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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氏几乎一刻都等不了,让花勇套了马车,载着她和翠红一同去了法华寺。张嬷嬷被留了下来,怕的是花大义突然问起,也好随机应变,扯个借口。
马车一路急行,翠红的身子下垫了厚厚的被褥,这么冷的天,花容氏的手心都是汗,心内着急的不行,却又喊外头的花勇,“你慢着点,你媳妇可是有身子的人。”
花勇应了声,好歹慢了下来。
翠红握着花容氏的手说:“娘,你不需跟着来的,我去看一眼就成了啊。”
花容氏尚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的样子,眼睛都是红的,“这么大的事!满满糊涂,你怎么也跟着糊涂了!王嗣啊!那可是王嗣!你竟然就这样帮着她不声不响的给拿掉了!既然拿掉了就找个地不声不响的埋了就是,只要你姑嫂俩个咬紧牙关不松口,谁也不会知道。你偏还听她的,还特意在法华寺找了地方葬了,你甚至还每逢初一十五去祭拜,你知道这金国有多少人盯着咱们一家的一举一动吗?这次陛下暴怒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事,当真是为了这事,陛下封锁了消息,想来尚在犹豫,并不狠心对你妹妹痛下杀手。若不是,需得赶紧处理了那孩子,现下也不知你大妹妹如何开罪了陛下,若是再有这事,只怕陛下再无犹豫可能,我满满势必性命不保。”
翠红面上青白交错,也不敢吭声,由着花容氏骂。
一个时辰后,马车到了法华寺门口,花容氏下了马车倒还想起理了理衣裳鬓发,便在花勇和翠红的搀扶下慌慌张张的朝内走去,三人也不知现在到底是何情况,也不敢声张,只先叫翠红找了相熟的小沙弥打听。一番碾转,并未打听出任何异样,众人这才放了心。又寻了借口去取那婴孩的尸骨。只是寺内的和尚说:“现在要起坟,恐是不妥的,因是婴灵,只怕会不详,引起灾祸,又给算了日子时辰,请他们过几日再来。”
花容氏因着这边无事好歹宽心不少,听了大师的话心中惶恐,只口内道了声“阿弥陀佛”,又捐了香油钱就急急领着儿子媳妇离开了。他们这一番来去匆匆,马车内少不得又议论起如何给宫内捎消息,从兰珠嬷嬷那探探口风。只是因为他们走的太急,心内杂乱,竟然未注意到朝他们跑来的多珠。
多珠因着花二郎的关系,见到花家人热情的不行,人正跑来呢,却不想花家人无视了她直接上了马车,“驾”的一声,掉转马头就走了。
多珠是乌露大长公主的掌上明珠,娇生惯养,几时遭遇过这样的冷遇,当即心情就不大好了,但瞧着他们神色匆忙,又惦念着花二郎外出久久未归,就跟送她们的大和尚打听了起来。
多珠虽然聪明,奈何大和尚守口如瓶,多珠无奈,也没难为就气冲冲的走了。到了后香房,郁闷的心情都挂在脸上,她母亲乌露大长公主因为前些日子耶律家族亲谋反,被斩杀了数人,心内惶惶不安,又恐牵连,便住到了这法华寺祈福,瞧着女儿噘着嘴老大不高兴的样子,随口问了几句,多珠反将她母亲给撅了回去,乌露长公主不愿跟她计较,待她到厢房休息了去,便叫了她的贴身丫鬟过来询问。
丫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乌露越听越起疑,总觉得这事透着古怪,于是又叫了寺里的禅师过来,先给了好处,这位禅师本就常得大长公主好处,也算得上是她的心腹了,她这一问,哪还有隐瞒的,忙说了花家大少奶奶在此处葬了个未出世便夭折的婴孩。长公主又问了诸多细节,得知花家今日是过来想取走那婴孩的尸身,顿时眼睛就迷成了一条缝,沉默半晌,突然就阴测测的笑了,说:“你替我看好那婴孩的坟柩,谁都不许动!这事如果真如我想的那样,少不了你的好处!”言毕挥退禅师,更了衣裳,急命家丁备了马车,也不管女儿了,急急带着府兵丫鬟朝宫内而去。
乌露到达宫内时,正值晚膳时间,太后听说大长公主求见,怔了下。
说句心里话,太后对这位姑子是不喜的,乌露是先大行帝的心肝宝贝,疼的跟什么似的,捧在手里心长大的,打小目中无人,也从未将她这个王嫂放在眼里,后来她遭难,大长公主自然也未替她说一句求情的话。只不过,她也听说慧娴当权后,乌露大长公主也吃过她的亏,拓跋太后基于感同身受的心理,被儿子迎回大金后,对大公主也以礼相待。
大公主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也没行礼,喊了声,“嫂子。”
太后懒于应付她,问了句,“吃了没?要不一起用膳吧?”
乌露看了兰珠一眼,想撵她走的意思,太后却说:“你有话就说吧,兰珠不是外人。”
乌露自然知道兰珠在太后心中的分量,只意有所指的嘟囔了句,“我是无所谓,只怕某些人会没有原则的护短。”
太后不耐烦,“你有什么话快说。”
乌露这才一脸正经的看向太后,语气古怪道:“听说陛下大发雷霆,差点杀了甘泉宫那位小大夫?”
太后不悦,“你又听谁说的胡言乱语!再说了,你不是在法华寺修行么?怎么又过问起宫里的事了?”
乌露说:“我就是因为在法华寺修行,才被我瞧见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