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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鬼神郎君 平戈 2095 字 2023-09-16

没来得及多想,风中的黑雾再至,伴随着极大的阴风,吹得窗子呼呼作响。

元钦将宇文云英护在身后,微微撇开头:“小心。”

“太子殿下还是小心些自己吧。”

远处的声响越来越近,像是有许许多多爪子在地上行走,声音行至耳畔,还可以清晰的听见喉咙中发出的“咯咯”声。

“遭了”宇文云英回身从假山中抽出一把早前藏好的短剑,咬开手指抹了些鲜血在上面。

“宇文城主还懂道法”

“少废话,先注意眼前事。”

周围的阴风越发的大,空气的温度极速下降,冷得人刺骨的疼,遍地的血腥味浓烈的刺鼻。

“嘶”的一声,半空之中扑来许多的黑影,直直朝着院中的两人而去。

宇文云英挥着沾了血的剑,只能逼退部分的黑影,却是不能斩杀。

元钦的额上冒了许多汗珠起来,心里却是惊慌不已,这些鬼魂来势汹汹,且有秩序的进攻,不像是寻常的鬼魂,而像是战场上战死的士兵。

宇文云英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眼神凶恶的看了一眼在一旁的人:“太子殿下还真是不吉利啊,从战场回来还带来这许多的战魂。”

元钦不吭声,只是左手掐诀右手比剑,嘴里念念有词,顷刻之时,指尖泛出一阵微弱的紫色光晕,瞬间逼退了那些黑影。

而后,手里突然出现一个铜铃,“叮咛”一声,那些黑影像是被什么打到了一般,扭曲变幻着,还发出一些刺耳的尖叫声。

元钦的身周也泛起了淡紫色的微光,将院中的事物也照亮了半分,那些鬼魂触及到这股紫光时,都像是被烧焦了一般,不仅冒着白烟,还开始渐渐地缩小了。

许多鬼魂有些后怕的显了真形,院中密密麻麻的站着许多残肢断骸的士兵模样的人,皆是凶神恶煞的看着院中泛着紫光的人。

宇文云英死死的盯着元钦的背影,突然觉得有一种越过千年的沧桑感,那抹消瘦的背影就像是自己上辈子看到过一般,吸引着自己不断靠近。

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宇文云英捂着头蹲了下去,还是那抹身影,与元钦无二的身影,却是换上了一身白衣,满头银发出现在自己记忆的深处。

抬手摸向眼前看见的那个身影,却是迷雾漫漫,丝毫看不清真假,也摸不透本质。

元钦浮至半空,左手举铃,右手提剑,犹如天神降世:“尔等恶灵,还不知罪”

那声音响亮如洪钟,一下下的撞击在听者的心上,连站在身后的宇文云英也觉得自己似乎要被撞得灵魂出窍一般。

那些鬼魂也是捂着耳朵嚎叫,身体极为痛苦的在扭曲,整个院中都是一片鬼哭狼嚎。

“还不知罪”又是一记洪亮的声音落下,再是承受不住的宇文云英被震得晕了过去。

元钦此时已经不似平常,满脸皆是冷漠肃杀,只是一个回眸,便有一个鬼魂经不住压力跪了下去。

四周的鬼魂终于是承受不住压力,纷纷跪下,四周的瘴气也开始消散,夜空上的月亮也终于爬了出来。

“尔等皆被打入地狱,论罪各处”

话音刚落,所有的鬼魂皆是消失不见,院中恢复的原景和静谧。

元钦瞬时落地,面上的表情恢复如常,无措的看了看院中,方才自己只不过掐诀,就感觉脑中突然好似一条闪电滑过,再是没有了意识。

意识再次恢复时,院中已经干净如初,所有的鬼魂消失殆尽。回头看去,宇文云英正倒在地上,嘴角沁出了一抹血丝。

第二日宇文云英醒来后,揉着还剧痛的头看向红珠:“红珠,昨晚最后如何了”

“昨晚”红珠走过来扶起宇文云英:“昨晚小姐晕倒在院子中,是太子殿下发现的。”

“什么”

“昨晚小姐吩咐我警戒后,我就去了前院,结果没一会就看见太子殿下赶来说小姐晕倒了。”

“没一会”宇文云英结果茶杯:“你可听见了什么,看见过什么”

“没有啊,红珠还在好奇好好的为何要警戒呢。”

后来宇文云英问过家中的所有人,包括元廓,皆是说那晚平静如常。

宇文云英就觉得奇怪了,那么大的动静,还有元钦的那身功法和声音,大到可以将自己震晕,为何就没人听见。

还有那天的那群鬼魂又去了哪,见他们来势汹汹,绝不会轻易罢休的,难道都是元钦一人解决的

宇文云英站在元钦的院子外面,看着屋中的人投射在门窗上的投影沉思。

这个元钦如此厉害,很显然自己不是对手,那当初他入杀人谷为何隐藏得如此深

第二卷一百六十六解不开的缘

感觉到屋外有人,元钦起身走出门外,却是空无一人,元钦捏紧了手心:“是不是你。”

元廓应宇文云英的信,一早来到她的房中,看见她正在镜子前梳妆,立即不自然的撇开头:“城主唤我何事”

“齐王帮我打听的事儿如何了”

元廓稍稍迟疑了一下,看着镜前的人顾盼生姿,柔若无骨,突然生出了一丝爱慕之心。

“兄长一向对朝廷之事关心不已,但一直忌惮丞相的威慑之力,所以”

“所以什么”

元廓走近到宇文云英的身侧,看着镜中的倒影:“兄长为太子,日后也会继承皇位,为了聚拢皇权,也为了江山一统,所以势必要联络各方势力,打压打压丞相。”

这个答案宇文云英其实心中早已有了定数,只是,元钦拉拢木远陵为皇权可以理解,那为何当初杀来杀人岭的却是自己的父亲

这官场的弯弯道道,宇文云英也不想多管,只是宇文泰视自己掌上明珠,如若真要对立,自己这难得回来的亲情,和那段早已过世的爱情要如何选择。

还有那晚,那个背影,仿佛扯痛了自己的每一根神经,让自己不自觉想要靠近,想要沉溺,又是为何

自己已经沦为木远陵和元钦的权利牺牲品,那胎死腹中的孩子也为他们所害,这笔账又该如何去算。

宇文云英看着镜子的自己,本来不喜这样妆容的自己,如今也是面目全非,而身后那个人的弟弟,正若有所思的看着镜子。

“你之前说过,这样的装扮不适合我。”

元廓愣了一愣,有些无措道:“城主莫生气,我不过是随口一说。”

“齐王,你觉得如今这副有些妖冶的妆容还欠缺些什么”

见宇文云英似乎心情极好的抚着眉,元廓细看了看:“今日的眉,还画得差了些。”

伸手点了点眉角:“我也这样觉得,那齐王可会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