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容白眨了眨眼睛,洗净了满身的疲惫。
今日见了太后,太后那边也已经尘埃落定。
等到明日入宫的时候,想必皇上那边的旨意就会下来。
以多罗格格的身份出嫁,也算是为摇摇欲坠的贾家填上几个砖石,也为宫里的贾元春多几分筹码。
在宫里,只要皇上不死,只要她还是如今这个局面就永远都不那么自由。
前路未卜如同踩在悬崖峭壁上,但是她也走这一遭。
一夜无梦。
......
胤禔激动的踏进殿门。
他要成婚了。
他终于把最喜欢的一朵小花装在了自己的宫殿里,好好的安放着。
“你们都下去,不要在这里打扰我和福晋。”
身边的人熙熙攘攘的都下去了,只剩他和心爱之人留在同一个空间里。
他颤抖着挑起喜帕,顾不上什么其他的。
掀开赤红的喜帕,迎面而来的是白。
雪白。
白的纯粹,红的蘼丽。
美人般般入画的冰肌玉骨与象征着大喜的红氤氲在一起。
那用无数精湛绣娘的心血绣制出来的嫁衣吉服,在这如花如月一般的人面前黯然失色。
“胤禔。”
意中人活生生的端坐在自己面前,那双会说话的潋滟双眸倒映着无数的波纹,蕴含着无边情谊,缓缓唤出他的名字。
耳坠之下的两颗金豆豆摇摇晃晃,映衬着烛光,光辉晃的他心都要醉了。
可他明明没有喝酒呀。
胤禔想,他曾经听过容白在四下无人之处唤老二的名字,如今,她总算能够光明正大的唤他的名字。
“是我。”
红唇一张一合之间满是诉说着连绵不断的情谊。
胤禔有好多话想说,可他捂着喉咙,却什么也说不上来。
站在意中人面前,哭闹着皱起眉头,头一次赞同和牛的话,觉得自己确实生的不是很聪明,怎么到这个时候被嘴拙舌起来。
炙热的吻急匆匆地落在她的额角,落在她的脸颊上,蹭在鲜红的唇脂上。
胤禔还记得她教给自己的技巧,但也已经逐渐失控,那标志着是“小白”的标记让他谨记着不能吓坏了自己的小花。
“小白......小白......我错了。”
他记不清楚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但是却始终记得他要她的原谅。
.......
“爷?爷?”
“醒醒醒醒,爷,你快醒醒。”
胤禔听到声响,骤然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左右顾盼着四周,哪里还有什么红色的喜意,这不就是自己的寝殿吗?
“叫爷做什么?”他神情不满。
紧接着又赶紧问道:“可是小白进宫了?”
身边的宫人苦着一张脸,皱成一个包子样,实在不知道该要如何和眼前这个急切的人说清楚这件事。
“爷.......”
“皇上刚刚下了旨意,给贾姑娘和盛京的一位固山贝子赐了婚。”
宫人心头一颤,想着长痛不如短痛,还是一下子全部都说完来的要好。
“现在,贾姑娘已经被太后娘娘恩准出宫准备婚礼事儿了。”
“大婚便是下月初。”
.......
太子对外是翩翩公子,但只有服侍着太子的人才知道他的脾气究竟有多难以分辨,皇上有多宠爱这位太子。
原先好歹还有那位姑娘常常过来陪伴太子殿下,许多时候不用别人近身伺候。
但昨日贾姑娘离开,太子殿下去更加生气,甚至连别人提起姑娘都不行。
眼下周围伺候的所有工人都恨不得将心悬在裤腰带上,日日警醒自己。
得了消息的哈哈珠子脸上带着笑意,激动的想要来讨赏。
毕竟谁不知道贾容春的特殊性,嫁的也是太子一派的人。
这简直对于太子来说是如虎添翼。
“奴才给太子殿下道喜了。”
胤礽扬了扬眉,手上行云流水的正在冲泡一杯茶。
不放在心上的问道:“孤还能够有什么样的喜事?”
哈哈珠子恭恭敬敬的打了一个千儿。
“这不是贾姑娘的赐婚旨意下了。”
“用多罗格格的仪仗出嫁,不管怎么说,这个都是皇上对太子殿下的爱重啊。”
胤礽脸上笑意皆失。
手上的玉壶被一下子拂在地上,散落遍地碎片,滚烫的茶水落在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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