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僳被安向文拽住了衣服,衣领有些下坠。
如若不是把重量倚靠在他的身上,想必人类已经躺在了地上了。
在梦中,白僳倒没有现实中那种与人避免直接接触的毛病。
他手捏住安向文的手腕用力一捏,在痛呼中人类松了手,接着他在人滑落时转而攥住人类的衣领,一把将人提起。
这样的动作自然会让安向文感到不适,比如呼吸就变得有些困难,但白僳不在意这些。
他举着人类的领子,目光却下垂着。
白僳看向对方左手腕上的红绳,同样试着勾拉两下,人类随着他的动作在那颤抖。
梦境中人类的反应也很真实,冷汗沿着额角、背脊等处滑下,整个人宛若从水中捞出来般狼狈。
“真可怜啊。”声音中不见多少同情心,白僳落下判断,“被标记了。”
安向文的意识在疼痛中昏昏沉沉,他能听到耳边的声音,能感受到脖子处传来的桎梏,甚至能隐约看到黑发在眼前晃动。
但更多的还是视网膜中不断涌现的黑影,他觉得自己应该即刻昏睡过去,可疼痛却令人意识清醒。
话说回来,意识在梦中也能沉睡吗
“白……白哥。”安向文的声音流露出几分虚弱,“别玩了……”
“啊,抱歉。”同样是没多少歉意的声音。
白僳收回了缠着红绳不断摆动的白絮,手一松,人类之间趴到了地上。
安向文是撑住了自己,可能也是逐渐适应疼痛了,没摔到,而是把自己平放在了地面上。
白僳蹲在他面前,略显苦恼:“有点难办啊……”
人类趴了会,勉强吐出两个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