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开出来一把仙剑(2 / 2)

gu903();但日积月累,收入还是挺客观的。

这不,今日,谢桢都带着钱去仙盟的材料铺子买材料了。

苏子期,珍宝,东方鹿闻也不算不懂事的小孩了,看家完全没问题,只是得多注意一点陈云豹,别往院子中间的池塘里边跳,其实陈云豹也没呆到跳池塘的地步,只是喜欢乱蹦乱跳,容易出意外。

谢桢骑着大白鹿来到铺子上,首先他得将制作红尘宝镜卡的材料购买齐全。

这是仙盟一家大店,处于最繁华的街道上,价格要比小店铺贵上一点,但在材料质量上能有保证,谢桢辨别材料的知识积累还不到家,就不学一些制卡师去小店铺捡漏选宝了。

挑挑捡捡,将材料选够,出示资金卡的时候,谢桢是真的肉痛。

但一想到这些材料是修士赌着命从灰雾中得来的,似乎也值得。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现在有一点持续的资金来源。

但还是肉痛,痛麻了。

小心翼翼地提着材料,准备回去,走出铺子,旁边是登仙城最大的一家拍卖行。

拍卖行的墙壁上有一屏幕,上面正展示着最近将要拍卖的物件。

这拍卖行应该是仙盟十二圣天中的耀金天开的。

若说仙盟之中哪一个宗门最富有,答案绝对是耀金天,没有其他任何选择。

富得能流油。

比如谢桢背上的卡箱就是耀金天生产的,还有制卡机,分析仪,皆产自耀金天,他们最擅长这些精密的机械。

当然其他宗门也能生产,但最好的绝对是耀金天的产品,据说这些技术都来自古修士时代。

巅峰产品的市占有率,可想而知,稍微有点钱的人,要买肯定就要买最好的,就比如卡箱,好的品质的卡箱,运行的速度,稳定性都不是普通小宗门生产的能比,特别是运行高级卡片的时候,听说品质差的卡箱在运行的时候会出现卡顿迟缓等现象,甚至有直接短路烧机的情况。

这要是在战斗或者紧急的时候发生这种事情,后果之严重可想而知。

谢桢不由得站在拍卖行的屏幕下多看了一会儿,东西他肯定买不起,但看着屏幕多少有一点点诡异的感觉。

脚下是最平坦的水泥路,街上的行人又多是古人装束,两边的建筑多以古代木石建筑风格为主,偏偏这大屏幕又在翻动的播放着商品。

一个神奇的时代。

说它是古代吧,它又有现代的精密机械。

说它是修/真/世界吧,它又有畸形的存在。

说他是克鲁苏神话吧,它又充满了赛博朋克。

但一切又那么相得益彰的融合在一起,看不出半点突兀。

这时,袖子中的小纸片飘了出来,歪着脑袋疑惑地看着屏幕上展示的一件物品。

自画像卡不能离谢桢太远,因为它是靠谢桢的灵力存在,离得太远会消散,除非谢桢再次运行卡箱中自画像卡片它才会再次出现。

小纸片最讨厌的就是回卡箱。

小纸片突然指着屏幕上的一件青铜古刻道:“谢桢谢桢,不得了啦,你看这古器,是我们大罗天的传承古物。”

谢桢都愣住了。

这怎么可能?

众所周知,大罗天覆灭,仙盟各宗赶去支援的时候,一地的残骸,宝库的传承古器全部破碎成了没有半点作用的碎片。

已经破碎的东西,怎么可能完整地出现在拍卖会上?

甚至屏幕上的古器,连一点黏合的痕迹都没有。

各宗的古器估计只有各宗自己知道,很多都从不示人,别人看到的也只是制作出来的卡片而已。

但是谢桢以前作为大罗天的少教主,怕是没少进宝库,能认得一二也不意外。

谢桢问道:“你是不是看错了?”

小纸片激动的跳了起来:“怎么可能?你看这青铜古刻上面这条痕迹,它本来是没有的,是你小时候贪玩用刀刻上去的。”

这么说来,都不可能是一模一样的另外一个古器了。

谢桢心中骇人。

大罗天覆灭,似乎还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是仙盟各宗支援的时候有人暗度成仓偷偷藏起了这古器,等时间过去了,这才拿出来售卖,毕竟谁也不知道大罗天以前有些什么古器,就算谢桢指正这是大罗天的,也拿不出证据,谢桢现在势单力薄,容易欺负得很,根本没人会将他放在眼里。

没有证据,道义上站不住脚,就得不到仙盟帮忙伸张正义,因为没有人可以毫无理由地指着东西就说是自己的,甚至大罗天就剩下谢桢一人,连个辅证之人都没有,没有实力,想抢回来就更加不可能了。

又或者是,毁灭大罗天的人将这古器带出来售卖?但这也有一个疑惑,那么多价值不菲的古器都毁了,为何偏偏留下这一件拿出来售卖?

全是未解之谜。

仙盟给出的结论,大罗天可是被绝世凶祟,引动邪祟潮覆灭的。

谢桢不动声色,走进拍卖行,和普通对拍卖感兴趣的人一样,找了一个接待和介绍的工作人员问道:“这件古器是何人寄售?”

仙盟的拍卖行是正规的拍卖行,所有的拍卖品都必须是正当来路,和那些黑市或者拍卖行有很大不同,需向顾客提供全面的信息。

接待人员说道:“这是最近要拍卖的物品中价值最高的几件之一了,平日里可没有人会将这样的东西拿来卖。”

似乎知道谢桢为什么这么问,说道:“顾客请放心,我们拍卖行所拍卖的物品,来路绝对没有问题。”

“它是一个散修家道中落,不得已才拿出来寄卖,我们也做过调查,这位散修说话属实,他们家祖上的确是显赫修行大族,族中确实有这么一件青铜古刻。”

谢桢沉着眉,散修?

一介散修怎么可能得到大罗天这么辣手的遗物。

即便这个家族祖上真有一件青铜古刻,但肯定不是这一件。

谢桢不动声色的问道:“可否告知是哪一位散修?”

接待人员说道:“东灵山许还真。”

他就算不说,在这件物品的宣传本上也有寄售人的名字,正规的拍卖行必须保证拍品的合法性和出处,这样才能让人买得放心,不会摊上事,摊上了也仅仅是个买主的关系,有事找原主去。

当然接待员也有意无意的笑道:“这里是仙盟第一大城,规矩着呢,顾客放一百个心。”

是在让谢桢放心,也是在暗示,莫要打探卖主的消息,打探了也没用,登仙城这等重城,容不得宵小。

谢桢也有些好笑,他打听了其实也没用,就他这小弱鸡能干什么。

对他来说,大罗天无论什么原因覆灭,都已经是过去已经发生过的不可改变的事情了。

谢桢走出拍卖行,将想法抛到一边,但这突如其来的发现总让他觉得,有什么秘密隐藏在这暗涌之下。

耸了耸肩:“还是想想怎么将红尘宝镜卡制作出来吧。”

这才是他该关心的。

回到住处,陈云豹几人正在院子中围着石磨磨小麦,还挺乖。

见谢桢回来,陈云豹喊道:“教主,我们今天吃面耳朵好不好,我们都磨了一些面粉出来了。”

谢桢一笑,一群吃货。

他们这都是自力更生,每天磨面粉这些小事情也是几个弟子合力在做。

平淡,真实,细心体会这样的生活的话,也能发现其中的美好。

最平常的一天,谢桢准备再过两天,他就去尝试制作红尘宝镜卡了,材料刚好买上了。

吃完饭,各自修行。

夜晚只能呆在房间内,的确没有任何娱乐可言。

谢桢看了一些关于制卡的书,夜深人静,本也是准备睡觉了。

但……

身体突然一震。

整个人站了起来,翻箱倒柜找了一套夜行衣。

谢桢都惊呆了,因为……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他就像一个旁观者在看着自己在干什么。

嘶!

强制主剧情开始了。

他都快遗忘了,他是在一本书里面,并非完全自由,他会被强迫地走主剧情。

以前他还有点期待主剧情,因为可以得最好的宝箱。

但是真的开始的时候,他又心惊胆战。

比如现在,换了一身夜行衣的谢桢,推开门,就那么走了出去。

知道在深夜中推开门进入灰雾之中是一个什么概念吗?

就像进入一个全是邪祟的世界,和白天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况且,现在的登仙城本来就不太平,连白天都有邪祟作案,更何况是晚上。

一定是疯了,就他那点实力,哪怕遇到任何一个邪祟,恐怕小命都不保。

谢桢差点骂出了声,剧情中的人设不是胆小如鼠,不是见到邪祟就会吓晕吗?

那现在算什么?

头都不回,甚至毫不犹豫地踏入了全是邪祟的乐园中。

伸手不见五指,甚至能听到黑暗中各种各样的咀嚼声。

全世界就像只有谢桢一个生人了一样,其他的全是妖魔鬼怪。

那种被恐惧环绕的感觉,连仅仅是看着的谢桢都是头皮发麻。

但他眼中的人,就那么慢慢地走着,似乎并没有将周围的一切看在眼里。

对周围的路似乎很熟悉,不需要看路也知道怎么走。

走向了城墙,取了一盏挂在城墙的寿仙灯。

寿仙灯的穿透能力很强,能让可见度达到几米以上。

谢桢的视线这才好了一些,虽然依旧朦胧,但可以见物了。

但他并开心不起来,因为在灰雾中一盏移动的灯代表着什么可想而知,还不如不要这灯。

灯光在漆黑的夜中前行,黑夜中周围未知的声音更加的恐怖,也越来越近。

谢桢的心一直是提着的,因为他感觉真的有东西,而且还不只是一个,正在周围环视着。

若下一刻突然扑过来,谢桢都不会觉得有任何的意外。

他觉得他命不久矣。

但让人意外的是,明明那骇人的哭丧声,嘶吼声,魔鬼般尖叫声就在身边的灰雾里面,但却一直没有探出来。

谢桢心都麻了,什么时候,对生命极度渴望的邪祟这么隐忍了。

还有就是,这到底是要去哪?

突然毫无征兆的来这么一出,谢桢是真的麻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来到城中的一巷子中,这才停在了一处门口。

似在分辨着什么。

身形一跃,站在了院墙上,立于上方。

院中的一个房间燃着灯火,里面的还没有入睡。

墙上的人提着寿仙灯,应该很容易被看出个模样。

灯火摇曳,房里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是夜行神官吗?”

“不知夜行神官深夜来此,有何赐教?”

天官斩妖,神官夜行。

这是仙盟两大仙职,所司不同,天官是明面上的,为百姓除魔卫道,守卫世间太平,而神官只在黑夜出行,探索邪祟的秘密,谁也不知道黑夜中的夜行神官是什么人。

只知道,能在黑夜中自由行走,不惧邪祟侵蚀,实力都非同一般。

没有回答,周围又变成了邪祟的私语之声。

但下一刻,谢桢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他的身体摸在了腰间的青铜葫芦。

只有他才能听到的低沉嘶哑的声音响起:“请仙剑应诏!”

嘶,这怎么可能?

斩仙葫芦是他得到的东西,《第一制卡师》这本书中的谢桢绝对不可能会。

更难以置信的是,缠绕黑气的凶剑,带着自天而降,如同九天黄河之水一样的剑意劈向了眼前的房间。

谢桢:“……”

大河剑意,太白仙尊的大河剑意。

涛涛剑意如同黄河决堤。

浩瀚,奔腾,甚至都不是剑识,而是真正的剑意。

这是他天天也在跟着学习,但完全没有搞明白的大河剑意。

谢桢真的懵了。

他得到的消息,他接触过的人,给他的反馈,《第一制卡师》中的谢桢从小顽劣不堪,不学无术,对修行没有半点兴趣。

绝对是废材中的废材,纨绔中的纨绔。

绝对是墙都扶不起来那种。

天下人口中的笑柄啊。

可能《第一制卡师》中的谢桢,得到过的唯一的一句赞赏是在他出生之时吧。

传说谢桢出生之时,白虹惯日,一出生就有仙人飞升之相,被视为世之罕见的修行奇才。

谢桢现在是真的懵,他完全理不清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但若是自己接触到的东西,比如斩仙葫芦,比如太白仙尊的传承能影响到《第一制卡师》中的谢桢的话,那么是不是说,他的所作作为,也能影响到主剧情中谢桢的结局?

他以前就担心过,要是主剧情真的是完全强制,就像是书写好的命运,那么他那些小把戏都是无用功,最后的他的命运还是得按照主剧情强制执行,死路一条。

但现在,书中的谢桢好像也在被自己影响,他能使用斩仙葫芦,能学会太白仙尊的剑意。

想到这,谢桢就有点哀怨了。

书中的废材都能厉害成这样,他连废材都不如。

按理,这具身体能使用出来的,他也应该可以。

毕竟抱人大腿,哪里有抱自己大腿来得方便。

看着这么厉害的一剑,或许这是对他唯一的安慰吧。

说时迟那时快,剑意直接将房间的墙都给扫塌了,房中的灯也被灭了。

谢桢的身体也随剑射·进房里。

漆黑一片,只有手中的凶剑抵在了一个什么人的脖子上,冰冷的尖峰稍微一下就能划破人的喉咙。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低沉的声音响起:“许还真,青铜古刻你从何处得来?”

那声音和邪祟一般无二,似乎稍有回答不对,剑锋就会割了这人的脑袋。

谢桢:“……”

屋子里的人是许还真?今日在拍卖行寄售青铜古刻的那个散修?

这是在查大罗天覆灭之事。

天,扶不起的阿斗居然暗地里在自己查这样的东西。

大罗天何其庞大,能灭掉它的人的实力或者势力可想而知,而一个人人口中的废材居然在查它。

都不能用鸡蛋碰石头来形容了。

谢桢也有些疑惑,是因为他今天在拍卖行遇到了拍卖大罗天遗物的事情。

这是触发剧情的条件?

谢桢虽然也弄不太清楚现在的情况,但他也想知道,本该已经化作碎片的青铜古刻为何出现在拍卖行被拍卖,而且还被许还真假借祖上遗物为借口,太子换狸猫一般进行销赃。

是仙盟内部暗度成仓私吞遗物,还是灭大罗天的凶手所为,就看许还真如何回答了。

但无论如何回答,这其中必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许还真明显哆嗦了一下:“是我祖上之物,家道中落,这才不得不……”

话还没说完,凶剑上开始有血流出,血还是温热的。

甚至都没有犹豫半刻,剑已经将许还真的脖子割破了一半。

黑夜中看不清人的脸,但是真的会在下一刻毫不犹豫地取他性命。

“我说我说。”惊恐,战栗,这人杀人太果断了,根本由不得人犹豫。

“有人,有人出高价让我借祖上古物的名义进行拍卖,我只是看着报酬颇丰,这才铤而走险,诓骗了耀金天的拍卖行。”

“什么人许你的报酬。”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知。”许还真感觉血都滴落在地上一滩了,“他仅是将古物和一半的报酬还有一封信放在了我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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