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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落寞,他忽然想起昨天晚上他说的没有家人,不必跟任何人交代。

据他所知沈烟死的非常早,应该有十多年了,那时候他应该是八九岁

沈隽意说沈开云是个畜生,说自己也是。

沈烟的死,究竟对他造成了什么影响

沈开云害死了沈烟

傅清疏觉得有些心疼,看着他就想到自己当年的样子,但他幸运一些,乔雁对他很好,在那么糟糕的状况下都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

他当年和沈开霁关系很好,但从来没有听他提过关于沈烟和沈隽意的事情。

就那天来看,沈隽意和沈开霁的关系非常紧张。

祝川都能看出来,他是嚣张但不跋扈,始终怀有一颗赤子之心,热情又果敢,按道理不应该和家人那么剑拔弩张。

他身上那种几乎病态的占有欲和偏执欲,跟沈烟的死是不是也有关系

傅清疏觉得千头万绪,一时想不通,只想把这个狂妄又寂寞的少年揽进怀里安慰,可再一想到他那个桀骜不驯的臭脾气,就止住了这种想法。

傅清疏咬碎糖,一股清甜在嘴里化开,嘴角微微勾起一点弧度。

现在就这样得寸进尺,他再让点步,尾巴非翘上天不可。

到柳林的时候快到十一点半,柳林这边环境实在差,就支了几个露天帐篷,不挡风不挡雨。

沈隽意要去搬仪器,被傅清疏拦了下,说:“你去那边坐着,韧带伤了还没分寸,手不要了”

“舍不得你干活。”

傅清疏眉眼一沉:“又开始了”

沈隽意立刻改口,说:“尊师重道,哪有学生坐着让老师干活的道理,应该你坐着,我来干。”

“干什么干,等你好了慢慢干。”傅清疏拎了瓶水拧开瓶盖放在桌上,又冷声说:“手不想要了,我现在就能给你打折。”

沈隽意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傅清疏今天对他的容忍度像是高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虽然刚刚又制止他乱说话,但看着没那么凶,也没那么冷,有点逃避的感觉,而不是排斥。

未来岳母说得对,水滴石穿果然有用,卖惨这个环节也非常有用。

昨天他其实不是故意卖惨,只是气急了口不择言,说了沈开云是畜生,说自己没家人,他顶瞧不起卖惨获得别人好感的。

但没想到他也无意中卖了惨,可见傅清疏是真的心很软。

沈隽意拿出手机,在后面偷拍了一张傅清疏的背影,正好在穿白大褂,垂眸扣扣子,细白的指尖按在扣子上,被定格在手机里。

他忽然想起来,有一次他瞎瘠薄脑补oga怀孕,脑补到傅清疏那里,想他腰那么细,撑不住肚子得用手扶着,当时觉得自己简直有病。

现在想想,他那叫未卜先知

沈隽意撑着下巴,点点屏幕,又抬头去看他,扣完了最后一颗扣子。

如果有一天他真怀孕了,肚子太大了不方便,自己就天天伺候他,给他穿鞋给他系扣子,跪着穿都行。

沈隽意觉得自己真的有毛病,他宁愿用禁药都得把自己变成个beta,怎么可能还会愿意怀孕,他那么骄傲,怀孕对他来说,那得多大打击。

无所谓,他是什么自己都喜欢,没孩子就没孩子呗。

“阿意”

沈隽意思绪被突然打断,下意识转过头,赫然看见个熟人,愣了一秒。

“姐夫”

蒋祺走过来,放下手里的东西略微皱皱眉,半天恍然大悟:“你说的出门,就是来这儿不肯跟你姐说,还当你干什么去了。”

沈隽意:“你来这儿干嘛”

蒋祺说:“我有个病人最近复发了,我过来看看,车刚刚突然抛锚了,看这儿人多来找人帮帮忙,结果就看见你了。”

“什么病人还需要你来看啊这么远还不够折腾的,霍城没医生了”沈隽意略略皱眉,“我姐快生了,你也该休息一阵在家陪她了吧,她连个保姆都不愿意请,你放心”

蒋祺忙说:“我是把工作交给底下人了,这个病人挺特殊的,他是罗国人,这次在霍城出了车祸,我才过来。”

沈隽意“哦”了声。

蒋祺又说:“哎,傅教授在这儿不介绍我认识一下将来也算是一家人。”

“谁跟你一家人,我以后就嫁走了,我去姓傅了,懂吧。”沈隽意抬头看了一眼傅清疏的背影,哼了声又说:“你有老婆了,总盯着我老婆看什么,不给看。”

“啧,你这个醋吃到我头上不对了吧,我是你姐夫,儿子都马上出生能喊你舅舅了,我能对傅教授干什么”蒋祺没好气地“呸”了声,又道:“再说了,我又不是aha,能对你造成什么影响。”

沈隽意说:“你就是也造不成影响。”

蒋祺奇怪的问:“为什么”

沈隽意得意的笑起来:“我老婆喜欢强的,就我这样的,懂吧。”

“”蒋祺怀疑这个人有毒,还没摸到老婆衣角,这就成了人最喜欢他这样的了

蒋祺缓了口气才觉得没那么窒息,趁着修车的空,找了张椅子坐下来问他:“你那天出去验证真相,验证的怎么样我说的是实话吧。”

沈隽意点头:“看在你劳苦功高的份儿上,等我外甥出生,我多出点儿钱。”

“得了吧,谁要你的钱。”蒋祺听到这个就皱眉,“你姐还让我跟你说,别总出去跟人打架,别以为你这些年怎么活的他不知道,你既然有了喜欢的人,就该好好保护自己,别去拼命。”

沈隽意拧眉:“她什么时候知道的”

蒋祺说:“早知道了,你不用沈家的钱,那你钱从哪儿来,她找人查查就知道了,你以为你一个娘生出来的姐姐真傻她装不知道罢了。”

“别是你查的吧”

蒋祺摸摸鼻子,心虚地说:“老婆吩咐的圣旨,再说了,我们不都是为了你好么,你别不识好人心。”

沈隽意冷哼了声,没接这句话。

“阿意,你校长前几天给阿遥打过电话,说你再这样厮混下去就得被退学了,打架斗殴就算了,还”蒋祺欲言又止地住了口,没说下去。

“有话直说呗,欲言又止了还不是得说完,多浪费那两秒时间干嘛呢。”

蒋祺叹了口气,四处看了看没人,靠近他小声说:“你姐姐让我问你,你父亲跟她说你要回去迁坟的事”

蒋祺略微打量了下沈隽意,他这个小舅子做事一向随心所欲,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根本不计后果。

“她去世这么多年了,你也该看开了,其实他也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