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僳认为自己某种程度上还是挺为人类着想的——为了人类的脑子。
想到他直播间那群对白犬非常追捧的观众,他勉为其难地把摄像机包裹起来,举在身后。
密不透风的白絮将摄像机层层包括,挡住镜头,同时也把声音给隔绝了。
直播间的观感这会儿已经不在白絮的考量中,他目前满眼都是面前这条通往未知地点的狭窄通路。
说起腥臭味。
白僳捏住了自己的鼻子。
这味道有点熟悉,想到了一些不怎美好的记忆,白僳的表情瞬间充满了厌恶。
水泥构造而成的毛坯通道电线裸露,很远的地方悬了一枚灯泡算是照亮了路。
白僳朝前走,没有岔路的通道很快走到尽头,尽头处有着一扇门。
门开了一条缝,像在邀请人进去。
白僳应了邀请,细长的白色凝聚出一只手,按在门上向前一推。
门被推开了,从内涌出的气流再度带来一股腥臭,令白僳面容紧皱。
他脸都快挤成一块。
人类的五官做不到,但怪物的五官可以。
白僳抿着唇,勉勉强强把五官按回了他们应该在的地方,这才走了进去。
偌大的地下室布满干涸的血迹,深一道浅一道的印记沿着脚底前的地面延伸,一直退到地下室中央。
与其说是退,不如说过去有什么人从地下室内往外爬,留下了这样的痕迹。
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地下室内杵着的人和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