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仰头注视着还在揉/搓自己的脑袋郑厉。
郑厉有着张棱角分明的脸,横起来看着会有点凶。
他表情从来没有温柔的时候,哪怕是在帮人吹头发,他也是一脸凶横,仿佛自己不是在做什么好事,而是在凶狠地蹂/躏人。
注意到纪深定定地看着自己,郑厉扔开吹风机问:“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他把纪深压在床上,有理有据地解释,“我怕你感冒了传染给我,可不是关心你。”
纪深已经这么喜欢他了,他绝对不会给纪深更多希望,要不然不知道这家伙会怎么得寸进尺。
纪深伸手环抱住郑厉的脖子,把脑袋埋进郑厉怀里。
他闷声说:“我知道。”
郑厉感觉怀里热热的,有什么温热的液体烫着自己的心口。
怀里传出来的声音也带着点哽咽。
好好的,这家伙哭什么哭!
郑厉扣紧纪深的腰,想把人揪起来狠艹一顿,让他不许无缘无故掉眼泪,最终却还是由着纪深在搂着自己哭得睡了过去。
看着安安静静窝在自己怀里熟睡的纪深,郑厉依稀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纪深的情景。
那时候纪深才七八岁,小小的一个,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别人给白翔宇庆生。
他没见过这个小孩,走过去奇怪地问:“你是谁?怎么不出去啊?”
纪深仿佛没想到会有人上前和他说话,吓了一跳,也不回答,转身跑了。
他当时只觉得这小孩真没礼貌,白长了一张那么可爱的脸!
郑厉亲了亲纪深的脸颊,把他脸上残余的眼泪亲没了,才好奇地问怀里已经沉沉睡去的纪深:“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是那么早以前就喜欢上我了吗?”
熟睡的纪深自然没法回答。
郑厉也没想着要纪深回答,搂着人打了个哈欠,也睡了。
第二十一章
纪深哭了一场,第二天眼有些肿,郑厉醒来看到后狠狠嘲笑了一通,还当着纪深的面搜索“眼哭肿了怎么办”给他出主意,问他要不要往冰箱冻两个勺子冰一冰。
纪深由着他乐呵,钻进浴室洗了把脸了事。洗漱过后,他眼眶虽然还有一点点红肿,却也不算太明显,用不着冰敷了。
郑厉懒洋洋地坐在那吃早餐,明明昨天他们也没做,今天的郑厉看起来却神清气爽,一点都没生气。
看到纪深出来,郑厉拍拍身边的位置让纪深坐下喝点粥,他自己很快吃完了,也不急着去哪,坐在一边看着纪深慢条斯理地吃东西。
等纪深吃饱要去上课,郑厉也没拦着,叫人送了两个游戏过来给他试玩。
没想到游戏打到一半,居然有人来敲门。
郑厉觉得稀奇,打开门一看,门外站着的居然是白翔宇。想到去年那场让自己颜面尽失的抓/奸,郑厉眉头跳了跳,不过白翔宇以前好歹是他未婚妻的弟弟,他对白翔宇一向还不错。
白翔宇一脸震惊,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的。
他昨晚是尾/随着纪深而来,并不知道纪深同寝室的人到底是谁。
他知道纪深在外面找了姘头,可他不知道纪深的姘头居然是郑厉,他姐都带着人去抓过奸了,也逼着纪深认下了所有事,郑厉居然还看得上纪深?!
今天他想过来探探底,最好能找机会进纪深房里守株待兔,没想到屋里的人居然是郑厉。有那么一瞬间,白翔宇心里满是愤怒,愤怒纪深居然和郑厉勾搭到一起,哪怕是他姐不要的未婚夫,也不是纪深能攀上的!
在郑厉面前,白翔宇没有表现出异常。他跟着郑厉进了屋,抱怨般说道:“没想到你和哥哥住在一起,他都没和我提过。”
白翔宇姐弟俩在外面一向是一口一个弟弟一口一个哥哥,表现得很愿意接纳纪深这个弟弟。
只是在接纳纪深的同时,他们又对纪深的妈妈很很不齿,跟谁提起都说“虽然纪深有个那样的妈妈,但是他不一样”。
当然这一类说辞还有别的花样,大多是说“虽然纪深和他妈妈一样爱抢别人东西爱哭爱装病装虚弱,但他其实很乖巧很听话”。
总之,在外人面前他们都是诚心诚意接受纪深这个养子的,反而是纪深总是表现得不合群又爱争宠。
郑厉也是从小听着白翔宇姐弟俩这套说辞长大的,对纪深一直很看不上。
不是亲的就不是亲的,怎么能和人家亲生儿女抢父亲?抢就抢了,还敢对人家亲生儿女甩脸色,每次看到他们不仅不打招呼,还远远就转身躲着走,没礼貌得很。
现在和纪深相处了一整年,虽然不是天天在一起,郑厉对纪深多少也有了点了解。纪深是挺爱哭,不过身体弱是真的,乖顺听话也是真的。
听白翔宇说纪深没提起过他们在一起的事,郑厉大包大揽:“我不让他说的。”他扔给白翔宇一个游戏手柄,懒洋洋地说,“又不是正经谈恋爱,用不着敲锣打鼓告诉所有人,谅他也不敢和你们说。”
白翔宇听明白了,郑厉对纪深也就玩玩而已。他抓着游戏手柄凑郑厉身边坐下,和郑厉一起试玩新游戏,两个人从小认识,玩起来也算有默契,一直玩到中午纪深下课回来。
纪深打开门看到白翔宇和郑厉挨在一起说话,手微微一颤。
白翔宇朝他笑了,看起来很高兴:“哥你回来了?我本来是过来找你的,没想到你和厉哥住一起,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郑厉看了眼纪深,见纪深僵在那里,觉得有点没意思。纪深去年做出那样的事,不就该有面对这种时刻的准备吗?他朝纪深招手,把纪深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扣着纪深的腰让纪深给他亲。
纪深早就习惯郑厉有些专横的吻,环着郑厉的脖子和郑厉亲了起来。
白翔宇看着纪深顺从地和郑厉接吻,气血瞬间涌了上来。纪深对着他时又是推又是踢,一副死也不从的坚决样,在郑厉怀里却乖得像只猫儿,他恨不得能上前把他们分开,却不敢在郑厉面前露馅。
郑厉什么都不行,浑身上下没一样是让人看得上眼的,可郑厉会投胎,生来就可以横行霸道、肆意妄为。
凭什么?!
纪深碰都不让他碰,居然心甘情愿被郑厉艹!白翔宇气得要死,在郑厉亲够了松开纪深,才咬着牙露出吃惊的表情:“你们居然是这样的关系?”
郑厉坦然承认:“对,我们现在就是这样的关系。”他随意地捏玩着纪深的手腕,对白翔宇说,“怎么?不行吗?”
白翔宇站在郑厉的角度为他考虑:“厉哥你不怕你爷爷知道了会生气?”
郑厉一脸无所谓:“他老人家知道啊,他让我随便玩,反正现在大家结婚都晚,用不着着急。”
说实话,要不是有婚约在,白媛媛和白翔宇姐弟俩对他而言也没什么特别。
白媛媛不愿嫁他了,他其实也不怎么在乎,他要他一天还是郑家长孙,想嫁他的人就多如过江之鲫,很多人才不在意去年那场抓/奸,甚至还很高兴白媛媛给她们腾出了位置。
郑厉本就不是那种会为什么事愧疚太久的人,要是去年刚解除婚约不久时被白翔宇逮个正着,他可能还会考虑考虑白媛媛的心情。
可现在他们都解除婚约一年了,郑家还给了白家几个不错的合作机会,怎么都算仁至义尽了。这会儿要让郑厉再有什么愧疚之心,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他更不会因为被白翔宇撞破了就和纪深结束这段关系。
他爷爷都不反对了,和他已经没半点关系的白翔宇有什么资格反对?
郑厉搂着纪深看向白翔宇,挑眉说:“要留下一起吃饭吗?”
白翔宇看着郑厉环在纪深腰上的手,哪还能吃得下饭,起身说不用,说完就顺势走了。
郑厉把纪深往怀里带了带,教育起纪深来:“害怕被他们知道?你爸爸早知道了,我爷爷也早知道了,你还怕他们知道?”他捏起纪深的下巴亲了上去,亲够了才说,“是你自己主动招惹我了,别整天露出一脸无助的表情,弄得好像有人欺负了你一样。你现在可是我的人,谁能欺负你?谁敢欺负你?”
纪深点头。
郑厉很满意,和纪深吃了顿饭,知道纪深下午也是满课后本来不想多留的,结果纪深不让他走,勾着他上了床,两个人直接厮混到纪深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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