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对,你昨天喝醉了。”
“脑袋?哦……那个你自己没站稳磕到墙上的,我都来不及拉你。”
“……真的,没有骗你,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吗?”
“是哦,是你自己磕的。”
“对,就是这样,你早上领导打的电话我帮你接了,他们说今天你有半天假,只有半天。”
“嗯……谢?不用谢,毕竟借了你的地方住。”
黑发青年跟在一名西装革履的男性身后,边打电话边跟人穿过大街小巷,朝要看的房子那走。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卷毛青年充满宿醉之感的声音,仿佛能想象到人类那捂着脸满脸痛苦的感觉。
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和白僳所说的大差不差,却也有点区别。
安向文磕的不是墙壁而是地面。
在他进门后,人醉醺醺地露出了傻笑,就这么冲着白僳举起手想要打招呼,可他忘记了自己醉得站立不稳,松开扶着门的手后,人朝前一倾,脑门与地板发生了亲密接触。
砰的一声,又重又响。
白僳倒不是来不及反应,他只是不想扶。
对人类酒桌文化有一点点了解的黑发青年对着地面的“尸体”看了会,然后蹲下了身子。
从门边的鞋柜上抽了个——抽了支搁在柜子上的笔,对着卷毛青年的面孔戳了两下,作为回应,安向文发出了绵长的呼噜声。
显然,这重重的一磕没把人磕醒,反而是酒意袭人,把人熏得睡着了。
白僳眨了眨眼,他想到:现在要怎么办?
把人类丢在门口?这好像不大符合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关系……搬进来?好像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