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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疏一怔:“为什么道歉”

“你一向严谨,论文就算是写不出来也不会造假,这件事一定是有人冤枉你,会跟你这么大仇,又有这么大权力的,只有一个人。”

傅清疏收回左手,转过身来看着他,将手放在他的手背上,轻声说:“沈隽意,我希望这件事只会成为我们人生路上的风雨,而不是绊脚石。”

沈隽意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心里还是觉得对不住他,“我不想让你像叶先令一样蒙受不白之冤。”

“不会。”傅清疏握起他的手,放在脸上碰了碰,低声说:“我有底稿,并且文件上有最后修改日期,我有你,不会成为叶先令。”

沈隽意顿了顿,反握住傅清疏的手腕,低声说:“是。”

“你相信我,就该明白我也像你相信我一样相信你。”傅清疏低声说:“我选择了你,就跟你风雨同舟,你可以说爱我,别说对不起。”

沈隽意心被戳的一软,倾身过去抱了他肩膀一下,说:“是,我爱你,更甚我生命。”

傅清疏侧头看了眼,没有车过来,这路段的摄像头还有一段距离,便仰头在他唇上点了一下撤回身,说:“等我回来。”

说完,拉开车门进了大楼。

沈隽意以前追傅清疏高调又放肆,怎么轰轰烈烈怎么来,现在和他在一起反倒是束手束脚,让他主动起来了。

他抵了下额头,轻轻舒了口气,给严保打了个电话。

“哟,你小子还知道给我打电话,怎么着缺钱了”

沈隽意说:“不是,我之前说以后不打架了就没打算再去,我问你点别的事儿。”

严保一笑,“你还有什么正经事问我,说吧,只要哥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问你点私事。”沈隽意也没打算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便问了:“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有什么目的咱们心知肚明,就别装兄友弟恭了。”

严保一下子坐直,伸手推开陪酒的姑娘,让她们出去,包间里安静下来,他才沉声问:“你从哪儿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沈隽意靠在车里,眼睛平视前方,装作不经意般说:“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了,也别费劲否认了。”

严保说:“你想让我跟你合作,扳倒你爸”

沈隽意倏地坐直,沈开云

不是,他只想诈一诈他晟哥那个幕后指使的事。

既然他提到了沈开云,沈隽意不得不警觉起来,试探地说:“不是我想不想,是你想不想,我手里有证据,我有诚意的,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诚意。”

严保眉头拧成个川字,吐出来的字都锋利地像是被淬炼过,“你从哪儿知道的我母亲去世这么多年了,应该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沈隽意撑住额头,笑着跟他演:“你就说你想不想,不想就算了,我也不像牵连你。”

严保考虑了一会,谨慎地问他:“你知道了多少”

沈隽意有点听不懂,但总觉得这事背后可能隐藏着极大的、他想象不到的收获,便意味不明地继续诈他:“不多不少,不过这都不重要。你觉得我知道我就知道,觉得我不知道我就还当你是我哥,当你救了我的命。”

严保冷汗瞬间就下来了,这小孩的心思藏得也太深了。

十年前,沈隽意还没有跟在他身边的时候,头一回不知道因为什么跟人打架,差点死在路边,被他救了,他认出这是沈开云的儿子。

他报不了仇,便想抓了他的儿子抵债,结果却被这孩子的眼神触动了,便留下了他。

起初有些送命的活儿,他明知道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打不过,却仍叫他去,沈隽意也不说什么,沉默着就去了,然后一身伤的回来,也不抱怨一句,拿了钱就走。

原来他竟都知道。

“哥,像个爷们一样。”沈隽意轻笑,“别婆婆妈妈的,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了。”

严保的母亲当年也是叶先令的学生,沈开云研究药的时候,通过叶先令找到了她,她做了最后阶段的实验。

叶先令仿佛知道要出事,有一天让她赶紧离开,永远别回燕城。

紧接着便是叶先令被抓的消息,严母已经到了国外,连面都不敢露,生怕被牵连,隐姓埋名的生活了几年,嫁给了当地一个地头蛇。

因为精神压力过大,又愤懑不平,母亲很快便去世,父亲也在一次械斗之中去世,严保便带着人回了国。

他认识沈隽意真的是巧合,凭着母亲的只言片语找到了沈开云的家,想去了结他,却看到他们在办葬礼。

他当时还以为沈开云死了,结果认识了沈隽意才知道并不是,是他的妻子。

严保思忖良久,说:“好,你晚上来我店里。”

第六十四章遂心快意二更

基因监测办公室的大楼里窗明几净,淡淡的消毒水味充斥着,地板都干净的能照人。

傅清疏没来过这里,在前台问了人。

他按照指路上了九楼,走过几间办公室,到最后那间伸手敲了下门,很快里面应声:“请进。”

傅清疏走进来,里面是一个年级颇大的男人,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见他来抬了下头,扒拉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

“请坐。”男人走过来,打开茶桌上水壶的按钮开始烧水,慢条斯理地倒了些茶叶,等水开。

“傅教授,你年纪这么轻,就这么有成就,很不容易。”男人一语双关地说:“别为了不应该的事情,葬送前程。”

傅清疏坐下来,看了他一眼,微长的头发向后梳,露出微白的发根,脸上有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他在心里想,如果沈隽意在这儿,说不定早靠他耳边小声说这人是老狐狸了。

“什么是应该,什么是不应该”傅清疏垂眸,看他用竹镊子夹起一个白瓷茶杯,在开水里洗了洗,放在一边。

“不在你分内的事情,就是不应该的,你这么聪明的人,应该不用我提醒什么是不应该的吧。”

傅清疏没再跟他打哑谜,直截了当地问他:“论文有问题这件事,最先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基因监测办公室还是基因研究院。”

他甚少这样咄咄逼人,对方也愣了下,轻笑说:“别这么紧张,人人都会出错,更何况这是很多年前的论文了,你怎么保证一定没错呢。”

傅清疏抬眼,眉目不动的说:“多年前的论文,连我自己都可能记错,那么是谁保证自己绝对不会记错。”

男人微怔,“傅教授果然是心思缜密,但是这篇论文里有一个论点确实是有问题,它具有一定的不稳定性,迄今为止也不能够验证确实存在,你的数据依然存在造假的可能,除非”

傅清疏接起来:“除非我再次验证这个论点确实存在,不然就是数据造假,对吗”

男人点头,看不出是赞许还是什么,竟然笑了一下。

傅清疏嘴角微勾,轻笑了声:“基因当然具有不稳定性,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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