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杨景然拧起眉头。以苏晚的性子,是不会问她具体是什么事的,而且之前苏晚都没有问过这件事,突然提出来是发生了什么吗
苏晚避而不答:“你只要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就行。”
看着他犹豫的神色,她故意挽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怎么,说不得么还是说,你们之间的交易,见不得光”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阿晚。”一见她误会,杨景然立马否认掉,他想要解释,却又无从说起。“阿晚,你相信我,我跟她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既然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有什么不可以告诉我的”苏晚拔高音调,死死地盯着杨景然,觉得眼眶又酸又涩又疼,总是说着不是这样,不是那样,说着让她相信他,所以到现在还是不肯告诉她真相吗
杨景然张了张嘴,然后又闭上了,沉默着,没有吐出一个字。
苏晚仰着头,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颤抖着嗓音问:“你宁可让我误会,也不肯告诉我真相是吗”
办公室内又是一阵沉默。
为什么他永远都这样,就算被误会,也不辩解,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一个人咬牙死扛
她紧紧地咬着下唇,知道口腔内充斥着血腥味儿,眼泪垂直滴落,窗外的阳光折射出眼泪的色彩,最后碎在了地板上。“既然你不说,那我来说好了。”
“你跟裴姝宓交易,就是你说的,你答应她三个要求,她答应做我的替身,引出那群想要找到我的人。而那群人,就是十三年前劫持渡轮的人。也就是害死我妈妈,绑架我,十三年前让我们险些丧命的那伙人。对不对”
苏晚哽咽着问着沉默的杨景然:“对不对他们回来了,回来找我来了,是不是”
面对咬牙不说话的杨景然,苏晚哭着紧紧地攥着杨景然的西装外套,摇晃着杨景然的身体:“是不是对不对你回答我回答我”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说话啊说话”苏晚几乎崩溃地捶打着他的胸膛,哭着嘶吼到:“杨景然”
杨景然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哽着嗓音,心疼地唤到:“阿晚”
“为什么不告诉我”苏晚仰起头,一双眼睛通红,浓密的睫毛被泪水打湿僵硬地翘起弧度,“你明明知道他们找的是我,为什么却要全部瞒着我”
“你上次受伤回来,是不是就是因为他们受的伤甚至,在那之前,还受过很多次伤是不是”苏晚逼视着杨景然,质问道。
“阿晚,你冷静些。”杨景然眉头紧紧拧在一起,想要安抚她的情绪,却不料她更激动:“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
苏晚把他熨帖工整的西装攥得皱皱巴巴,像极了她此时拧成一团皱皱巴巴的心脏,她戳着杨景然的胸口厉声问道:“难道你当年受的伤还不够多吗你是不是觉得你再多受些,我就会欠你更多你为什么要为我受这么多伤,遭这么多罪,你这样对我,你要我拿什么还给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处处护着我可不可以不要再为我受伤我欠你的,已经够多了杨景然,够了真的够了我已经还不起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缓缓下滑,蹲在地上,双手抓着杨景然的衣袖,脸埋在双膝之间,只看见她的双肩不断地抖动,耳边是她的死命咬住的抽泣声。
“如果你觉得这些都是你欠我的,那你就用你的一辈子来还吧如果可以让你还我一辈子,让我受再多也愿意的。”杨景然蹲下,单膝跪在地上,环住她的肩,哑着嗓音说到。“阿晚,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我不会让他们带对你怎么样的。”
他怀里的苏晚摇着头,哭着摇着头。她推开杨景然,杨景然触不及防,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
苏晚站起来想要伸手去拉他,可是抬起的手却僵硬地放下了,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所以她看不清杨景然的神情,她鼻音浓重地开口:“对不起。”
杨景然以为她是为刚刚推到自己而道歉,他起身,说着没关系,想要伸手去拉她的手,却见苏晚一步步退后,哭着咧开一个难看的笑容:“杨景然,谢谢你。”
看到她这样的神情,杨景然心头一紧。不安地上前,却见他上前一步,她就后退一步,他有些恐慌地唤到:“阿晚。”
“可是,对不起,我不能用我一辈子还给你。”她抬手用力地抹掉眼泪,因为太过用力,她白皙的皮肤出现一片红,她一边抹着泪水,一边说着,像极了迷途中绝望的羔羊:“对不起,杨景然,我们离婚吧这次是我不是说气话,也不是悲观情绪。真的,杨景然,我们离婚吧我求求你,你跟我离婚吧”
“我不会离婚的。”杨景然何尝不知道苏晚的想法,她不想他再为她受伤,首先就要跟他撇清关系,他试图劝说她:“阿晚,都过去了,他们不会再找你了,没有人会再找你了。”
苏晚深吸一口气,态度异常坚定地说:“就算你不离婚,我可以跟你分居两年,让法院以感情不和分居两年判决离婚。又或者不用等两年,这三年我们已经相当于分居。”
说完,她不顾杨景然的震惊和错愕,拉开门无视站在外面的一群经理,抹掉脸颊的泪水,挺着后背离开。
走进电梯,她不断地按着关门键,眼看着杨景然追过来,门先关上,看到数字的变化,她的心才落下来。在电梯里短短的时间内,她仿佛觉得像是千万年的煎熬,她攥紧胸口的衣服,仿佛那是此时疼痛的心。
杨景然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她不能一直待在杨景然的保护伞下。杨景然不了解,可是她知道。
既然时隔十三年,他们还在找她,那么他们就不会轻而易举放弃。以他们的规模和能力,是不会就这么容易被杨景然消灭掉的,何况还不止一个组织想知道那个东西,既然有一方找了过来,后面的都会接踵而来的。
她多待在杨景然身边一天,就会多连累杨景然一次此刻的她,她想,是这23年来,最最清醒的时候了。她父亲是孤儿,母亲是孤儿,她父母双亡。而最疼爱的孟芜也已经去世,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杨景然,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在乎的人了。
而她的父母都因为那个东西去世,下一个一定不能是杨景然。对于杨景然而言,她不过是陪他度过难过时光的一个玩伴,没有了她,他还有杨振,杨孟霖,杨竣宇,蒋奇,还有很多爱慕他的人他的人生可以缺失一个苏晚,可是她不可以,她的生命里只有一个杨景然
电梯到了,她走出电梯,在其他人的侧目中走出大厦,迎面撞上等在门口的林南风。
他看着眼睛哭得红肿的苏晚,心下一疼:“晚晚,你怎么了”
苏晚挥了挥手,表示:“我没事。”
她想绕过林南风,尽快离开这里,但是林南风看到她这副模样却不想就这样放开她。
林南风神色一凛,冷声到:“是不是杨景然欺负你了”
“我没事”苏晚挥开林南风的手,低吼到。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离开之际,她有些懊悔地说了声:“对不起。”
“晚晚”看着她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林南风担心地上前。
同时杨景然追出来:“阿晚”
苏晚回过头抬手阻止两个人的靠近,她先是看向林南风:“我真的没事,谢谢你。”
然后她转头凝望着杨景然,忍住眼眶的微热感,她张了张嘴。想了很多话,最后只缓缓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三个字,今天苏晚跟他说了三次,他好像体会到了当初他跟苏晚说“对不起”时的感觉,原来,对不起,这三个字,从最在乎的人口中说出来,是这种心痛又无力的感觉。
她退后了一步,看着两人动了动,有跟着的趋势,她再次顿住脚步,望着两人:“麻烦,请求,拜托你们两个,别跟着我”
她招了个车离开,恰好蒋奇打车到楼下,看着苏晚打车离开,见杨景然朝他使了个眼色,立马开车跟了上去。
苏晚坐在出租车后面,报了公司的地址后,终于忍不住,又哭了出来。
她手背擦拭了眼泪,又翻转手心抹掉泪水,可是不管她怎么擦,怎么抹,眼泪像是决堤的水。不断地往外涌。
最后,她索性放弃了,就靠在座椅上,侧头望着窗外后移的街景,任由眼泪无声地流淌。
哭着哭着,她有些累了,许久不曾有过的想睡觉的感觉。她才猛然想起,她让古蔺先回家,她出来这么久,古蔺会不会出来找她思及此,她赶紧跟司机说换了地方。
因为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又鼻音浓重,说了两遍,司机才听明白。
看着她伤心的模样,司机实在看不下去,递给了她一盒纸巾。
她接过纸巾,舔了舔哭得干裂的嘴唇,哑着嗓子说了声:“谢谢。”
苏晚离开后,杨景然望着她坐的出租车淡出视线才收回目光,转身准备离开,却被林南风扣住了手腕,杨景然反手一拳就朝林南风揍过去,林南风偏头避开,一个肩抵住杨景然的胸口,一用力就给他来了一个过肩摔。
杨景然在空中翻了个身落下长腿扫向林南风的下盘,在林南风避开之际,他迅速起身,手肘用力顶向林南风的腹部。
他的力度用了多少。杨景然知道,林南风吃痛地后退了两步,手放在腹部,脸色有些难看。
“我说过了,她心里不会有一丝一毫与你相关的痕迹,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杨景然强压下体内的沸腾的怒气,冷声到。
“你把她怎么了”林南风上前一手拦在杨景然胸前,大有一副他不说,就不放任的架势。
杨景然双手扣住林南风的胳膊,顺势手肘往他胸口攻去,林南风见状,立马避开,手掌抵在他手肘处:“杨景然,既然你要霸者她,不说你宠着她,惯着她,就是你不惹她伤心,我都不会有任何想要插入你们婚姻的念头。”
“可是你做了什么”说着,林南风脚下朝杨景然膝盖攻去,脸色也是带着愠怒:“我虽然说过不会再让给你,但我林南风还不至于是插足别人幸福婚姻的小人。但既然你给不了她幸福,别说小人,就是恶人我也做了”
“我和她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评说”杨景然太阳穴青筋暴露,反身一脚踢向林南风:“你还没有资格。”
“如果你不能保护她,就别把她困在牢笼里”林南风抬腿,小腿与杨景然的大腿一撞,两人都纷纷往后退了好几步,“别以为你跟裴姝宓交易是做她替身,就可以作为你伤害她的理由”
闻言,杨景然收起了拳脚,脸色严肃:“你知道什么”
“别以为当年就只有你一个人在渡轮上陪着她”林南风整理了一下风衣,冷哼了一声,迈着矜贵的步子离开,转身的动作一如他平常的贵气潇洒。
别以为当年就只有你一个人在渡轮上陪着她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杨景然伫立在原地,许久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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