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那男人正了羊皮风帽,随后跳下马来,把尸体用刀鞘拨了一下,看了看脸,脸上的皮不好剥,还残留着大块,看清楚人后,他迟疑了一下,又往驴马站看去。
那里是一片的焦黑,火已经熄灭,没有任何东西残留下来。寡妇连夜就跑了,回了娘家。只有刘嫂子整个人蓬头垢面浑身乌黑的,她旁边站着个孩子,还能从熏黑的脸上看出他长的不错。他身上的衣裳露出黑乎乎的棉絮,手脚都有烧伤。
马匪把马拴在旗杆上,徒步走了过去,几百米的距离,他走的却像是很远的路那么沉重。
听到脚步声,刘嫂子抬头,便看见阳光下一个阴影出现。阳光打出了他的轮廓,却让人看不清他的脸,可是刘嫂子却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自己的弟弟刘三柱。
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滩肉扑在弟弟脚边,似找到了主心骨一样。
外面的阴阳先生帮着料理吴克炮的身后事,人皮谁也没敢放下来,那群马帮放话了,谁敢放下来,就烧了谁的铺子。
也不知他们什么时候会路过这里,因此他们都不敢。那没皮的尸体被草草擦洗一下套上了衣裳,总算没那么吓人了。
茶铺里还有八个空碗和八根手指头,也一块被收敛进了棺材里,刘嫂子好歹把自己值钱的东西都收到包袱里要给马帮的那群刀客,可是他们看不上。这才留下点儿棺材本,否则烧光了一切,连埋吴克炮的钱都不会有了。
帮着料理完丧事后,刘三柱这才在三家坡的饭铺子里,刘大口的吃着肉,此时,已近傍晚,夕阳如血,映照着那随风抖动的人皮,恐怖的很。
刘嫂子看着自己这做马匪的弟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少年时就是三家庄的混子,后来跟着人去做马匪一走好几年,近日才回到三家庄,不知是为了什么,这一待也有两三个月,每日是吃家里喝家里,动辄不顺心就打骂人。父母对刘嫂子诉苦,刘嫂子也不喜欢这个弟弟。
可是如今,她却眼巴巴的看着这个弟弟,他是马匪,一定能帮吴克炮报了仇。
“柱子,你可要帮你姐夫报仇。”刘嫂子哭着道。
刘三柱并不说话,只大口吃羊肉,随后将啃干净的骨头扔到桌子上,又大口的喝了一碗酒。
“你咋个意思吗你不是马匪吗你不是有好些弟兄的吗说句话啊”刘嫂子用自己小胡萝卜一样的手抹着眼泪。
刘三柱抹了抹满是油光的嘴道:“算球吧,呃那几个弟兄都叫剿匪给宰了,呃还是逃出来地,咋给你报仇么你知道那是啥人不那是马帮的刀客,领头那个男人,是活阎王快刀王,那刀子杀过的马匪多的很,听见名字就吓死了。你似想你弟送死呢。”刘三柱本想给那个不讨他喜欢的姐夫报仇,他们本是亲戚,可是打听清楚仇人后,他就不想报仇了。
马帮的刀客是类似于保镖护卫的人,与马匪是天生的死对头,都是刀口舔血的人,活的越久越可怕,快刀王姓王,叫啥么人知道,只叫他快刀王,那刀子快的眨眼的功夫就能砍死好几个,他这样的,不够他砍一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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