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一声，凤箫心想。

或许他这一辈子，他这漫长的生命，都将在这样的痛苦中渡过吧……

“这都快十五年了，你还没放弃希望么？”

一丝清风拂过，卷起君无极已经完全霜白的发，跹犹如白雪。

他轻轻一动，长袖拢了一地的桃夭。

不带一丝犹豫的声音传来：“不仅仅只是十五年，哪怕是五十年，我也不会放弃等待……她会回来的……”

凤箫点了点头，眼中苦意更深，又问道：“你……把所有的棋谱都给我，难道就不怕我去做些什么……毕竟，那也是你君家的龙脉。”

君无极轻轻垂下双眸：“没有什么怕不怕的……把所有的棋谱给你，和你交换龙泉宝剑，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君家过去的一切，你想要就给你吧。想要毁了也随你，那对于我而言，不过是一个没用的废物。连云儿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只可惜，就算有了龙泉宝剑，他以及没办法斩杀了那怪物。

双手紧紧握起，或许这十五年的孤寂，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龙脉到底在什么位置，当年的天机老祖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到此处的，天底下除了凤箫一人，无人知晓。

他也不介意，因为这一切对于他而言，已经太远太远了……

凤箫也寻了一个岩石坐下，他的样子依旧是十五年的模样，沉默许久之后才道：“辰宿死了。”

“是么？”

“你不恨他？”

“云儿说过，我不是魔……”虽然从“魔”成为“人”，等待着他的是这样的痛苦。

可是，他做的很好不是么？

云儿……

等他的云儿回来之后，一定会为他的改变高兴的。

只是，他等啊等啊……等啊等啊……为什么他的云儿，还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