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2 / 2)

趁周末的第一天清晨,落地窗覆盖秋霜,气温降低,严容秋随大众身体免疫力低的人群一样,患上流感,距离起床到目前的半小时,他的鼻子因为不断地打着喷嚏,揉弄的通红,眼角难以控制的分泌泪水。

他缩在沙发里,故意不去用早餐。

严博森靠近他,宽厚的掌心贴在他面额上探测温度,眼神中的担忧似水倾泻进他的内心,连日的愁闷冲淡了,严博森还是在意自己的。

严容秋抱怨地语气:“我病了,不想吃东西。”

不为没胃口用早餐而抱怨,他怨的是严博森这几天对他的放任不理。

严容秋就是故意让严博森心疼他。

“不吃不行,先吃点东西垫肚子,之后把药吃了?”严博森看着他没有发热,心才落下。

严容秋没说不吃也没说吃,他看着严博森绕在自己身边转来转去,嘴角不由自主地翘了翘,才说:“你这几天都不理我。”不给对方解释的机会,“每天不是在书房工作就是回卧室,故意避开我,你的心会好受吗?”

“……”严博森语塞,他自然不会好受,可以说每天都处在煎熬当中。他故意没去抱严容秋,看到对方眼底滑过的失落时,不开心是假,又怕自作多情,患得患失,只好用了最俗套的办法来避开。

严博森想问严容秋是否真的没有一点点喜欢自己,只怕问出口,小秋又要说什么不要再喜欢的他的话。

感情岂能是随口说说就不再喜欢的?

严容秋之后还是把早餐吃了,药同样是严博森找的,韩伯看到两人的关系开始缓和,有眼见力的没贸然打扰。

“要不要上去休息?”

严容秋当然不愿意就这么休息,说:“我想看部电影,你陪我可以么?”

严博森点头,家里有影音室,碟子是严容秋挑选的,他虽然做着浪漫文艺的事,例如弹琴,但平时非常喜欢看些热血或者恐怖的片子。

严容秋先后挑了一部冒险热血和恐怖灵异的片,他在看内容介绍,严博森走到他身后,微服腰身,两人一起看简介,略挑眉:“都看?”

严容秋反问:“打扰到你的工作了吗?”

严博森否认,他愿意将周末的时间都交给严容秋安排。两人靠的比较近,交换着气息,顿时变得有些微妙。

一场无声的对峙,谁退后就先输。

“小秋,我出去洗份水果。”向来稳重的男人在感□□/望面前不说毫无理智可言,但仅存的理智微乎其微。他后退,他妥协,中间转了次身,看到严容秋眼底隐约的挑衅。

失笑,让严容秋感到欢心就好。

偌大的影音室里只有两个相互依靠的身影,确切的说,严容秋换了几个坐姿,最后觉得靠在严博森身上舒服,索性光明正大的靠,就算他知道严博森心里的小九九,这样的行为大概叫做有恃无恐。

一部冒险热血片,看的严容秋眼眶酸热,再细看,到了感动流泪的地步。

严博森觉得好笑,又非常喜欢严容秋此时可爱的样子,意外的没有制止他流眼泪,不过等严容秋真的把眼睛哭肿,人就后悔了。

严容秋今天似乎超乎寻常的感性,他鼻子微微堵着,说话的腔调低闷柔软。

“你别跟我生气了。”借着氛围不错,严博森的注意力也回到自己的身上,“这几天故意躲我,早上没亲我没抱我,是因为那天我跟你说不准你喜欢我的原因吗。”

严容秋的直白令严博森接不出话,他说:“对不起,我……”

严容秋打断:“别跟我说对不起,我们慢慢的来好不好”说到底,还是存有私心。他被严博森照顾了这么多年,哪里说放开就可以放开的。

他太贪心了,既想要严博森如同以前对他好,他们的相处模式不变,但再深一点的感情到此为止。以两人目前的辈分,不应该发生超越身份的关系。

牢牢霸占怀里的人开出霸道又自私的条件,严博森心有一点庆幸,庆幸严容秋对他存有喜欢的感情。而这份感情与他所想的天差地别,蔓延的苦涩比黄连还呛喉,三分欢喜七分愁苦。

最后严博森把手臂放在严容秋肩膀,将他喜欢的人轻轻环着,点头答应。

“明天有早晚吻了?”

“有。”

“适度工作,不能因为想避开我就关在书房里。”

音响外放的声音掩去严博森的叹息:“好,答应你。”

严容秋揉着酸胀的眼,服过药,看完一场电影就开始打盹,他想这场心结应该就此化解了,可为什么他高兴不起来。

严博森言出必行,从小到大给他的承诺没有一件食言,既然对方答应他维持原来的相处模式又不突破更深的关系,那就一定会办到。

严容秋咽了咽紧涩发闷的嗓子,他该高兴的,事实上依然愁闷。

作者有话要说:待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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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容秋

严容秋去听了一场音乐会,严博森原本说要陪他一起去,临时遇到一场会议脱不开身,严容秋十分大方得体的让严博森去开会,而他订的双人票作废,从头到尾竟有点心不在焉。

音乐会结束后,场外仍然飘着缠绵不断的秋雨,细密的雨一根连一根,他搓了搓手侯在门外,正准备拨通严博森的号码,对方先联系了他。

“小秋。”他听到严博森温和低厚的嗓音,今天漂浮不定的心没由来地静了下来,轻轻应了对方。

“下雨了,我没有带伞。”

严博森刚坐上车,让司机掉头去严容秋那儿接他,没有顺道,但总要一起回家。

清清冷冷的雨拉长了心底寂寞的愁思,严容秋这时候尤其想念严博森,他说:“你快一点儿,但要注意安全,我就在大门外等你。”

车疾驰着越过水面,严博森打开车门,伞还没来得及撑开,一道白色的影子就窜到自己身下,把他撞得重新跌回车里。严博森反手一搂,对严容秋冒冒失失冲过来的行为一时不能理解。

“怎么了,有人在后面追你?”

严容秋微微喘气,摇头,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把脸埋在严博森肩膀,紧接着身体有稍许的僵硬。

他端正身姿坐稳,好奇地打量严博森:“你出去喝酒了?”是肯定语气并非疑问。

严博森身上不光有些酒气,还混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不像是女人会用的香水。自从对方向他袒露心意,严容秋默认严博森的性向,他是对同性有好感的。

一想,他不安地问:“是约会吗?”

严博森静静端详严容秋的反应,顷刻之后,对他解释:“会议结束后,送了方氏家里的孩子回去,我没有喝酒。”意思不就是沾到其他人身上的气息了?需要挨多近才能把对方的味道留在自己身上呢?

方氏的生意投资主要占能源领域这一块的大头,严博森近半年有意向开发新项目,和方氏有谈合作。严容秋定了定神,说他知道了。

严容秋的感冒时好时坏,晚上严博森在他的卧室门外给了他晚安吻后,转去书房处理剩下的公务。严容秋没有立即睡下,他打开手机,搜寻与方氏公子有关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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