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行内的分类那就太杂了,像是算命、星相、占卜、女巫、跳大神、出马仙、尸骨匠、蛊师、风水师、御兽师、幻术师、捞尸人、赶尸人这一类以不寻常手段解决事情的人统称为诡术师,那门类多到无法计数。
道法师呢则必须是有宗教信仰的,包括释道基督这一类,以自身信仰来加持施法力量做一些超度、医治、祈祥之类的活动的宗教人士。其中佛门讲究的是佛法为先,伏魔金刚状是一种外道外法,属于小乘。而医道不分家,道家养生之余还需悬壶济世,法天地自然,也将驱邪、做法视为一种微末技法。说白了,宗教本身才是道法师追求的根本真理,所衍生出来的超度、驱邪本领不过是一种巧计罢了。
降头师则完全不同,他们的体系内主要分黑白,而黑白根本不算一个准确的定义,降头术是很难定义黑白的,也可以简单的理解为害人和帮人,在这一立场上降头师都是摇摆不定的,他们有时帮人有时害人,全看心情或者全看钱。之所以不叫他们归入诡术师行列,是因为降头的种类实在太多,其流派间差异巨大,让人不敢相信他们同属于降头,是以称诡术师并不准确,他们是那种既有一定宗教信仰又完全依赖术法的人。
钟离的蛊术是蛊师中的化虫蛊,这种蛊术和一般的蛊术大有区别。所谓的蛊就是将各种毒虫放入一罐中,最后活下来的一定是毒性最强的,将这最强悉心培养是为炼蛊。炼蛊通常是取自己血来炼,这样才能控制蛊虫,不过如果蛊虫太厉害,炼蛊师本人的功力不够,那反而会被蛊虫吞噬殆尽,浑身一滴血也不会剩下。
然而钟家化蛊术不同,他们以秘法炼制大量有活性的虫卵,在需要使用时催发,虫卵会在短时间内大量的繁殖,以量取胜。能够催发多少虫卵是化蛊术高低的体现,在他们的身上各处都藏着虫卵,至于藏在哪里,什么用途品种就只有蛊师自己才知道了。
只见钟离用zhēnci破自己的手指,血珠在空中未滴落时竟然消失了,不,其实并没有消失,而是被一些细小的生物吞吃掉了,细小的虫子像施了金坷垃一样迎风而长,不一会儿就化作了数十只的翠绿色小虫,那些小虫纷纷落在女生皮肤上的红斑及溃烂处清理上面的腐肉,一边清理一边因为里面的毒素而被毒死,簌簌而落,眨眼间就剩不了几只了。
印痕的颜色好像浅了一些,钟离继续催发蛊虫,细小的青色蛊虫钻进女生的衣服里,一边啃咬一边释放促进愈合的口水。肉眼可见,红色的咒印越来越浅,一批又一批的蛊虫不停的催发,钟离的汗可就下来了,他的脸色开始越来越苍白,随着指尖血的失去,整个人都虚脱了一般。
“离少,你休息一下吧。”阿莱看不过去就劝钟离休息一会儿,钟离点点头,他确实没有力气了。此时那女生皮肤上的红色咒印已经消减的差不多了,他总算松了一口气,准备休息一下再继续。
可就在他停下的瞬间,红色的印记就重新变得鲜艳无比,仿佛在那里嘲笑着钟离的无能般。“嘶,怎么可能”坐在沙发上擦汗的钟离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他走回女生身边查看,那印记并没有消失,反而更加鲜艳。
“离少,这是什么人,竟值得你如此费心”阿莱都忍不住好奇地问,虽然钟离的性格温软但并不是那种圣母心,不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这样辛苦。
“算是我的学生吧”连钟离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平时他并不是好心人,可是,他看了一眼醉倒的马晓歌,叹了一口气。“她身上的咒我觉得很有意思,所以就想研究一下。不过,我的方法好像没什么作用,现在只能试试能否将诅咒转移到蛊虫身上了。”
于是,休息了一会儿的钟离又开始着手准备了起来,他先是给那女生喝了一小瓶古怪的药水,让女生陷入深度的睡梦中。然后又把铜钵拿过来,将蟾蜍放进去。“阿莱,一会儿你帮我把尸蛊放进她嘴里,不管成功还是失败都必须控制住她,免得她发疯。”阿莱点点头,从领口摸出一只细小如瓢虫的小虫子,这个小虫子通体漆黑很不起眼,不过身上有白色的花纹,黑白相间很像是报丧人。
钟离准备好后,就割开了女生的手腕,让她的血沿着铜钵流进去,慢慢滴在蟾蜍的身上,蟾蜍舔了舔自己身上的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女生身上的红色咒印像是有生命一般开始变形,全身的咒印沿着皮肤游走慢慢聚集在有伤口的那条胳膊上,让那条胳膊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瘢痕。
做这一切仿佛用尽了钟离所有的力气,他的汗水顺着额头开始不停的滴落,大颗大颗的砸在桌面和铜钵里。蟾蜍的身上冒起了红色瘢痕,看起来要成功了,可是那条手臂上的红色印记却极其顽固,就在即将消失的瞬间又猛的爆发出更多,钟离的手都开始颤抖了起来,不成,不成了。
“阿莱,给她吃尸蛊”阿莱闻言将尸蛊喂进了女生嘴里,那女生在尸蛊入口的瞬间猛的睁开眼睛,面容竟然扭曲如女鬼这个时候钟离忽然被一种力量掀翻在地,胸口一阵闷痛,不对啊,好像有谁在背后控制着这个女生
“啊”这时马晓歌突然尖叫了一声,她像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在钟离背后,似乎被蟾蜍吓了一跳,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女生身上的红色印记全都消失了马晓歌身上却出现了红色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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