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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进我嘴里的枝条越来越深,能清晰地感觉到它从嗓子眼顺着咽喉一路向下,已经进入我的肚子里。我的肚子火烧火燎,被这种异物弄得想吐又吐不出来,浑身发抖。
将军微微翘起嘴的上角,他在笑,应该觉得找到我这样一祭品,是多么的难得。
我的头脑越来越混沌,昏昏沉沉的想,这个世界上或许还真有报应,我刚学会了一种古老的心咒,可以同化和吸收妖物的法力和神通,马上就来了将军这么个妖怪,要同化和吸收我,呵呵,真是报应不爽啊。
我的脑子里突然打了个闪,对啊,我怎么把古书上心咒给忘了。这套心咒连三眼夜叉都能同化,说不定就对将军有效果呢。
反正危在旦夕,这也算困兽犹斗,最后努次力总把就这么认死强。
我在心里开始默诵心咒,调动自己的法力灌注其上,这一念,将军马上有了反应,他似乎有迷茫之色,呆呆地看着我。
我一看有门,集中精力,加快速度,古缅甸语的咒语越来越快,能感觉到伸进身体的枝条竟然在往回收。它以极快的速度从肚子收到了嗓子眼,又从嗓子眼回到嘴里,就在这个时候,我一口咬住,愣是不让它出去。
将军的脸色不好看,他要挥动拳头砸我,我不管那些,就是快速吟咒。
抱住我,和我身体有接触的那些树人,他们身上的某些能量以疯狂的速度狂泻进我的身体里,将军身上的某些东西也在通过枝条进入我的体内。
那是一种极为纯净的能量,进入身体之后,犹如泡在药池中一般,全身上下都凉凉的爽爽的。将军在极力挣扎,想把枝条从我的嘴里拽出来,可我咬的死死的,根本不放嘴。
我在和他对视,他身上狂泻的能量到了我的身体里,我在攫取他人的力量。这种力量其就是一种生命力,我在用他人的生命力来滋润自己。
咒语就像是开启了一个黑洞的大门,而且它能自动分辨是好能量还是坏能量,能攫取最纯粹的。
将军的面容竟然在渐渐的枯萎,身体开始消瘦,脸上凭空出现了很多的伤口,一张脸开始变得面目全非。
这时,抓住我的那些树人,一个个都松开了手,摔在了地上。我瞅空这么一看,这些人的身上出现了大量尸斑,散发着腐烂的恶臭,尤其是白先生,烂到了没法看的样子。
就在我吸收的这个过程中,他们失去了最后的生命力,变成了一具具尸体。
将军张开大嘴,吐出一口绿气,表情极为痛苦,他猛地用力把手一抽,只听“啪”一声,从手指上延伸出来的枝条竟然活生生拽断了。
从枝条的断岔里,竟然滋滋往外冒红血。
我已经获得了自由。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将军变得几乎认不出来,全身上下都是伤口,尤其一张脸没法看了,一块块肉竟像是腐烂了一般,两个眼睛鼓出来,往外流着说不清是什么的脓液。
我没有逼迫上去,而是退后一步,身体不再是刚才的那种舒服,而是全身难受,感觉什么东西在里面膨胀乱窜,无法消化一样。
我大约知道是怎么回事,从将军和这些树人身上吸收的能量太多,我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了,就像是一个人猛然吃了一大盆的油腻猪肉,怎么也不消化。
我难受得直哼哼,随手一拍,“啪”一声脆响,扭头去看,只见这一掌竟然无意中把一口大箱子留下一个手印。
在剧烈的难受中,我还在想,力气变得这么大了吗?
难受,实在太难受了。我情不自禁喊出来,一拳一拳砸向那些箱子柜子,到处都留下深深的掌印。难受得几乎想一头撞死,眼前天旋地转,无暇去管什么将军。最好这时候能有一池子凉水,我一头扎进去就舒服了。
我难受得实在没办法,情急之中,把这些能量团都往神识之境里塞。为什么这么做,没有理由,我下意识就觉得那地方似乎还有空间,能容纳这些能量。
我不知道这些能量在身体里是如何转化的,反正心念中一点点在调用,全都往神识里塞。对面有个大柜子,我用最后的意识踉踉跄跄跑过去,一头栽到里面,然后把柜门牢牢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