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里头有不少的奴才和抢来的女人、财宝,车停在门口。
那军官便请车上的萨满太太下车。
“姑奶奶,咱们叫人劫了道了,你看这”曹庆也是无奈。
“没事儿。”车里的马晓歌到是不急不怕的,而是扶着车厢慢慢的下来,春暖花开还捂得严实,兜帽也不曾摘下,整个人生得比一般人要高大。
古人营养不良,据骸骨的发掘考古来看那时北方人的平均身高17米左右,女子在15米左右,这人一双天足下车,人高马大真真比旁边的曹庆还高出一截儿。
“汉女”这回这位军爷也有点吃不准了,听说话是汉语,反正也听不懂,差不多就那样儿。可是这身量、这大脚真叫人吃惊汉女那可都是要裹足的,就算是贫苦人家的女儿也得裹刀条儿。
所谓刀条就是用布把脚缠裹,但不裹的那么紧,裹成细长条,侧面看像立起来的刀子一般。
可这位竟然不裹脚,好大一双脚,穿着一双靴子踩在地上,整个人包得严严实实的,这知事府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甭管怎么样,现在他是没辙了。
一路上他叽里呱啦的对着曹庆一顿说,曹庆呢调检着跟马晓歌翻译一遍。
这人确实有点儿地位,是正白旗甲喇手下的牛录,也就是个参将,这官儿对曹庆和许多汉人百姓来说就不小了,但是呢,在大人们眼中算不上什么。
前日家中出了怪事儿,遍寻名医,也无果,人家说看情况是不好的东西,便想请知事府派萨满来看看,可是倒霉就倒霉在这个事儿上了。
这辽城占了两年多,面上虽然服了,但里子还有百废待兴,大萨满不用说忙着迁都选址、占卜战事吉凶。又赶上衍水忽然断流,下头的小萨满们都去查断水这事儿了,根本没人理他这档子破事儿。
“我这是急得没办法了,人眼看着就不行了。这位萨满太太,我不求别的,就求看一眼。你是要金银珠宝,包衣奴才,都没问题。”这位参将一边把人往里头引,一边说软乎话。
虽然得知了眼前的萨满是个汉女,可是这鬼神最为恐怖,因此也不敢怠慢。
此时,三人行至后院,只见豁大的院子中央立着根杆子,杆子上头吊着一个人,在风中晃晃悠悠。
这人chio着上身,干瘦的身子被晒得脱皮,棕色的皮肤粗糙无光,散乱的头发挡住了脸,不过看身量不大。
也就个十四五,算是个半大的孩子。
o在外的皮肤上布满了鞭痕和大大小小的棍伤,被绑着的地方都磨破出血了。
最惨的双腿,以一种古怪的姿势弯折着,显然是受尽折磨的。
同是汉人的曹庆都不忍看,萨尔浒战役之后,明国大败,这建奴是烧杀抢掠,谁能不恨,可恨有什么用,还是命更值钱。
骨气,有骨气的人啊,现在就只剩骨头了,哎,可怜人啊。
“咳咳,这是谁啊”走到这里马晓歌忽然停步打量着杆子上挂着的人,曹庆如实的将这问题转述给那位官爷。
“这是个不听话的汉狗崽子,不肯剃头还敢偷马逃跑,一刀砍了怕他死的舒坦,就打算慢慢晒死。”那参将咬牙切齿道。
“那行啊,我就要他了。”马晓歌伸手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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