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他解开衬衣的扣子向卧室的方向过去,主卧没人,客卧门留了一条缝,里面一片黑暗,借着门外照进去的光,床上隆起不明显的一团,安安静静的,大概睡熟了。

秦现微微俯身,邱阳把整个脑袋都罩在被子里,时间一长会闷着。他放轻动作扯松被子,扯不动,裹在被里的小孩儿显然没睡,把被子抓得死紧,秦现不出力就剥不出闷在里面的人。

他低笑:“装睡。”又哄邱阳出来,手上剥洋葱一样剥开被子,僵持了五六分钟,邱阳没出过声,秦现才意识到小孩的异常。

“阳阳。”秦现正回脸色,三两下把人挖出来,邱阳趴着,他迫使邱阳转过头,整张脸湿漉漉的。

“哥……”

邱阳干涩的嗓音还在颤抖,头都不抬埋进温暖的怀里,淡淡的烟草气息飘进鼻腔,刺得眼泪更汹涌的流淌。

屋内暖气充足,秦现身上唯一的纯白衬衫渐渐湿了一块,布料湿着水就沁到了肌肤上。他把邱阳脑袋按在肩膀前抱紧,拇指和食指放在细长的颈子后摩挲抚捏,等邱阳哽咽歇止,才问他发生什么事。

邱阳手哆嗦着,从枕头底下拿出他看了一下午的照片,递到秦现面前,两只眼睛肿如核桃睁不开,眼睛缝里闪着湿润的水光:“我爸爸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卡了一点。

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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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卧室的小灯散发着蒙蒙的光线,邱阳靠在秦现怀里,手背后覆着对方的掌心,和他一起看着灯光下的已经泛旧的相片。

秦现拇指贴在相片上轻微滑动,低头亲了亲邱阳湿润的眼睫,眼睛太肿,忍不住多亲了会儿:“你跟他非常相似。”

邱阳语出惊人,絮絮轻轻的开口说:“现哥,他也是我的妈妈。”

秦现哑然,捧起他的脸细细抹干净泪痕:“今天谁过来找你了”他猜测,“是严总?”

至于严博森具体跟邱阳说了哪些话,和邱阳手里的这张照片脱不了关系。自从知道严博森查邱阳的来历身世,他就有了这份预感。如今预感成真,邱阳不是街头被人随便丢弃的邋遢小乞丐,他在世上还有亲人,有正在寻找他的亲人。

严博森在还没查明邱阳身份的情况下就舍得把那份合同让给他们公司合作,可见对邱阳好感不止一点半点。而邱阳孤苦伶仃的漂泊数年,无论秦现多么喜欢他,终究代替不了血缘天生带来的情感牵绊。

秦现抚平邱阳散乱的头发,让他先别多想,转身到客厅的冰箱取了些冰块,用干净的毛巾裹着给邱阳敷眼睛。

冰块贴在眼皮激的邱阳闪躲,接着秦现把他按在腿上,慢慢的替他冰敷。

“阳阳。”秦现看出了他眼里微弱的抗拒,“只要不想走,哥会一直陪你,哥跟你过。”

邱阳捂着秦现的手一缠,堵塞的鼻腔里闷闷嗡嗡的嗯出一声。

“严总给你看了多少资料,你想不想去做次份DNA亲自鉴定?”

空气的沉默凝固成冰点,邱阳的呼吸时而重时而轻,良久,才听到他说:“他已经离开了,我做了还有什么用呢?”

对自己和严博森的关系却绝口不提,他害怕一旦提出来后,秦现把他送走。想着,偏过身死死抱紧对方腰身,把他当成唯一的依赖。

“你别赶我,你别赶我。”

“现哥,我只有你,只跟你一起,别把我送过去。”

说不清楚究竟是秦现的控制和占有极端,还是邱阳对他的依恋已经割舍不开,成了病态。

光影打在男人的英俊挺拔的轮廓上,犹如天神,至少是他的天神。

邱阳甚至毫无章法的将手探向他的天神,想触碰得更紧,想密不可分,恨不得把他自己献祭。

秦现及时抓住邱勇作乱的举止,呼吸稍渐平复,才带着惩罚性质把邱阳的手指按在嘴边咬。

邱阳红肿的眼睛微微眯着,剩下一条缝,秦现责备的说:“胡来。”

邱阳嘴一抿,秦现继续替他冰敷眼睛:“明天还想不想要眼睛,肿成兔子样给我红烧了下锅呢?”

随着刚落下的话音,秦现嘴里嘶出隐忍的气音,他把突然往鹌鹑似埋着的脑袋捧起来,腮帮紧紧,咬牙切齿:“坏孩子你乱咬什么,刚才咬哪里,嗯?”

邱阳收着牙齿,抿合嘴巴不说话。秦现捂着冰块的手指湿湿润润,扣在邱阳下巴,按揉闭合的两片嘴唇。冰块溶解的水冻得嘴湿红湿红,沿着邱阳下巴迟缓滑落,滴在锁骨前。

秦现眼神渐暗,犹如猎人锁着自己的猎物,目如鹰隼。

“现哥……”邱阳害臊,羞耻地不敢面对他。

卧室内的光线闪了闪,中间停了半分钟左右的电。

邱阳趁这时机,黑暗中飞速眨起黑黝黝的眼,敢壮起胆子,手臂绕到秦现背后。

他的脖子仰成一道细长的弧度,像献祭给他崇拜倾慕的神。

秦现骂他坏孩子。

坏孩子脸颊至耳根蔓延开一大片深艳的殷红,热汗从秦现额头滑落地在他锁骨上,秦现伸手抹开,邱阳没系扣子的睡衣扯乱了,虚虚遮掩宽松的睡衣睡裤。

光线重亮,照明彼此迷乱的神情。

邱阳拢起腿,秦现闭了闭眼:“阳阳,真不乖。”

邱阳难过地皱起鼻子,目光游移的飞速乱瞟,瞟到不该看的,他说:“现哥也不乖。”

男人衣装整齐,喷出的气息却格外灼热,性感的喉结快速地耸动,眼神如鹰隼,邱阳就是他狩猎的目标。

秦现咬上邱阳薄薄的耳朵,甚至感谢邱阳哭过,换成平时那双眼睛这么看人,恐怕忍无可忍,顺手办了。

“阳阳从哪里学坏的,突然就咬人?”

耳鬓厮磨,邱阳耳朵尖充血,目光柔成一汪春水,可惜眼睛太肿,春水是从眼缝里淌出来的。

浓重的欲/望触及两只核桃眼,无可奈何的化成绕指柔。秦现手指轻松一挑,施法般略过禁区。

抱在怀里的身躯宛如在岸边挣扎的鱼,腿脚绷紧了放松,躬起来又弯曲而下,羽绒被在他一双脚的提踹下惨不忍睹,掉落的冰块融化,水逐渐蔓延浸湿床单,转眼被子也不能要了。

最后秦现把邱阳抱到躺椅放好,换了整套床具。本来说要用来敷眼睛的冰块全都贡献给了床单,邱阳浑身不着力的趴在椅子里,秦现走哪儿,眼珠子就跟着转到哪儿。

gu903();秦现铺好床单让他躺平,邱阳把手牵过去,折腾到半夜,加上白天哭的时间长,邱阳不剩多余的精力再去闹人,可他心里总有个执念,就是没咬成功,刚才还隔着一层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