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家博物馆受某著名的画师所托,将幅唐卡送给我父亲老邵总。据说,它是画师带着60来个学生耗费5年做的,就送给扬清了。”
“哇”阮思澄又问说,“所以到时,大家捐的拍品一件一件上去,企业家们坐在下面,喊价、竞拍”
“想去”
“可以吗”
“可以。”
“咦,针尖大的ceo也可以亮相”
“针尖大的ceo不可以参加,”邵君理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点蛊惑味道:“但是我的女伴应该可以。”
“不、不了。”阮思澄怂,并不敢。
邵君理也没有强迫,回到刚才那个问题:“差不多吧。也不光是企业家,还有艺术家,比如画家,还有明星。”
“明星也算艺术家吧。”
“两回事。”
“哦”阮思澄做心里建设,终于问出她的问题,“邵总,那些明星您都认识”
邵君理答:“认识几个,不多,名册上面有一大半没有交集。我只是个副总,不是大ceo,也犯不着出席太多社交场合。”
“我猜也是”不知怎的,有点儿哎,担心。邵君理是码工,平时都在工作,然而今天晚上却要参加晚宴。他这样的到女人堆,简直就像落入狼堆的小绵羊,要被抢的。那个出席名单简直是集中了全国帅哥靓女。女明星们长相好、身材好、聪明、多金,自己拿啥beat人家啊。
邵君理望看对方,好像能看穿心思:“放心,不坐一起。做生意的坐在一起,当明星的坐另一张桌。”
“”
邵君理随口道:“不然全程录像这样放不放心”
“别开玩笑”阮思澄也不再操心,转而变得十分好奇,“邵总,您都认识哪些人啊有微信吗我能看看朋友圈吗能八卦吗”
“没记名字。”邵君理将手机解锁,打开微信,点选“标签”,又选“路人”,拉了一个菜单出来,声音冷漠,“你自己看,一个个过,里面有些歌手演员。”
阮思澄忙凑上一瞧:“”
这一长溜菜单上的微信id备注非常规律:
路人甲子;
路人甲丑;
路人甲寅;
路人甲卯;
路人丁子;
路人丁丑;
路人丁寅;
路人丁辰;
路人庚子;
路人庚丑;
“”阮思澄伸出细细长长的食指,慢慢滑动,一个个看。
几秒钟后,她说:“卧槽伊安她好美的仙女现在红炸天了去年真人秀里艳压其他人呢”顿顿,给出难以置信地问,“你管她叫路人丙申”
邵君理在皮椅当中,胳膊撑着大办公桌,手指轻轻搭在唇下,微微偏头,看着阮思澄,似笑非笑。
“卧槽,”阮思澄又说,“韩宣宣,这个不是柏林影后窝的天,你管她叫路人己未”
“不用记得。”
“”阮思澄有理由怀疑,邵君理不十分正常。
“邵总,”想了想,阮思澄又婊婊地问,“所有明星都在这个路人分组”
“嗯。”
“全是美女,您就没想”
邵君理还保持刚才那个姿势,用狭长的眼睛锁住阮思澄,道:“没想。因为没有共同语言,她们不懂写de,我也不懂演戏。”
“”阮思澄僵硬地扭过她的脑袋,又艰难地抛出一个问句,“您喜欢码婆”
“算。”
“”阮思澄又问,“您找女友的标准是特会写de”
“也不用特会写。”邵君理道,“但得比较会写,至少可以讨论新的科技成果。”
“”阮思澄被深深雷到。
几秒种后,想到男人的劣根性,阮思澄继续问:“是不是还得长得可以”
邵君理没回答,等于默认。
那怪不得一直空窗,阮思澄想:要码婆,还他妈得脸蛋漂亮身材又好,上哪找,确实不易。计算机系女生已经很罕见了,至于美女,比大熊猫还少。
“问完了吗,”邵君理还是皮笑肉不笑,手指碰着唇下,露出一截健壮有力的手腕来,“还得有趣、可爱、天真、正直、好强、固执,够了吗满意吗”
阮思澄的耳朵红红,觉得自己又瞎jb撩。
每回都是这个结果。
她低着头,又翻微信,很快便找到了可以用来转移话题的东西,说:“邵总,为什么路人丁寅后面是路人丁辰路人丁卯呢”
邵君理的问句永远都是降调,能把空气冰上八度:“你猜是谁。”
阮思澄见对方那个眼神,懂了:“我、我吗”
“嗯。”
“云京人工智能峰会社交酒会的那一次”
“对。”
“那我现在已经脱离路人组了叫什么了”
“自己找。”
阮思澄便取消标签,回通讯录,发现她这老干爹的备注方式非常统一,就是姓名加上公司,比如邢笑佳,就是“邢笑佳笑天制造”,陈一非就是“陈一非思恒医疗”。
“唔”很快,阮思澄在星标朋友组里见到自己头像。
gu903();看看后面备注,她的脸又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