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漆黑的夜色四周一片寂静连呼吸也份外清晰,冷月寂静,高悬在幽暗丛林之间,隐约见看的出一个人在狂奔,他跌跌撞撞的不知道摔了多少回,可就是不敢停下急行的步伐,好似身后有什么在追赶他一般。
就快离开这片古怪的地方了,看着幽林的边界,那人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地上有不少积雪,这让他的前进的举步维艰,踩着积雪所发出的咯吱声在这寂静的夜格外的清晰。
“哈哈”白雪反射的月光使周围亮堂堂的,那晶莹的雪粒还闪着光,似宝石一般。
呼,有什么东西自他身边飘过,看不清,却令他的心猛的一颤。
尽管体力已经透支,但他还是勉强自己,深深的呼吸几口来缓解心肺的疼痛感。
呼吸间冒出的白气一团一团的,让他的胡子上都结了水珠和冰碴子。
他穿的并不厚,快速的奔逃让他的衣服湿透又被冷风吹干,以至于从他的身上冒出些许的白气,在周围的寒冷中显得热气腾腾的。
“真奇怪,忽然变得那么冷。”他为了不使自己更恐惧而自言自语,踩雪的咯吱咯吱声逐渐远去。
终于,终于到了幽林的尽头。
那是什么样的奇异景象,两个季节泾渭分明,仿佛有人划下了一条界限,界限的这头是冰雪世界,另一头则是初夏的景象。
当他跨出一步时,忽然感觉浑身发热,就像是被烫到了一般。这痛楚令他快速的抽回脚。
可是一股火烧般的感觉从右脚传来,那里就像是被烙铁灼烧一般的疼痛,疼的他惨叫起来,直接脱掉自己的鞋子,把脚插在雪地里,想缓解这种灼烧感,这是灼烧并没有减轻多少,反而自右脚开始向上蔓延。
“啊”凄厉的惨叫和狂奔蹚过雪地的声音传来,惊起了数只飞鸟。
数量马车停在白河镇的驿站前,车上下来了十数人,穿得比镇上的人要单薄的多,似从南边来。
“嘶,这么冷”马狗子刚从马车里下来就觉得周围很冷,不像是初夏,反而近似深秋。
曹庆十分有眼力劲儿的从行礼中拿出两身棉布披风,这披风竟然是夹棉的,一面是鼠灰色,一面是白色,这种披风一般是在初冬才会用到的。
马狗子批上这披风后,感觉暖和了不少,便随口一问,“你怎么想着带这个。”
曹庆一边帮他整理一边想开口解释,却不曾想另外一人率先开口道:“是我吩咐的。”
说话的正是才从马车里下来的二叔,他面堂发红,一身的酒气,说完又摘下腰上的酒葫芦灌了一口,呼的一声喷出一团哈气。
“二叔,你怎么又喝酒了”狗子不赞同的盯着那酒葫芦看,他二叔并非小酌之人,而是酗酒成瘾,哪怕有差事在身也照喝不误。
“哎,这酒是泡了熊胆、虎骨的,能壮胆又能暖身。且我自己有度量,不会耽误事儿的。到是你,这身子骨儿,啧啧,非是我马家的好男儿,以后怎么承继宗祧,生儿育女。”
二叔笑着走上前,拍了拍狗子的肩膀,比量了一下他那比自己矮了不少的身高和单薄了许多的身子,一阵的唏嘘。
周围的人听见具是掩嘴一笑,“二叔”狗子听自家二叔这么说,顿时脸黑。
“好了,不提,不提。咱们先好好休整一下,再去现场看一看。”
一行人在驿站住下,各自休息不提。
入夜后,狗子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驿站的床又硬又臭,被子还潮乎乎的,盖在身上根本不暖和。
gu903();觉得十分寒冷的他喊了一嗓子,想要壶茶水,却发现门外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