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花容氏怒了(2 / 2)

毒妇重生向善记 猗凡 1753 字 2023-11-07

“娘,我将来是要出家当尼姑的。”

花吟若是不说还好,一说即刻引爆了花容氏,说句真心话,打心眼里花容氏就没拿花吟要出家这事认真过。

花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花容氏更是将年少时的所有美好梦想全寄托到了女儿身上,结果女儿口口声声说要出家,怎不让花容氏动怒,“借口!你别以为你拿出家当借口就可以什么都不学。你看幺姑郡的哪家姑娘像你这般没规矩,她们要不精通琴棋书画要不就女红针线出类拔萃,就是家里这些兄弟们也都是用功的读书识字或者勤练武艺。独独你,平时仗着爹娘娇惯你,无法无天,整日跟个假小子似的,在外头厮混!若不是家里人替你瞒着,又有个和你长的一模一样的弟弟替你背了黑锅,你女儿家的名声早被毁了。上午,我好说歹说,连掏心窝子的话都对你讲了,你还是当了耳旁风!你真是气死我了!”

花吟扯上花容氏的袖子,撒娇道:“娘,我也不是真不想学东西,只是你说的这些东西我都不感兴趣,要学自然要学经世致用的学问。”

“经世致用的学问那是爷们的事,你学来还想考状元做大官不成?”

“不,不,我也就是打个比方。我不过是想学些于家于国于民有用的东西。譬如,咱们家毗邻大金,和金人多有往来,娘你不若请个金人给我当老师教我金国的语言,指不定往后就派上用场了。再者我细想来,如今这世道医者多为男子,女子少之又少,且皆技艺不精,致使很多女子得了隐疾无医可看,不得不忍受痛苦煎熬度日。还有那穷苦百姓,更是可怜,娘,你说我若学医,做个悬壶济世的医者好不好?”花吟想到哪儿说到哪儿,可这话一说,却宛若茅塞顿开一般,禁不住真就燃起了浓烈的兴趣,面上神采飞扬。

“胡闹!”花容氏猛的一拍桌子,气的额上都现了淡淡的青筋,“我今日是断断不能再忍你了,与其将来纵的你做出有辱门风之事,不若我现在狠下心肠,给你点厉害瞧瞧,好让你明白这世间之事有可为亦有不可为之!”

言毕拽着花吟就往屋外走,花吟见花容氏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再胡缠,乖乖的随她去了。翠绿吓的不行,跟了几步被花容氏瞪了一眼,“你老实待屋子里去,不关你事!”

花吟回头,连连朝她挥手,示意她走。翠绿面上焦急,却不敢再跟上一步。

花容氏拉着花吟径自去了东厢房主卧室,屋内并没有旁人,想来小弟应该被张嬷嬷抱了出去。花容氏找出平时裁衣裳的尺子,在小几上敲了敲,“今日我就学那学堂的先生好好教教你如何做个闺阁淑女,抬起手来!”

“娘,”花吟只把手往后缩,还要腆脸。

花容氏是真的生气了,尺子敲的小几震天响,“你是想气死我,气死我吗?”

花吟知道她娘的,看着平时还好,正要动了怒,那就是真生气了,绝不像花大义那般,哄一哄,来的快,去的也快。想明白了这点,也便乖乖的伸出了手。

花吟回家后尚未来得及洗手,那双原本嫩葱似的手,此时又脏又黑,花容氏又是大气,抬起尺子也不管轻重,狠狠打了二十下。

花吟疼的龇牙咧嘴,又不管缩,只小口的吸气。

打完后,花容氏尚不解气,又罚花吟在她眼皮子底下做针线。

花吟哪还敢说半个“不”字啊,更不敢偷懒耍滑,乖乖的在母亲眼皮子底下穿针引线。

没多久,午饭时间到了,张嬷嬷来叫了花容氏,花容氏站起身看女儿笨拙的做针线,道:“你二哥每次胡闹惹了事,你爹就会拿竹竿狠狠抽他,再罚他一天不许吃饭。我们家原该儿女都一样,只是念你是女孩子,今日娘只用尺子打了你几下,现在娘再罚你一顿不许吃饭,你可服?”

花吟哪还敢嘴刁,赶紧点头,“我服!我服!”

花容氏不再管她,径自出了屋子,并从小屉内拿出一把锁将房门给锁了。

张嬷嬷之前就听到花容氏冲小姐发火,其实按照她心里的想法,小姐那皮猴一般的性子也该管教管教了。遂简单的劝了花容氏几句,要她别气坏身子,小姐是有错,该罚,但不能过。

午饭时,花大义和花勇在军营没回来,花容氏怒气未消,杀鸡儆猴般,以花吟做例子,将大小三个儿子都给训了。

饭毕,花容氏照旧回了屋内看着花吟做针线,去之前故意放慢了脚步,见她规规矩矩的坐着,不似之前东倒西歪的耍滑,花容氏进屋后面上也就没之前那么难看了。

到了午后,花容氏有些困了,便歪在软榻上休息。有意晾着花吟,好叫她吃些苦头,长点记性,便没叫她一并歇歇。

待花容氏睡着后,花二郎打外面鬼鬼祟祟的走了进来,冷着脸瞧了花吟一眼。

花吟宛若见到了救星,揉了揉肚子,腆着脸笑道:“二哥是来给我送东西吃的吗?我就知道二哥最疼我。”

花二郎还在生她气呢,闻言低声回了句,“想的你!你这会儿怎么不去找你那个瑾大哥了?问我要什么吃的啊!我又没他长的绝世风华,更骑不来那高头大马。”言毕大摇大摆的走了。

花吟郁闷的捶胸顿足,但一想到那些先贤忠臣如何如何的忍辱负重,顿时就畅快了,直冲着二郎的背影吐舌头做鬼脸,而后无比清高的冷哼了句,“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哼……死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