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少女身老妈子的心(2 / 2)

毒妇重生向善记 猗凡 2291 字 2023-11-07

身份这问题贞和帝也考虑到了,这婚事一落实,这日就下了道圣旨,直接收了花吟做义女,封了个公主,封号:永宁。意寓周金两国永世安宁,国无纷争。

花吟接了圣旨,倒也不意外,面上欢喜,心里却五味杂陈颇不是滋味,皇帝认了她做义女,那就意味着她从今后跟亲生父母没有任何宗法制度上的关系了。

爹娘一定会感到心寒吧?

那日她离家,连一句好好的道别都没有。就自以为是的决定了自己的将来,如今就连女子一生中最重要的出嫁也没有父母兄长相送,呵……

也罢,也罢,断了关系更好,至少她再有什么混账举动也不至连累了父母兄弟。

这不一直就是她所求的么?

无牵无挂,无所顾忌,只为赎罪,即便烈火焚身,也在所不惜。

这一个白日,花吟被宫人们摆弄来摆弄去,搞的晕头转向,量体裁衣,选搭首饰,训导她礼仪规矩,她出嫁在即,需要张罗的事非常之多。耶律丰达倒是几次三番想进来见一面,都被挡在了外头。

花吟身上有吻痕,生怕眼神毒辣的宫人们瞧出来,晨起就依着之前的点子,在身上各处描出了各种花样。宫人们瞧见了明面上自然是赞不绝口,至于私下里怎么编排她,那就不在花吟考虑的范围内了。婉贵妃也瞧见了,虽然眼中写满惊艳,面上却不屑,又擦着她耳边低声说:“只有狐狸精才没事搞这些幺蛾子。”哪知这一个白天后,皇宫后院又起新潮流,娘娘们纷纷效仿,在身上描花样,并以谁的花样更精美为傲,这之后,更是流传到民间,掀起一阵热潮,经久不衰,此处暂且按下不表。

且说花吟忙了一日,天刚刚擦黑,她站在偏殿的廊下活动四肢,突听有人叫她乳名。

花吟听出那是郑西岭的声音,循声看去,夜色下,果见他一身禁军的衣裳躲在一棵大树后。

花吟一惊,大哥和郑西岭都在禁军做事,她一直担心大哥鲁莽会突然跑来找她,却没想是郑西岭,这让她更紧张了,毕竟她二人曾经是未婚夫妻,若是落在有心人眼里,她倒没什么,只怕会毁了郑西岭的前程。

这般想来,不若大哥来找她呢。

“家里人都很担心你,你怎么,你怎么?”一时间郑西岭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花吟只想他赶紧走,谁知道这地方的哪处窝着南宫瑾的人呢。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不是都和石不悔搞一块去了么!连孩子都有啦!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若是郑西岭的脸没那么黑的话,花吟一定会看到他脸红的都快涨成猪肝色了,他重重一叹,“我就知道,你果然在怪我!”言毕竟狠狠的将头往树上一撞。

花吟只瞧那一人合抱粗的大树竟枝叶呼啦啦的晃动了下,她头疼的龇了龇嘴,朝他跟前走了两步,说:“我跟你开玩笑呢!你就别自责啦,不悔是个好姑娘,好好待她,你们幸福我就幸福了。”

郑西岭词穷,一时语塞。

“别这样看着我,真的,其实你我心里都清楚,当初咱们订婚都是大人们的一厢情愿,你一直拿我当妹妹看,我也一直将你当哥哥般尊敬。即便没有不悔这个人,咱们俩也不可能在一起。对不起哦,因为我,还害你被我大哥打了。”

“满满,这是你的心里话吗?”

花吟挑眉,“是啊,怎么了?”

郑西岭抓了抓头发,“可是我是真心实意想娶你过门的。”

花吟差点咬了舌头,“你不会喜欢上我了吧?你别吓我!”

郑西岭忙摆手,“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喜欢不喜欢我不知道,但是我一直告诉我自己,你是我的未婚妻子,我要对你一心一意,这点咱们取消婚约前从未变过。我和不悔真没有想过要对不住你,我和她整天也说不上几句话,她讨厌我讨厌的要命,我们是被人陷害的。唉……事已至此,我知道说这些都没用了,但是我还想跟你解释清楚,不悔说不想让你心里留下疙瘩,一定叫我当面和你请罪,我们真的是被人下药的。不悔为了以证清白,都发过誓了,这辈子不会进我郑家门……”

“哎?不是,等等,她这意思是不嫁给你了?那你怎么说?”

郑西岭很是认真的看着她,“我同意了,不过我对不起你又对不起了她,我也起过誓了,从今后不婚不娶。”

郑西岭,你冒这么大危险过来见我,不会就是为了来搞笑的吧?

“那你们的孩子怎么办?”

“孩子?共同抚养啊!”

“没名没分?”

郑西岭很是苦恼的想了想,说:“我和不悔还没聊到这。”

花吟登时就不想说什么了。

郑西岭突然一拍脑袋,笑呵呵道:“不过也没关系,我们郑家小门小户的,谁会在意这样的细节。”

小门小户?郑大将军,将来的威武大将军噢!

“西岭啦,”花吟突然老气横秋的朝他胸前狠狠捶了一拳头,“体谅体谅姐为了你们劳心劳力的不容易好么?算姐求你们了,你们该成亲成亲,该生娃生娃,好好过日子不行么?就别横生枝节,让姐操心了成么?你看看!看看!姐才几岁啊,都有白头发啦!我真是少女的身操着老妈子的心啊!你们一个两个的,要是现在都成双成对好好过日子,我就算现在死了也闭眼了,偏生一个比一个不消停。我是人啦,不是神呀!”她越说越激动,最后竟克制不住的大声嚷嚷了起来。终于将宫人们给叫唤了来,郑西岭一听到脚步声,慌里慌张的翻墙躲了去。花吟看着他的背影,噗嗤一笑,算啦,这些孩子其实也就一二十岁,而她可是活过一世的人,又做了几十年的鬼,若是叠加起来,她都有六七十啦。她一个老太婆和个毛孩子计较什么劲。

这般想着,她伸了伸懒腰,冲着涌过来一脸写满好奇的宫人们摇摇手,“都散了吧,散了吧!”

夜里倒是好眠,正睡的天昏地暗,突觉胸口喘不过来气,身上一阵异样的感觉,朦朦胧胧也不知几时就醒了,倒不知为何没被惊着,虽然夜里漆黑,身上突然多出个人确实挺吓人的,但她就知道是谁。

余下颠鸾倒凤,被翻红浪自不必细说,二人一直没说话,及至事毕,南宫瑾心满意足的搂着她,歇了半晌,缓过了劲,就有些不满她的冷淡了,故意将她往怀里按了按,直到她透不过气来,开始挣扎,最后终于忍耐不住,说了句,“我快闷死了!”他这才冷着声说:“哦,原来你没死啊?”花吟却“咦?”了一声。

南宫瑾蹙眉,就见她双手并用在他脸上一通乱摸,口内道:“原来是个人啊,啊呀,我还当被鬼压床了呢!”

南宫瑾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在她肉多的地方掐了把。

花吟痛的大叫一声,南宫瑾赶紧用唇堵住她的嘴。

须臾,方才松开,花吟鬼鬼祟祟的笑,说:“怎地?有胆半夜偷香窃玉,还怕被人知道啊?”

“你在挑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