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僳先等到的是安向文。
人类三两步跨上来,白僳朝他身后看去,没看到亚麻发女生的身影。
“蔚小姐呢”白僳问道。
“有人给她打电话,她说接完电话再上来。”安向文指了指后方,“这都快山顶了信号还这么好,真厉害。”
数分钟后,蔚文雪提着箱子匆匆赶到,扎起的发尾在垂在脑后,随着她的动作一甩一甩的。
“不好意思,刚刚有个……面试的电话。”蔚文雪随口解释道。
“哇,还没上香就已经灵验了”安向文拍了拍手,“现在人到齐了,是不是该进去了”
白僳点了点头:“走吧。”
他率先走了进去。
卷毛青年跟在他身后,左顾右盼着周围的建筑,嘴里叭叭叭讲的全是对建筑的介绍。
他好像知道白僳对这些不甚了解,专门讲给白僳听的。
“刚刚那三个门分别是‘空门’、‘无相门’、‘无作门’,是象征解脱的,白哥你看这福招寺坐落于山林间,这占地面积够大啊,能建三个门……不过,总觉得空门边上立的东西是不是不大对……白哥白哥!”
安向文正回忆着自己路过山门时见到的两侧伫立的雕刻,感觉既不像石狮子又不像常见的哼哈二将。
雕塑古古怪怪,现在要细想的时候却回想不起来,而要返回去也挺麻烦,毕竟逆了人流。
于是安向文想询问白僳记不记得,结果一转头,发现人不在他前方,也没与他平行。
再朝后看,发现黑发青年不知何时停住了脚步。
白僳那颗模拟人类的心脏砰砰砰跳动着。
从跨进山门那一刻起,他就发觉周遭的氛围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