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不会做梦,可人类会。
酗酒的寸头警员睡得死沉没给自己做梦的机会,剩下三名人类在连绵的困意中进入了梦乡,并在陌生的土地上,做起了共同的梦。
两男一女、两大一小,刚好凑出“温桃”家早几年的家庭组成。
唐诺比祁竹月先一步在“梦”中醒来,他看着已经变幻了摆设的房间构造,伸手推了推隔了个桌子睡着的祁竹月。
祁竹月在梦中依然是温桃的发型,脸型却发生了些许改变,仔细看下来那是祁竹月与温桃脸的融合。
特殊部门的人睡眠一向很浅,没推几下,祁竹月就翻身坐起。
“怎么了”女性以为有敌袭,紧张地摸向枕头底下,却摸了个空,“欸……”
她以为自己摸歪了,不信邪地又伸了手,最后把枕头整个掀起……还是什么都没有。
“你……”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喊人的名字,唐诺以‘你’来代称,“先看看周围”
“啊……啊!抱歉!”祁竹月经由提醒,朝四周看了一圈。
除了他们躺着的地方,整个房间的布置都发生了变化,变得有了生活的气息。
身边的桌子上摆着茶具与果盘,身后的窗台上落了一盆含苞待放的鲜花,屋子一角的柜子换成了双人柜,外部悬挂着一条毛毯,再往旁边看是一张矮凳与茶几,上面放着团成团的毛钱与打了一半的毛线针。
窗帘外的天色也是明亮的,看着屋内的人好似在午睡。
“房间变了……”祁竹月很快得出了这个结论,“这个朝向这个位置……是夏前辈他们住的那间。”
摆设不同但是构造相同,真正使祁竹月认出来的还是墙上挂在挂历边上的合照——那是一对陌生夫妻的合照。
同样的照片在夏成荫睡的那个屋子也有,他们检查完就把相片擦干净灰、收起放到了抽屉中。
“我们什么时候……不,这里好像不是现实。”
祁竹月后知后觉地看向唐诺的脸,先前没认真看,只听到了自己前辈的声音,这会儿细看发现,唐诺的外貌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