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合成内啡肽最后一个步骤的完成,郑理手中的试管里新鲜合成了10ml的内啡肽。
内啡肽一共有四种类型——α、β、γ、δ,其中β-内啡肽的活性5-10倍于吗啡,其他三种内啡肽的活性和吗啡一致。
人类第一次发现内啡肽要追溯到1975年,这种物质脊椎动物的下丘脑会和脑下垂体一起作用而分泌。
一直到2019年才由郑理发现人工合成内啡肽的路径,其中郑理合成的正是β-内啡肽,也就是活性最强的内啡肽。
并且在论文中,郑理通过实验论证了β-内啡肽通过外服可以起到镇痛的效果。
由于内啡肽是脑下垂体自动合成的,此前人们只知道其有镇痛作用,但不知道其镇痛效果在体外注射能否发挥作用。
冷知识:人类发现吗啡的人工合成方法是在18世纪10年代,当时泽尔蒂纳发现可以将鸦片浸泡在热水和氨水中分离出吗啡晶体。
吗啡的分子式是在1847年被推导出来,其结构式是在1925年被确定,其绝对构型是在1968年被证明。
而直到两百年后,人类依然没能研究出有类似功效的内啡肽的合成路径,更别说结构式和绝对构型了。
也正是因为这项工作的困难程度,郑理才能以纯新人的身份在nature上发表论文。
之所以会如此困难,原因很简单,吗啡的分子式C17H19NO3,分子量仅为285.3,而α-内啡肽的分子量是1745.96,β-内啡肽的分子量是3400。
β-内啡肽的分子量是吗啡的十倍不止,合成难度却不是呈线性增长,它是指数增长。
在郑理发表β-内啡肽的人工合成方法论文后,李序林通过β-内啡肽的合成路径启发下,成功研究出α-内啡肽的人工合成方法,并成功将论文发表在cell子刊上。
光靠围绕另外几种内啡肽的合成方法,都够发好多篇cell子刊甚至cell主刊了,这也算是郑理留给江城大学生物学院的遗产吧。
郑理把刚合成好的内啡肽放进超低温冰箱中,然后继续合成另一种高分子化合物。
郑理使用α-内啡肽和促肾上腺皮质激素(ACTH)抗血清的双抗体免疫沉淀注射到小白鼠的垂体肿瘤细胞中。
普通的小白鼠几块钱就能买一个,特殊培育出来的患癌症的小白鼠得三四百,指定癌细胞存活区域,像郑理要求的垂体出现肿瘤细胞的小白鼠要一千多。
郑理继续将培养物与3H标记的氨基酸放在一起,将免疫沉淀培养基的试样进行等分处理。
用内啡肽抗血清制备的[3H]苯丙氨酸标记的免疫沉淀物的十二烷基硫酸钠/聚丙烯酰胺凝胶电泳分离了表观分子量为31000、11700和3500的三种形式的内啡肽;用ACTH抗血清制备的免疫沉淀物含有四种形式的ACTH,表观分子量分别为31000、23000、13,000和4500。
用ACTH抗血清和内啡肽抗血清(或相反顺序)对培养基进行顺序免疫沉淀表明,两种抗血清都沉淀了相同的31000蛋白质大分子。
通过免疫沉淀和凝胶过滤制备出不同形式的ACTH和内啡肽的纯化池。
最后再制造出促脂蛋白胰蛋白酶肽[βLPH(61-69)],该肽含有阿片活性甲硫氨酸-脑啡肽序列。
郑理看着新鲜出炉的胰蛋白酶肽,露出些许无聊的笑容,这种实验对他来说太小儿科了。
内啡肽是一种非常神奇的化合物激素,人类对他的了解还停留在很浅显的地步。
法师文明在生物学上的造诣远超蓝星人类的想象,他们可以通过克隆人来进行人体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