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蔚鸯早吓得不敢应话,可现在的她,不会再任由别人肆意贱踏自己的尊严。
她轻一笑,直视道:“周老师,您说我狡辩?是亲眼见我推的?”
“对。我亲眼见的。”
哼,为人师表,却睁眼说瞎话,真是太对不起“老师”这个称呼了。
蔚兰则在心里冷笑:第一高的校规,同学之间应互助友爱,伤人者记警告,第二次,直接开除——今天有周老师作证,蔚鸯想复学,没戏了:之前她伤过人,虽然是小伤,但已记过警告。
“雷老师,我有人证可以证明。”
蔚鸯冷静道。
“人证?在哪?”
雷宇左右观望。
“在这里。”
香竹林边上,有个花坛,坛里种满了月季花,花后面站起一个阳光少年,十七八岁,帅气,明亮,这是他朗朗的应答声。
“你是哪个班的?怎么从没见过?”
雷宇上下打量,确定这个学生他不认得。
那少年眯眼一笑,笑容纯净:“雷老师先别管我是谁,反正刚刚我看了,是这个女人自己倒在了地上。周老师,您隔得那么远,由于视角问题,肯定看不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吧……那句断言断得是不是有点太肯定了。公报私仇可不是一个老师该有的作为。”
这少年态度很温善,可是话锋无比尖锐。
蔚兰顿时惊愕:可恶,怎么跑出一个不宿之客来?
蔚鸯淡一笑,心下愉快极了:臭丫头,看到没,你的好戏要穿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