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旭峰看不过眼，看了眼一直在旁看戏的季疏云，皱眉道：“可是当时惩罚季疏云的人是你！将她一掌拍落悬崖的人也是你！你才是伤害季大小姐的罪魁祸首！”

此话一出，众人哆嗦了一下，忐忑不安的向季风看去。

他们毫不怀疑季风极有可能再来一掌，直接将慕容谦打死。

而澹台旭峰的话，无情撕裂了慕容谦的伪装，他眼前似乎又出现了那一幕……

季疏云的脸上画着狰狞丑陋的妆容，挂着悲伤凄厉的笑容，鲜血从嫣红精致的唇角不断淌下，染红了她的肌肤和笑靥。

那红，红的触目惊心……

一片血色之中，她质问他，是否从未相信过她？

他是怎么回答的他不记得了，但是占据他心房的只有愤怒和愤怒，到底是因为她连累了南岳的愤怒，还是因为他心中那美好的人儿变得陌生的愤怒？

他已经分不清楚了。

他说她死不悔改，换来了她愈益尖锐的大声。

那笑声回荡在夜色中，被浓郁的血腥之气萦绕，每一次想起，这个场景在他的记忆中，都依旧鲜明而又清晰。

它一遍遍上演犹如钝刀让他心中不安绞痛，他就一遍遍说服自己，说那是她罪有应得！

而如今，一切都是他人的算计和计划，这让他一直用来催眠自己的理由瞬间支离破碎，前所未有的内疚之感犹如洪水几乎将他淹没！

为什么，为什么要感觉到这种撕心裂肺的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