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间,又见到了楼梯间。
由于另一侧正常向上行进的楼梯上有人,陈梓不得已,换到了逃生通道这边。
绿莹莹的显示牌亮在头顶,陈梓犹豫再三,还是走了进去。
不要走逃生通道是指的住院的那栋楼,还是所有的大楼皆是?陈梓也判断不出,但她认为隔壁同事的安危更加重要。
空荡荡的楼梯间里只回荡着她一人的脚步声,脚步声听着略轻,不像是男人的步伐,之后陈梓刻意加重了几分,一层层往上查看。
到了第四层,她感觉自己应该停下。
没理由的,就是潜意识觉得应该出去看一眼,于是陈梓就拐弯走了出去。
外面的长廊安安静静,仅有头顶的灯光亮着,完全没有人的影子,最前方的护士站也空落落的,好似不需要坐人。
陈梓不清楚这是反常还是异常,她还是一间间房间摸了过去,抬头看看门牌,觉得同僚有可能在里面的她就试着扭动门把手,主打一个莽字。
试了几间后,还真的被短发女性找到了。
就在她与白僳早上来过的手术间不远处的一间病房内,好像就是从手术间被推出来后,就送到了那里。
见四下无人,陈梓也顾不得再警醒什么,粗略观察了一番便推门而入。
躺在病床上的隔壁队员睡得安详,鼻腔插着鼻管辅助他进行呼吸,头顶也被层层包裹起来,裹得严实,一点也看不出白天被整个打开的样子。
陈梓走近了,安保人员的套装牢牢地遮住了她的脸,她压低了声音呼喊了一句这名队员的名字,不出所料,无人应答。
好像……没有大碍?陈梓不确定地想。
她的思绪飘回了白天,还在手术间外隔着一扇玻璃幕墙旁观时,她听到的白僳与郝医生两人之间的交谈。
关于额叶切除这个手术,短发女性略有耳闻,完全是当做猎奇读物看到过一些,听闻这个手术就是诺贝尔奖的黑历史。
但是,这个精神病院怎么会……短发女性沉默着查看着周围的那些仪器,试图寻找着一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