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是什么人这里是我的房间”马晓歌一阵咳嗽,差点呛死自己。
“哦,原来是你的房间,我当是哪个有这胆子,竟然住在这东厢房里。既然你来了,我便告知你一声,我瞧着这间房好,便住了,你的东西和人我已着人送到西次间了。”那人一脸的倨傲,丝毫没有觉得不知会主人就擅自占了这东厢有什么不对的。
“嗨,你这人”马晓歌刚想理论一番,结果人家理都没理,咔嚓一下把门关上,雕花的木门离马晓歌的鼻尖就只有那么几毫米就碰上了马晓歌这才知道闭门羹是个什么味道,碰一鼻子灰又是如何的贴切的
什么人算了,不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她还得去看那个自己救回来的人呢
西次间儿就在西厢的旁边,原本是下人住的地方,久未居人一推门就有一股子灰尘味儿。
此时屋里头有几个人,其中一个是曹庆,他正弓着腰站着,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反正这大夫讲话是文绉绉的,大概的意思就是这个人还能活着真是了不得,两条腿给打折了,以后接上也会落下点儿毛病,身上的都是皮肉伤,进些水米好好休息就成,只是这有一处伤却有些严重,这也是他发烧不退的原因。
“哎,姑奶奶来了,您跟恩们姑奶奶说吧,我这是实在是听不懂。”曹庆看着推门而入的马晓歌,就跟看见救星了一般。
“哦,这位就是你家姑奶奶,我这话怕是不方便跟她说的。”老大夫眯缝着眼睛,花白的山羊胡子一抖一抖的,十分有意思。
“老先生,有什么不能说的,这人是我救的,我自然有权知道他到底是什么病,又得怎么个治法儿。”
老大夫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似乎有点为难,复又下定决心般道:“也罢,早早晚晚得知道。这娃娃身上的伤口到是不打紧,几天几夜水米未进,这才虚弱,只是这发烧,发烧的原因哎,这真是作孽,姑奶奶,哎,我实在是说不出口。”
“咳,您这是几个意思有什么说不出口的。”马晓歌看他这样子感觉这人怎么像挤牙膏一样,是死是活到底如何痛痛快快的说了不就得了么。
“他,他他是叫人给祸害了,那处撕裂流血流脓,又未得医治,因此才哎,老夫已经给他开了药方,按方子抓药,其中有膏方,需人涂抹患处。伤口痊愈前只得进些水米稀物,若碰上腌臜物便极易化脓,如此反复,最终难治。”老大夫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已经是很直白了。
马晓歌立刻惊诧拧眉,这是有多色中饿鬼,连蓝孩子都不放过,变态啊真是变态难怪拼命也要逃跑了,那个少爷简直丧心病狂。
“知道了。曹庆找人按方子抓药,再找个小子看着他,咳,人就交给你了。”那大夫见马晓歌只是惊讶,并未不解或者厌恶,就知道这姑奶奶确实不是一般的闺阁女子,便仔细的又嘱咐了些事项,然后领了钱离开了。
不多时这药也抓回来了,膏也配得了,曹庆就抓了自家的小子来照顾这个少年,给他上药。
掀开被子一看,差点没直接吓昏过去,只见两股间红红白白,褐色的血痂往外渗着血,腌臜之物也脏了下身的被褥,腐肉间似隐隐有白白的蛆虫蠕动,真是惨不忍睹。
曹庆与儿子都人心不得,只用帕子细细给擦了身体,把那扭结的头发都给剃掉,又用真忍着恶心挑出了蛆虫,上好药后又把熬好的中药汁给灌了下去。不过那少年的烧还是没退,能不能活下来是看造化的。
这少年的被擦干净的脸庞十分精致好看,唇红齿白细皮嫩肉的,看上去原本也是有钱人家的小少爷,如今竟然沦落至此。国破家亡,不外如是。
做好这一切后,曹庆让儿子守夜,自己去回禀马晓歌,马晓歌听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目光没由来的叫人看着发寒。
“对了,我今晚不回西厢住,要去拣骨房验尸。咳,你不用派丫头来守夜了,叫个人给我打下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