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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鬼神郎君 平戈 2056 字 2023-09-16

口而化,细润得可口,不仅是没了腥味,反倒是一片香甜。

就如同身边的人,拔除了怨恨和戾气,徒留下柔软的温情。

像是期待了太久的这一幕,元钦颇为动容的握住了身边人的手:“你能如此想,朕很欢喜。”

“那皇上是否要多吃几口,也不算枉费了臣妾的心意”

“自然。”

接连几日,元钦都会来桂宫用膳,仿佛在这里可以抛却掉所有的朝堂琐事,得以安享太平。

更时常会躺在宇文云英的膝上,听着她轻声念着那些道经上文字,一字一句都是沁人心脾,令元钦仿佛得到了最大的宁静。

这样如水般平淡又安静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已是到了初夏。

宇文泰在边境处接连碰壁,还遭到了好几次暗杀,险些丧命于异地。而查处下来,竟是发现了不少柔然的人。

这些柔然人对军中事务十分熟悉,也对自己的排兵布阵了如指掌,若不是那入骨的柔然特征,宇文泰险些怀疑这些人是朝廷派来的细作。

一直查到权利的顶峰,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那个正殿之上的上位者,而其为了对付这个正在指挥作战的丞相,竟是勾结了别国。

宇文泰此刻心中是失望透顶了,这个由自己一手培养的人,终于是长成了那个要吞噬自己的人。

其实宇文泰本打算是扶持他上位后,一心扑在开疆扩土之上,这皇位是谁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实现这副雄心壮志。

第二卷两百零四再一次

大失所望的宇文泰意识到此时不该是再与其硬碰硬,既然他如此想要,那便暂时还给他吧,只要他能将这魏室发扬光大,自己也不太算遗憾。

几番决议之下,宇文泰便上书请求班师回朝。

桂宫的消息闭塞,直到宇文护再次来访时,宇文云英才是知晓明面上的平静下的波涛汹涌。

宇文护几乎是鄙夷的看着坐在上座的人:“姐姐好兴致,还顾着谈情说爱,全然不顾宇文家的死活。”

“你什么意思”

“姐姐这是在跟弟弟装傻”

宇文云英捏紧了手中还未绣好的帕子,这已是第三十多张了,再是不能再毁了。

“本宫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宇文护负着手,一步一脚的慢慢走上前:“丞相在边境孤军奋战,屡遭迫害,几次险些丧命,但我看姐姐倒是也不担心。”

“父亲怎么了”全然不知情的宇文云英急切的站起身,这些日子元钦将所有的消息封锁,整个桂宫皆是不知道一丝风声。

“姐姐真不知道”宇文护古怪的看着已经急得捏紧了自己手臂的人。

“你快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宇文护见宇文云英的眼中确是不像有假,微红的眼眶里全是担忧和着急,只好是将宇文泰在边境遭遇的大大小小的事,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

“可查出了是何人所为”

“是柔然。”

宇文云英放开了捏着的手臂,有些不相信:“柔然与魏室交好已久,怎会如此”

“他们生性善变残忍,临阵倒戈也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们对我们了如指掌。”

“有内奸”

宇文护嘲讽的笑了一笑:“内奸算不上,这很明显是朝着丞相去的。”

“是谁”

“姐姐你应该知道是谁。”

跌坐在案上,宇文云英扶着有些胀痛的太阳穴,眼神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地上:“可能确定”

宇文护丢下了一封书信:“这是截获的柔然密报,你看看就知道了。”

待宇文护走了许久,宇文云英才鼓足勇气颤抖着手去捡去那封信,信上写着魏室的兵阵排法,且文后有一排小字:“帝令:捉宇文泰,杀无赦。”

信下方的印再明显不过,正是自己的枕边人。手中的锦帕被撕裂成两半,飘落在地上。

“元钦,你才向我保证过,会护宇文家无虞,全都是在骗我”

揉碎了那封信,将其放在烛火上烧成灰烬,宇文云英强忍着去提剑的冲动,咬紧牙关坐会了原处。

心中的所有从容此刻皆是被打破,自己已经一退再退,只为了两相顾全,可为何还是如此。

他的虚情假意到底还有多少,每日与自己温情想对时,又是如何掩饰住了这份杀戮。

他说,自己是最好的皇后,会给自己想要的安宁生活。他也说,只要不危及江山稳固,愿意许宇文家一世荣华。

但这一切全是谎言,全是为了掩盖他狼子野心的甜言蜜语罢了。

那方想要绣给他的锦帕再是不需要了,这样子再三利用自己,欺骗自己就为了让父亲孤立无援的人,哪里还值得。

宇文云英一直一言不发的坐到夜幕降临,看着那黑暗慢慢爬上了天空,今夜没有月亮,夜空上只有一片惨淡的暗黑。

那个身影如常的走入桂宫,轻松的脚步无不宣示着主人的愉悦心情。

“云英,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消息”

“丞相已经班师回朝,不久之后便会抵达长安。”

宇文云英平静的端起一杯已经冷掉了热茶,轻轻抿了一口,觉得异常苦涩,一点茶的香甜都感受不到。

“不知父亲可是得胜归来”

“此战不易,也怪不得丞相。”

宇文云英抬起冰冷的目光,看着那满是欣喜的人:“那皇上会如何处置父亲”

“丞相多年来为魏室奉献这么多,劳苦功高,仅这一次也不算什么。”

宇文云英没有感情的笑了一笑:“倒也是,毕竟若不是那些柔然人,父亲也断不会如此。”

元钦本来想要靠近的身子顿了顿,脸顿时沉了下来:“你还知道什么”

“臣妾还知道,我朝有内奸呢,出卖自己国家,也要害死那个在外征战的丞相。”

元钦再是无法平静,看着慢慢站起身的人:“谁告诉你的”

“若不是皇上将臣妾瞒得严丝合缝,想必臣妾早该知道了。”

元钦抬眼看了看殿外站着的侍卫,又看回殿中的人:“可是宇文护又来过了”

“原来皇上防的不仅仅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