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子似的,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拨弄了一下,刺激的他睫毛一颤,倏地往后退了一步。
沈隽意先发制人的兴师问罪:“你为什么收莫久的蛋糕”
“不是给你吃了”
沈隽意说:“没吃,我牙疼。”
“昨天给你的药呢刚才给你水是让你吃药的,没吃”傅清疏回头看了眼,水还在桌上,像是没动过。
“我吃了,没用,肯定不是上火,你又不是医生你治不了我。”
“我治不了你”傅清疏摘了手套,露出修长的手指和白皙的手背,指骨分明又漂亮,问他:“我戴手套前洗过手了,嫌不嫌脏”
沈隽意没明白意思,看着他的手笑:“不嫌”
“不嫌就张嘴。”
沈隽意这下明白了,没迟疑地张开嘴。
傅清疏往里看了眼,又伸出食指往里探进去摸了摸后糟牙,肿起来了一块,但有个坚硬的东西几乎要顶破牙龈。
“疼。”沈隽意皱起眉,含含糊糊地说了声。
“忍忍。”
“哦。”沈隽意一垂眼,看见傅清疏认认真真地给他检查,坏心一起,嘴唇闭合将手指包在了口中。
傅清疏一愣,下一秒就感觉手指被湿濡的包裹住,柔软的舌尖碰触细嫩的指腹酥酥麻麻的。
呼吸落在手背上,唾液覆在手指上,一路烧过神经,仿佛挑起了一丝刚刚才有些沉寂下去的信息素。
傅清疏呼吸沉了一点。
沈隽意轻轻咬了他一下,傅清疏猛地抽回手,又碰到他的嘴唇,烫着一般攥紧了手,感觉到上面的湿濡。
“长智齿了,有时间去拔掉就行了。”傅清疏说着转过了身,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沈隽意舔了舔嘴角,一脸无赖样的去拽傅清疏的白大褂口袋,将他留在了原地,看见他耳廓有浅浅的粉色。
“松手。”
“不松。”沈隽意恶人先告状地将他往自己又拽了拽,说:“傅教授,我让你摸了这么隐秘的地方,你是不是得对我负责”
傅清疏:“”
沈隽意义正言辞地说:“嘴里这种私密性的地方都让你摸了你还不想对我负责,那我岂不是亏大了那你要是不负责,你也给我摸一下。”
傅清疏有点惊讶他这个逻辑,笑了下说:“长了智齿心智就该成熟了,你心智就用在这种无理取闹上了”
“那我不管。”沈隽意理直气壮地说:“你选一个,对我负责,还是让我摸一下”
“再不松手就得挨打了。”傅清疏掀起眼皮,凉飕飕地看了他一眼:“你是选择断手,还是断脚”
“你舍得打我吗”
傅清疏眼神落在他拽着自己白大褂口袋的手指上,一如既往地凉道:“再不松手,你就知道我舍不舍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怀疑他们在谈恋爱,但是我没有证据
第四十二章意味深长
沈隽意追他向来是没皮没脸,听了这话就知道他并没生气,索性连手都没松,还得寸进尺地勾了他手指一下。
“我听罗菲说,莫久问你喜不喜欢我,你怎么回答的”
傅清疏心脏也猛地颤了下,忽然有那么一瞬间没能直视他的眼睛,逃避似的别过头。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肯定跟他说,你不喜欢我,但是也不喜欢被别人干扰感情的事,对不对”
傅清疏脚步一停,真有些怔住了。
沈隽意趁他发愣,拽住他的手腕不轻不重的捏了下,低声说:“下次别收他的东西了,你又不喜欢他,别给他念想。”
傅清疏:“我是不是应该揍你一顿,断了你的念想”
“当然不应该了”
“我也不喜欢你,怎么不应该”
沈隽意向来是个逻辑鬼才,能把乱七八糟的东西说的有理有据,“我跟他怎么一样,我这辈子就非你不嫁了。我现在是你的所有物,你高兴了就宠幸我一阵,不高兴了把我扔一边儿也成,不影响。”
傅清疏看着他比自己还高出许多的身子,刚才还用信息素把人欺负的跪在地上,这会就能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这种话
这个脸皮,他没见过同样款式的。
沈隽意见他没多排斥,又说:“莫久就不一样了,他是你的追求者之一,如果你拒绝他,他终有一天会放弃,会选择另一个人。他的喜欢只不过是一时的,我不一样,我死了都是你的。”
这话乍一听,好像还挺有理的。
只不过他面对的这个人双商极高且理智,很快就发现了这话的误区。
傅清疏一贯骄傲,排斥oga是一方面,做谁老婆更是难以接受,沈隽意喊这么句老公倒是误打误撞戳他心尖上了。
“我说要娶你了”
“那倒没有。”
“你一个aha,不去好好找人谈恋爱,跟我浪费时间。”傅清疏叹了口气,说:“你有没有想过,我大了你十岁,等你像我这么大的时候,我都四十岁了。”
“你八十了我也喜欢。”
傅清疏有些无奈,他这种毫不掩饰的喜欢和追求,像是团无法闪避的烈火,尽管退开了,还是能感觉到炽热。
“我长得帅,又专一,还能打。”沈隽意欺近他,放肆地低头,猝不及防地亲了他的耳朵一下,“我还大,少说有你一个半两个那么大,娶我血赚。娶我吧,好不好”
话音一落,他就发现傅清疏表情变了。
糟糕,一时嘴快,闯祸了。
他索性破罐子破摔,捞住他的手腕将人往怀里拽了下,另一只手去揉他的耳垂,低声问他:“未来老公,我现在认错还来得及吗”
傅清疏脸色铁青,拨开他捏自己耳垂的手,反手攥住他的手腕猛的一个用力,沈隽意便被一个流畅又漂亮的过肩摔扔在了地上。
“得寸进尺”
康罗把蒋祺送出医院,站在门口欲言又止了一会,问他:“蒋医生,您觉得老爷现在的状况怎么样”
蒋祺眼神微闪,声音却平静,如一贯那样淡淡地又很温柔,“他的病在心里,诺拉小姐的死对他来说是个无解的结,他一边明白女儿已逝,一边却又觉得她仍在,这就注定了他在两个选择里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