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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阮思澄说,“一大屋子高管在等,当然不要出来闲扯。”他们两个都分得清公事私事孰轻孰重。

“扬清这儿也想了想,思恒医疗现在可以”

“邵总,没事儿,我能搞定。”阮思澄却打断了他,“咱们现在分秒必争,所以,您去忙活扬清集团自身那些泥点子吧思恒的事儿我来解决,好吗”

“阮阮”

“您别分心思恒深度这边儿的破烂事了。相信我,我能处理干净的。”

邵君理略顿了顿,说:“好,那交给你,辛苦了。”

这关系到扬清集团在ai的生死存亡,邵君理说相信,是真的相信,并非出于个人感情。

阮思澄笑:“行走着瞧您去忙吧”

在结束通话以前,邵君理沉默半晌,叹道:“阮阮,是我连累你了。”

阮思澄惊:“没有没有胡说什么邵总,我和思恒能有今天,您起到了重要作用。没你,我们可能早完蛋了。这些波折会过去的,思恒和扬清,我和您,都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挺好的,别说什么连不连累,不管是我还是思恒,都并非是只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的类型。”

听到这话,邵君理的唇弯了弯。

跟邵君理“再见”以后,阮思澄在自己心里用一分钟打完草稿,舔舔嘴唇,拨了那串已经两年没拨过的电话号码,它的拥有者叫贝恒。

电话响过一阵以后,熟悉的声音传出来:“喂”

“贝恒”阮思澄说,“我是阮思澄。”

“我知道。”

“今天下午上网了吗,”阮思澄的语气好像在谈天气,“钱纳他说思恒曾经大量窃取患者病历,前ceo因为反对才被咱们给罢免了,贼喊捉贼。”

“嗯。”

“贝恒,我很清楚这个事儿跟你已经没关系了,你早就没股票了,但是,今晚6点,咱们俩在长缘日料见见好吗。”

贝恒稍微犹豫了下,不过还是很快答应:“好的。”

“不见不散。”

晚上6点,长缘京都怀石日料。

一切都是那样熟悉,女服务生穿着和服正坐在地,倒茶、上餐。菜单还是5000元一份,根据当日食材的新鲜度制定。这里见证了他跟她最重要的两个场合,一次,是他答应让她当上公司的ceo第14章,一次,是他决绝地离开了思恒医疗,那天,他把桌上的餐巾纸给撕成了一条条的,全部丢在她的脸上,说自己真的疯了23章。

贝恒看着稳重不少。他现在在爱未上班,职位已经冲到7级,结了婚,有了孩子。跟阮思澄寒暄时,贝恒说:“我们打算明年二胎。”

“恭喜恭喜”阮思澄的嘴角带笑,要了孩子的照片看,一顿夸,最后鼻梁有些酸涩地道,“贝恒,真的,为你高兴。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在思恒的那一年多绝对不是被浪费的,在那样的压力以下,你明白了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也会好好珍惜现在的日子。”

“嗯,可能吧。”贝恒笑笑,“其实直到现在,我也经常会回想起一起创业的那一年,有酸有甜有苦有辣。现在过的是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我也不知道,但是既然做了选择就要一直走下去呢。现在还是挺不错的,也不太想有的没的。怎么说,就好像在超市排队,一开始看这一队短,于是排在这一队里,过一会儿看那一队短,又跑到那一队去,不管后面哪一队快都不会想再换的了,只能不看,说现在说最佳选择。”

因为,再换回去,排在最后,就是平白耽误,平白损失,就要直视曾经的错误、曾经的弯路。

阮思澄把眸子垂下,道:“不提这了。贝恒,现在思恒被全网黑。”

“嗯。”

“你该知道我的想法。”阮思澄又抬起眼皮,直直盯进对方的瞳孔,“贝恒,当初,咱们打算罢免钱纳那一阵子,董事会和股东大会召开之前的一星期,钱纳曾经从你这里寻求支持,你还记得吗”

“记得。”当时贝恒含糊应了,给了钱纳错误信号。结果,到了正式股东大会,贝恒根本没有出席,而是早在邵君理的“胁迫”之下让阮思澄代为投票了第16章。

“那,”阮思澄的声音放轻,“我那时请你用移动公证的a把通话给直接公证,你记得吗”

“”贝恒沉默了好几秒,才轻轻点头,“嗯。”

阮思澄松了口气:“好。”

一般来说,对电话的个人录音无法成为法庭证据,需要公证。过去,当事人必须到公证处去,在公证员耳朵底下拨电话号完成通话,然而现在,在a的帮助下,人们已经可以进行移动公证。靠谱的a技术很强,能在对方手机上面依旧显示本机号码,云端录音并且上传。只要用户按照规定在电话中确认对方姓名、身份、各项事宜,就可在线申请公证,全国各大公证处会按照规定出公证书,公证书有法律效力。

当时,因与钱纳已经“决裂”,阮思澄自己无法完成录音以及公证,可她十分敏锐、谨慎,担心以后有幺蛾子,拜托贝恒做了公证。

在那一通电话当中,高智商如贝恒,不着痕迹地确认了钱纳的名字和他ceo的职务,又说了些“阮思澄她反对使用澎湃数据,要不咱们不要用了,别伤和气”这样的话,被拒绝了。钱纳当时是ceo,有自己的运营哲学,不会受制于阮思澄那可笑的罢免提案。

他们开了两份公证书,阮思澄拿了一份,贝恒留着一份。

他们吃了几口日料,阮思澄又再次开口:“贝恒,你能不能出面澄清”

“”

“我现在的形象很差。如果由我o公证书,微博网友可能不信,觉得这是花钱搞的。就算信,也免不了被说两句心机深沉给人做局我思来想去,这个真相由你澄清才最合适、最圆满。你是直接的参与者,又并没有利益关系。顺便,也能说说,阮思澄她并非一个喜欢赶走cto的花瓶。”

“”

“贝恒,”阮思澄的眼睛当中流露出了一丝依赖,在熟悉的日料店里,她仿佛又再次变成当年那个小姑娘了,“当时,就在这个餐厅,你说,你祝思恒医疗鹏程万里。”

“嗯。”那天,他把桌上的餐巾纸给撕成了一条一条,说自己真的疯了,阮思澄的眼泪乱滚却一直在努力压抑,最终同意接收股份,也批准了他的离职。之后,他说“祝思恒医疗鹏程万里”。

阮思澄用眼睛看着,再一次把声音放轻,“你说希望思恒医疗能好好的,贝恒,你记得吗,思恒思恒,思是我,恒是你啊。”

听到“思是我,恒是你啊”,贝恒身子剧颤了下。

阮思澄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卑鄙。贝恒这人内在很软,抹不开面子,拒绝不了别人,她在做着跟几年前他想走时一样的事放低姿态。

足足过了一分来钟,贝恒才问:“电话录音和公证书钱纳名字要打码吗。”

阮思澄被问的一怔,思索片刻,道:“先打上吧。这对钱纳影响很大。咱们看看事情发展,再决定要不要曝光他。”不过,不管打不打码,澎湃定能揪出他来,就看想不想管了。

“好。”

他也想要强硬一回。事实上,在每一次看到思恒的成功时,他都会忍不住想,当时,如果他能坚强一点,如果他能不那么软弱,他的命运是否会有不同,他是否也能拥有波澜壮阔的人生。

他并不嫉妒,并不希望思恒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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