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恶念自她左方袭来,她不禁心中叫苦,这宅男运气到是好,如果叫他死在她家她又怎么解释呢。,思及此只好下狠手,经过昨夜的惊魂,马晓歌已经有了些准备,因此并不是很惊慌。只见她冲进卧室抄起桌子上一个好似针灸袋的皮卷,一只手抖开皮袋子,一只手从中抽出一根笔筷子长不了多少的银针那银针十分特别,一头很像是峨眉刺锋利无比,但另一头却有着一个骷髅头。马晓歌拿到银针后又重回客厅,此时宅男坐在圈里已经面无人色,脸上全是汗,在他周围的地板上处处都是一个个小小的血手印,似乎想靠近他却又碍于一圈朱砂不敢冒进,只徘徊不定,时不时发出一声声怪叫。
马晓歌见此情景便手持银针冲了过去,银针舞动带起一道残影,只听噗的一下,银针如同刺入豆腐一般扎到了什么东西,但那东西只是尖啸一声,快速退开,见马晓歌着实厉害便不在强攻,而是缠斗,此时马晓歌却被身前数道黑暗虚影缠住,竟无法脱身。宅男在朱砂围成的圈中看着眼前这堪称恐怖的一幕,明明眼前空无一物,却在墙壁和地板上留下许多小血印,令人毛骨悚然。圈外的马晓歌如同一个人演独角戏一般辗转腾挪,时不时身上还会被拍上血手印或者出现一圈类似牙印的血痕,实在吓人。窗外无数的黑影将外面的光源遮住,往外望去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啪啪啪啪密集的拍击声如同一声声催命鼓。玻璃上无端流下更多粘稠的黑色液体,还出现了许多裂纹。突然啪嚓一声,玻璃应声而碎,许多黑影窜了进来
没等宅男有什么反应,只听见噗噗噗的声音,朱砂粉围成的圈竟然渐渐发黑,并且发出一股难闻的焦臭味儿。有什么东西破窗而入,直奔宅男而去。呼的一声,房间里亮起了数道幽蓝鬼影,宅男在圈里吓得直哆嗦,“它,它”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喉咙里的尖叫被一股呛人的烟堵住,宅男只觉得那股味道刺激得他眼泪直流。那陷入黑暗的一瞬间,宅男就听见耳旁边啪的一声,一阵刺耳犹如指甲抓玻璃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的叫声响起,那狰狞的尖叫仿佛要刺破人的耳膜。紧接着又听见噼里啪啦一阵声响,房间内的灯光又开始忽明忽暗,在一瞬间应声而灭,在房间黑下来的一瞬宅男的心咯噔一下跳到了嗓子眼儿,随后是几秒钟的死寂。
紧接着一道闪电一般的银光划破黑暗,宅男只觉得周围一股冰冷蔓延上四肢百骸,呼吸间浓重的血腥气充斥着鼻腔,黑暗中一个如同鬼娃的惨白小脸笑着向他扑来,并且发出呲呲呵呵的笑声,吓得他面无人色,这小鬼脸刚一靠近就听见噗噗的声音,朱砂燃起了红光,一时间小鬼竟然无法突破,只怪叫着在圈外用极度邪恶的眼神盯着宅男。那眼神简直是要把宅男吃了,转瞬间朱砂就燃烧殆尽,宅男也无比恐惧的呆坐在原地不敢动弹,火光熄灭房间再次陷入了黑暗中。
在一片漆黑中,再次闪过一道银光,那东西发出诡异恐怖的尖啸声,震得宅男耳膜发疼,心口发苦感觉嗓子眼儿腥甜,整个心神剧震,头痛欲裂,不由得用手捂住了耳朵。这边马晓歌被黑影缠的没脾气,眼见朱砂燃尽后脚用力蹬在茶几上凌空跳起向下刺去,之后那银光闪烁劈出一道刺目弧光。银针此次竟然扎在硬物上不得寸进,马晓歌咬咬牙用全身的力量压了下去,握住银针一头的手发红发烫火一般的燃起猩红,便如同一根烧得通红的钎子一般突破外壳扎了进去房间里的尖啸骤然停止了一刹那,随后则爆发出更大的叫声,伴随着马晓歌一声大喝:“我艹”砰的一声,那尖啸似夜枭又似鬼泣持续了几秒,突然噗的一声,在一片漆黑中宅男竟然能看清楚一张婴儿的脸被一只báèn嫩的手捏住砸向了地板,一道锐利的银光破空向着婴儿的后脑扎过去,一下子扎了进去直嵌入地板,力道之大令地板为之一震。
几乎是瞬间,房间里的灯亮了,映照着马晓歌那阴沉不定的脸,她的脸上有不少血,不过那血是紫红发黑的,应该不是她的。她一只手按着一节子树根,那树根雕刻得像是一个小婴儿,紫红的树根根须竟然像一根根血管一样鲜红,有的根须还在抽动而那根雕脸的位置正插着一根银针。过了得有十几秒,那根雕直接碎成了渣滓,这时马晓歌才松了手,瘫坐在地上。
她伸手将嵌入地板的银针拔出来,双手赤红溃烂,像是被什么烫伤了一样。而那银针上则沾着紫黑的血,一滴滴的落在地上,目光所及竟然一片狼藉,茶几翻到,窗子破碎玻璃落在地板上沾着些血,满墙壁满地面的血手印脚印,看着就触目惊心。宅男惊魂未定,不过倒是松了一口气,等回过神来才发现浑身已经被汗湿透了。此时马晓歌突然笑了,她从地板上的灰烬里扯出一块深棕色的东西,对宅男说:“瞧瞧,这东西还挺有意思的。”
宅男可没心思笑,那黑暗中的几秒是他人生中为数不多害怕到失去反应的几秒。他缓了好半天才问了他的疑问。“妈的,这这到底是,是什么东西”宅男仔细的看着马晓歌手中的东西,那东西干枯变形缩成一团,像是像是一具未成形胎儿的干尸。他骇然的捂住嘴巴,一阵阵的恶心。马晓歌笑得更厉害了,用手一碾直接变成了粉末子。
“虽然这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但其本质就是人为的邪术,那天那影子是活人的影子,今天的树根小鬼也是活的。”她伸手擦了擦脸上的血,喘了口气才说:“我那天坐电梯看见一对夫妇,那女的是个大肚婆,那时我就觉得那女人肚子大的太快,今天才算搞清楚,这东西就是她肚子里的。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东西一定得一命换一命,所以才非要找上你的。之前我伤的是它的影子,它不死也重伤,今天却是有人用了些手法,叫它来取你的命好诞于世间,哼,真他妈的当我是死的。”马晓歌看了眼地板上的朱砂粉发黑,像是燃烧过了似的,看来已经废了,不禁心疼的要命,这东西纯的少有,一般都掺了东西,一克贵的要死,这一撒,几百块就算是没了。
宅男听完猛然间想起那天之后,发嫂就住院了,而这几天他们两口子也没回来,莫非是他们他之前跟发哥聊天时,发哥就说过他们多年无子,求子心切,吃了不知道多少药,刚想放弃领养一个,没想到发嫂就怀了一个。难怪了,难怪发哥对他那么好,发嫂还给他送吃的,妈的,这两口子是把自己当养料了。“我家隔壁那对夫妇应该就是你遇上的那对儿,之前怎么也怀不上,不知怎么弄的就有了,这感情真是心怀鬼胎了,把我当成养料了。”
“呵呵,那两口子可不是怀不上,而是怀不上儿子吧,那对夫妇身上黑气不少,臭不可闻,最少打了三胎了。”马晓歌随口就抛出了一个重磅zhàdàn。
“什么呸,那两口子真是黑心烂肺的。”宅男一边咒骂着一边试图从地板上爬起来,一直坐地上也太丢人了,可惜他的脚还软着,试了几次都站不起来,索性就老老实实的坐地上擦着汗。
“你也不用骂了,这东西既然能够出现在这儿,说明那女人呵”马晓歌暗笑了一句shǎbi,这种阴损法子哪会那么简单,术成之时那女人反正也是要死的。“喂,这事儿算了了,当做没发生,算你点外卖免费送服务。赶紧给我滚,晦气。”嘴上这么说着的马晓歌却伸出了手准备拉宅男一把,宅男此时无论如何也不敢回自己家,气的马晓歌要拿大扫把赶人。“滚起来,赶紧把玻璃扫了。”此时房间真是一片狼藉,最惨的莫过于马晓歌,浑身数个血手印看着就渗人,额头上满是汗珠,混合着紫黑的血直往地板上滴。她将银针拔出后仔细的擦干净,插回一个皮套中,那皮套一共九个空位,现下却只剩一根银针。
宅男缓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问:“姐,你这针好厉害。”马晓歌嘴角微抬,哼了一声道:“当然厉害,少说废话,赶紧给我起来收拾,别装死。”宅男本想问问看能不能给他也来一根,但看这意思这东西大概就这一根,也就只好作罢,乖乖跟着马晓歌善后收拾残局。这边的马晓歌一边扫玻璃一边心疼,不知道修窗户要花多少钱。最惨的是原本被钉上无数洞的地板现在又多了一个极深的孔,房东会要了她的命吧,一定会的。
另一边,市郊的农庄里,一个中年男人噗的吐了一口鲜血,那对夫妇中的丈夫立刻跑上前去问:“薛大师怎么样了”那个中年男人摆摆手,抚住胸口,压住了翻涌的血气,他面如金纸,嘴角带血,他双目含怒两眼微凸,煞气,他感觉到了好重的煞气,破他阵法的人仿佛不是一个人,恰似一只出笼恶鬼真是碰上硬茬子了,就是不知是哪条道上的无名狗辈,做事不留情面,早晚有一天他要让这人魂飞魄散至此马晓歌还不知道这次的外卖附加服务,给她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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