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怎么也不脱衣服啊,这样容易感冒”。杨花此刻的贤惠,完全没有在白天大棚里那种尖酸刻薄了,因为她知道,此时的丁厂长,谁也争不走,这个时候需要的不是语言,而是行动。
杨花将丁长生的腿搬下床,将一双沾满了泥土的皮鞋脱下来,放到了门口,回身将袜子也脱下来,试了试水温,将他的一双脚摁在了水盆里,可是有点热,他想将脚拿出来,但是被杨花摁住了。
“有点热,你想烫死我啊”。
“忍一忍,热了好,可以解乏,要是凉了可就没有那种作用了”。
“你平时也给你公爹洗脚?”
“一次也没有”。
“噢?但是我看你程序还是满熟练的”。
“我以前给孙国强洗过,你嫉妒吗?”
“呵呵,我说呢,这么熟练,嫉妒?哼,我嫉妒一个死人干什么,嫉妒他死得早吗?”
“小丁厂长,我知道你也是玩玩我而已,和孙国强没什么区别,但是我告诉你,孙国强那时候,我真的是被强迫的,我老公公为了他的位置,跪在我面前求我,你说我能怎么样呢,不得已,我才干了那样的事,小丁厂长,我也知道自己是个不干净的女人,可是这一次,我真是自愿的”。
“要是我走了呢,来了新的厂里的领导,你还会这样为了他的村长出卖自己吗?”丁长生低下头,一只手托着杨花的下巴,恶狠狠的说道。
“小丁厂长,你也不用这样恶狠狠的说话,我是一个农村女人,你是领导,到时候你走了,享受荣华富贵去了,我呢,我还是在村里过着老百姓的日子,我说过了,你来村里,就当是解闷好了”。
哗啦,哗啦,杨花蹲在地上给丁长生洗着脚,一时间,这屋里只剩下这样的声音了,沉寂是唯一的表达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