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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步步都算好了。

这可真是一场硬仗。

“放心,”邵君理的薄唇吻吻阮思澄的一侧额角,一声轻笑,“做好自己那一部分。至于这gobaheathcarewhoesae有马脚的。”

“君理”

说到这里,阮思澄的发髻一松,竟是发圈断了。

“”阮思澄问,“君理,你有长铅笔吗”

“嗯”

“盘头发。”一根铅笔就能盘了。

“有。”邵君理从面前笔架抽了一支hb的铅笔,而后生怕有灰似的,两只手的拇指食指从正中间滑到两端,再回来,再过去,把每个棱都擦干净,才递给阮思澄。

“”接过带着温度的笔,阮思澄的老脸一红,赶紧把头迅速盘上,觉得脑袋都变热了。

第88章高危八

抬腕看表,中国时间晚上10点,英国时间下午3点,邵君理叫那经销商把往来eai全转给他。

一边是扬清集团,一边是注销的gobaheathcarewhoesae,该经销商也没纠结,把30封eai一一转发。gobaheathcarewhoesae一直是正常下单,也不存在保密协议。

发信的人叫izzhang,是个女名,然而实在是烂大街。iz是伊丽莎白“eizabeth”的简写,太多太多叫这的了,zhang又在百家姓排第一。不过,显然,这个izzhang和gobaheathcarewhoesae的老大“izizhang”是同个人。她中文名叫“izi”,英文名叫iz,二者谐音。

阮思澄老是觉得她在哪里见过这名。

哪儿呢

izizhangizzhang

她翻腾着层层记忆,甚至拿过她的手机把电话簿和微信里每一个人都过了过,没想起来谁叫这名,也没想起谁提过这名。

怪了。

“行了君理,”不再想了,阮思澄说,“我去继续查退款了。”

“嗯,好乖。”

“喂”

被确认是“杀人药盒”的退款者们在表面上很正常。于是,阮思澄把facebook和itter打开,拿着扬清智能药盒退款支票的拷贝件一个一个输入名字并且逐一查看“好友”。

在英国,基本人人都在用facebook,加加熟人,发发照片。

有人不让陌生人看他facebook的好友列表,但大部分都没屏蔽。

没屏蔽的,每个人的好友列表里面都有好几百人,多则上千。阮思澄滑着滚轮,一屏一屏地看下去。

半小时后,凭借超常的记忆力,阮思澄发现,好几位退款者的好友列表里都有一个叫benjacheung的,感觉是个香港男生,而benjacheung主页赫然写着,公司:engai

澎湃

阮思澄把嘴唇抿抿,继续查。

全看过后,她发现,还有几位“消费者”的好友列表里都有个叫dyfu的女生,没写中文名字,也没说工作单位。阮思澄想了想,把她头像拷贝下来,发给邵君理,让邵君理在中国的社交网络、聊天工具上搜搜图。几个小时以后,扬清ai的工程师说,他发现某个聊天账号的头像跟facebook这张一样。他们调出实名信息,请澎湃的一个朋友在内网上查了查,看见果不其然,这个dyfu,也是澎湃的员工,目前在意大利的分公司工作。

也是澎湃

作为女生,她就知道,dyfu在几个平台上的头像是同一张

人嘛,都会选择最好看的一张照片当作头像,而各方面都适合的其实还是挺难找的,一个阶段很可能就一张看着还算顺眼,别的都不如它。

阮思澄又从头到尾挺细致地复查了遍,发现两条漏网之鱼。她又想出一个办法,最后发现也来自澎湃。

“”

呵呵。

“君理,”阮思澄到他的身边,说,“傻逼黑手就是澎湃”

“来,说说,”邵君理把对方抱着,“怎么想到的”

“简单。幕后黑手想做的好,就不能光是把掉包了的药盒退给菲菲,让卫生部拿走抽检,还需要在扬清宣布召回以后把大量的有毒药盒也交回去,否则就太不对劲了。因此,他们需要提前购买,掉包做局,等着召回。幕后黑手毕竟不敢让毒药盒真被卖到顾客手里。”

“当然。”

阮思澄说:“菲菲药房退货政策一直以为都没变过怎么买的怎么退。现金买的现金退,信用卡买的信用卡退,电子支付买的电子支付退,这样最后才好走账。但是对于这次退款,你却决定只用支票扬清承担全部损失,菲菲那份照拿不误,还让员工到现场去专门负责这个事情。你这样做的原因是希望拿到顾客信息,你一开始就想到过扬清可能被嫁祸了。”

“嗯。这边整个管理流程应该不会出大问题。”说到“嫁祸”,声音冰凉。

“澎湃呢,在菲菲的那些药盒应该是用现金买的,也想用现金原路退了。他们觉得有产品和购物小票,本人过去就可以了。可突然间,你要名字可以写在支票上的真实名字还要出示本人证件这个事儿比较突然,两天以内就得解决,而澎湃呢,为了造假,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不然,总不好说,菲菲药房库存里的智能药盒全部超标,菲菲药房卖出去的都没超标吧那实在是太诡异了,一看就有猫腻儿呀。库存里面还有10个呢卖出去了30多个,总要把些也超标的混入召回的产品里。”

顿顿:“然而时间比较紧张一下上哪拉16个人只能澎湃自己的人求求周围亲戚朋友。然而嫁祸需要隐蔽,不大可能众人皆知,所以肯定,每一个知情员工都要拉来好几个人大家工作这么久了,都会有些当地朋友,室友啊,校友啊,等等,拉到几个熟人不难。可是澎湃完全忘了,这些顾客在facebook上有共同好友扬清没把收回来的智能药盒堆成一堆,而是可以精确到谁退回来了哪个药盒,总结出了问题名单,所以呢,我就翻呗,果然发现一些马脚。”

邵君理的眉眼温柔:“嗯。”

“benjacheung,dyfu,这些小孩也挺惨的。在欧洲,可能工作不好找吧,知道点啥也得忍着。”

“嗯。”

而后,就在这个时候,也许因为心情放松,阮思澄一下子想起来izizhang,也就是izzhang,是谁了

她简直想尖叫一声

因为那是钱纳老婆

当年,他们三人“蜜月期”时曾讨论过英文名字。贝恒说他没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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