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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潭如墨,深不见底的潭水越往下越凉,无锋在潭中深潜往下,潭深处凉意刺骨,一反潭外的炎热,几个猛子扎下来,无锋已经大略知道这潭水必定是来自地底山泉,甚至有可能是寒泉,清凉彻骨,难怪方圆百米都能够感受到凉意,的确是一个消暑避热的好去处。想想千米之外的南潭,温热适度,冬日不变,这等福地,待以后清闲下来,定要好生在这里住上一段时日,将息一番。
躺在宽大的棉布吊床上,随手拈起一本《资治通鉴》,无锋心思却无法放在书本上,从几十米开外用布帏遮挡起来的潭边不时传来清脆悦耳的嬉笑声,惹得如同有什么东西在无锋心地深处挠着,说不出的发慌。那是苏婕与一干女近卫们在潭中嬉戏,夏日酷暑,出门在外本来就不方便洗漱,女儿家又容易出汗,全身汗腻难受,得到这样一个洗浴机会,哪还忍得住,没等无锋开口,苏婕几女便邀约着用布幔将潭边一处幽静所在围了起来,反正周围都已经被近卫和士兵严密包围,倒也不虞春guang外泻。
一身道袍卸下,内里贴身劲装立即将曲线玲珑的身躯勾勒出来,凹凸起伏,活色生香,苏婕静静的浸泡在水中感受着这一份清凉,一边打量着布幔一角处还有些犹豫不决的花信道姑,果然是一个尤物,难怪有传言自己的情郎对她一直念念不忘,当真是我见犹怜,苏婕心中暗道。
乌黑的长发在取下碧玉簪那一瞬间便顺着肩颈滑了下来,光滑如缎的秀发浸润在水中更显得油黑如墨,冷若星有些犹豫是不是该身上的内衣亵裤脱下,毕竟像这种多人洗浴的场合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虽说出门在外,但冷若星一直坚持着自己独特的生活习惯,纵然是担当护卫一责,她也从没有改变过自己的原则。
但今天这副场景似乎和做人原则有些沾不上边,布幔将四周遮掩得严严实实,方圆百米之外更有近卫和士兵武装守卫,等闲人等根本无法靠近,而唯一有些担心的就是那个人,据回来报信的顾明霞称也已经在吊床上沉沉入睡,显然是这段时间东奔西跑的视察有些疲倦了。而布幔中的人都是些关系密切的同性同僚,自己若是就这样浸着内衣洗浴,一来身上难受,二来也会给人以格格不入的感觉,思前顾后冷若星决定还是悄悄脱下贴身内衣。只不过有些保守的冷若星还是无法做到像其他几人那般当着同伴的面便宽衣解带,她悄悄蹲伏在水中,听凭水漫过身躯,然后在水中才悄悄脱下内衣。
其他几女却没有那么多顾忌,当苏婕解衣裸身骄傲的站立在水中时,其他几女都被苏婕暴露在外的躯体震惊了。柔和圆润的身体该凸的凸,该凹的凹,*凹脐,圆肩翘臀,*赛丹,绿草如茵,一头深棕色的卷发斜披在肩头上,雪白的肌肤上晶莹的水珠滚动,好一副洛神出水图!
苏婕并不忌讳在同伴面前裸露自己的躯体,从小在母系族中长大的她自小就被灌输了女人美丽的身体是最值得骄傲的东西,能够让人欣赏和称赞也足以感到自豪,当然仅指同性而已,如果有异性看到成年女性的身躯,那就只能是自己的丈夫。她不认为像唐族女性那般从来不愿意将身体暴露在大自然中就是对贞洁的一种尊重,在她看来只要自己的躯体和心灵属于自己喜爱的人,那才是最能够体现贞洁的表现。
生性活泼豪爽的顾明霞更是不甘示弱,三年前那个还略显青涩的姑娘已然长成一个完全成熟的蜜桃,鲜红的裹肚解下,一对傲人的玉feng迎风挺立,朱丹一点颤颤巍巍,玉脐如涡,浅黑色暗影紧贴在小腹下端,沟壑隐现,饱满结识的双臀如同两瓣发酵后的大白面馒头,略略收缩的小腹珠圆玉润,端的是武林女子,刚劲婀娜,健美超群。
另外两名女子也是新近加入无锋近卫群中女性,崆峒派中的俗家嫡传弟子,有“关西双蝶”之称绿蝶沈菁、紫蝶章蕊,这二女在关西武林道上亦是后起之秀,不但一身柔术和轻功傲绝一时,且一手乱花蝴蝶镖暗器更是收买人命的阎王贴,初到不足两年,溅血她二人剑下和镖下的黑道人物已不下二十余人,崆峒派将二人送入无锋近卫群中也足见崆峒派对二女寄予厚望,希望能够借助二女发挥影响力,使得崆峒这个关西第一派的势力不再仅仅局限于关西,更包含着向西向南发展的意图。
绿蝶沈菁一身墨绿色劲装脱下,玄色肚兜浸水后甚至连胸前凸起两点也清晰可见,索性解开肚兜,脱得个干干净净,而那紫蝶章蕊更是大方,在岸边便脱得精光,一身白条条的嫩肉刺得人心发慌,一个漂亮的鱼跃入水,只泛起一圈水波,良久才见人头从布幔边缘冒了出来。
冷若星轻轻搓揉着自己身躯,有些艳羡的望着嬉笑的同伴,一股寥落的情绪渐渐浮起在心间。自己真是老了么?年近三十还小姑独处,这只怕在江湖中也不多见吧,也许自己真该下定决心束发向道,不再在这尘世间沾染,现在的世界该属于年轻人的了。瞟了一眼容光焕发的苏婕,冷若星嘴角掠过一丝苦笑,曾几何时一度需要天山派帮扶缓颊有如落水狗的幻凤门现在也风光起来了,不但在西域重振声威,甚至还将势力蔓延到了西北和北吕宋,听说连印德安也已经有他们的踪迹,这大概与眼前这个女子脱不开干系吧。
再看看沈章二女,号称关西双蝶,原本是崆峒派中的顶尖人物,现在也来充当李无锋的近卫,这其中关节不问可知,打的都是这位节度使大人的主意。也难怪,区区两名女性弟子发挥的作用有时候能超过一派一代人的奋斗,甚至改变整个门派的命运,这样大的诱惑谁又能抵御得住呢?连自己掌门师兄不也是同样念念不忘么?不然自己又怎么会留在他的身畔?
在吊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双眼虽然直盯盯的看着书,却是半个字也未读尽,布幔后几具赤裸的娇躯总在眼前滚动,似乎连嘴也干渴起来。瞅瞅四周,最近的近卫也在百米开外,警惕的对外警戒着,压根儿没把注意力放在这边,无锋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自打南方战事打开来,无锋就在也没有一天清闲过,有时候纵然身体轻松下来,但脑子里那根弦却从来没有放松过,不过现在似乎到了可以稍微调整一下的时候了,南方战事有梁崇信一干人去操心,相信有林家的配合应该可以遏制住马其汗人的凶焰,北面战局也趋于稳定,太平教人现在已然退兵,卡曼人虽然还在大举进攻,不过对象已经放在了太平教人身上,安原和花水峪的防务已经完善,卡曼人现在再想西进已经没有那么容易,相信卡曼人也不会再来一次消耗战,司徒峻的锦城之行也该结束了,就凭他一个劲儿的搬运粮食,无锋就知道他根本就没敢打算把锦城据为己有。
绷紧的身体一旦放松下来,形形色色的念头就会涌进脑中,战事平稳,这也就代表着整个大西北包括关西天南的稳定,墙倒众人推,墙不倒就没有人敢来推,这个道理无锋很清楚,罗卑人也好,吕宋人也好,只要东部战局一帆风顺,他们就没有人敢动弹半分,顶多在暗地里叹气罢了。
无锋想起在视察了由第三近卫师团(卢龙警备师团改编而来)镇守后的花水峪与凌天放的一番谈话,西北军事力量还需进一步扩大,但西北已经拥有四个正规军团,军事实力已居帝国诸势力之首,如果能够获得秦王封号,也可以使扩军有一个更恰当名义,一个节度使拥有四个军团已经会有人联系到天变的感觉,如果再有秦王封号,会使帝国更多人逐渐接受这个现实,这是让整个帝国民众接受无锋高人一等身份与司徒元、司徒峻、司徒彪等司徒家族嫡系成员同样地位一个必要步骤,也可以为无锋今后入主中原奠定舆论基础。
在这一点上,无锋较为赞同凌天放的渐进策略,要想入主中原,不单单是武力征服这么简单,五湖、河朔地区帝国保守势力雄厚,虽然经过战乱,但民众思想已然受着这种保守思潮的影响,如果能够取得名分上的大义,这将使自己今后的东进之路平顺得多,至少在道义上不会给予人以攻击的口实。现在差的就是一个借口,先前婉拒了秦王是因为火候未到,现在饥荒将起,相信司徒朗很快就会坐不住,无论是西疆都护府也好,秦王封号也好,都将不成其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