,留给了他的一双儿女。目前是舅舅一家打理公司。
顾修然和他母亲程雪阳各有各的兴趣爱好,只拿拿分红,不干涉公司运营。
李秘书其实一直不明白,那种拆迁房,质量比一般的商品房要差,小区规划和绿化都不好。这位少爷平时又是个讲究地不行的人,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住。
他实在好奇,斗胆问道:“少爷,家里有很多好住处,您为什么要住在那边呢?”
顾修然看了一眼窗台上的一株多肉,叶片焕发着勃勃生机,绿中透着嫩黄,煞是喜庆。
他转头看了一眼坐在餐桌边喝水的女人:“因为少奶奶在。”
李秘书突然兴奋:“这就去安排!”
宋柔喝好水,抬头看着顾修然:“什么少奶奶?”
顾修然收起手机走过来,从口袋里拿出来那份卖身契:“你是我的了,你说呢?”
宋柔从椅子上站起来,:“那个不作数的,法律不承认。”
顾修然拦住宋柔的去处:“明白了。”
宋柔抬眸:“你明白什么了?”
顾修然勾了下唇:“具备法律效应的,你想要的是结婚证吧。”
这个人真是,这个人怎么这样。
宋柔干脆又不理他了。
吃好早饭,顾修然送宋柔去市局。
她坐在副驾,转头看着他说道:“那份契约,一看就是霸王条款。乙方视甲方表现,有权限解除此契约。甲方若违约或变心,将受天打五雷轰之酷刑。”
也就是说,宋岚随时可以废除契约,而作为甲方的顾修然不行,他必须履行契约,不然就要受到天谴的惩罚。
这跟男人对女人发誓一样,我发誓对你矢志不渝,爱你,护你,所有的钱都给你,不然我就被雷劈。
宋柔继续说道:“你是不是傻啊?”
车子停在市局停车场,顾修然下来,帮宋柔拉开车门,看着她说道:“不签才傻。”
她今天穿着一件牛仔裤,上身是一件短款大衣,运动鞋,长发高高束起,看起来干脆利索。
顾修然把宋柔送到市局大楼前:“我回趟政法大学那边的家,马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