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同时沉默了下来,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又像是在揣摩着各自的出路,一时间房内寂然无声,知道门外保镖敲门才把二人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老常,陛下国葬之前恐怕不行了,但我建议你和我在葬礼后不妨见一见李无锋,也许他能带给我们一些新的想法。”直到侍女来将二人脚擦拭干净,又替二人整理好衣裳,两人都没再说一句话,直到出门前,廖其长才回过头来意味深长的谁出这样一句话。
已经将烟袋收起的男子目光一凝,半晌才慢吞吞的回答道:“老廖,看来我不见是不行了,我可是难得看你如此推崇一个人的,不过我还是奇怪,他李无锋偏居西北荒僻之地,不是我夸口的话,我五湖随便一个府都能够顶他半个西北郡,你真认为他会有那么大能量?”
“老常,世道变了,现在是乱世,乱世什么最重要,什么才是乱世中起决定作用的东西,告诉你,是军权!任何治国之道经世之才那都是王道,王道是许多一个相对和平的环境下才能见功效,可是你看看现在帝国内部和它的周围,虎狼环伺,小丑登台,没有军队在手,只怕都是空谈!看看李无锋手中的实力,除去他自己的四大军团,连游牧蛮族都匍匐在他的脚下甘为他效命,再看看李无锋在西北的霸道纵横,这等手段难道还不足以引起重视么?”肥胖男子收回欲待踏出门的脚步,转过身来,郑重其事的道:“老常,你我代表的不是一个人,咱们身后除了还有妻儿老小,而且还背负着许多人的重托,一步走错那就回头难啊,是得需要好好斟酌啊。”
见老友如此慎重,常贵心中也是思量再三:“老廖,既然你将这李无锋吹得天上少有,地下无双,可是他在南方根本没有半点根基,我们总不能就凭他在西北混得不错就把身家性命托付给他吧?要知道,现在是诸王争位,可没他李无锋的份,总不成一个驸马身份还能让他有身登大宝的资格了?顶多他也就是一块分量够重的棋子砝码罢了,他重我们轻,可还不是得交付在人家手中?!”
“呵呵,老常,走一步看一步吧,谁是棋子砝码,现在下定论可还为时过早,我看这一场皇位争夺战没那么简单,若是真能由所谓军政决策委员会几个人就能决定,那也未免太过滑稽了,即便是全朝大臣们也未必能定下此事,最终决定还是要靠实力得比拼。”肥胖男子耸耸肩道。
“你是说要打内仗?”常贵心中一惊。
“难说,识时务者,看看手中的砝码就应改可以达成妥协,就怕都是些愣头青,自以为天老大,他老二,那就麻烦了,不过我看啊,还是后者居多。”廖其长幽幽一笑道:“我走之前,已经吩咐了下边人开始好生收拾,未雨绸缪,小心为上啊,打内仗可不是一件轻松事,这惨烈程度只怕比起外战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嘿嘿,老廖,你我英雄所见略同啊,我也早就吩咐下边人先作准备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也只有由他们去了。”重新把烟竿塞进嘴里,常贵和肥胖男子交换了一下眼色,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搂着苏婕和秦霜影二女入睡的无锋觉得这一觉睡得特别塌实,并不是因为和二女的盘肠大战才如此,以往与女欢好后纵是让无锋久久难以入睡,但今日不同,欢好后,无锋觉得自己说不出的神清气爽,连泥丸宫中某处似乎也有跃动的趋势,似乎自己三阳真气由有了某种新的突破,更进了了一层。看见二女疲倦欲死的模样,无锋坐起身来细细运气沿着经脉探寻了一番,却又并未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有一点无锋可以肯定,自己经脉已经有了某种良好的开端,难道真是心情影响了自己?
自打踏进自家府里,无锋发觉的自己心情像是放松了许多,许多已经遗弃在记忆角落里的往事又都慢慢浮起在脑海深处,甚至连自己许多童年趣事也从心间掠过,这可是以往从未有过的现象,难道这所府邸真的就该是自己人生所在,那西北呢?无锋无法解释这样奇妙的感觉,不过他并不准备探究,他只想舒舒服服的享受这种感觉。直到日上三竿,无锋才着衣而起,连天气似乎也变得通人性,阳光明朗了许多,比起昨日进城时的光景,连空气似乎也变得清新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