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周锦鱼说完,牵着小包子的手向前走去,魏华年一行人紧随其后,只留下李维安一个人把牙咬得“嘎嘣”作响,他恨恨的看着周锦鱼离开的方向,恶狠狠的道:“周锦鱼,我不整死你,我誓不为人!”
魏华年方才自然也看到了不远处的冯蔚之,以及冯蔚之身边跟随的那个云南王爷家的女儿郑郡主,只是她实在想不通冯蔚之的心思,如此高调的刻意带着这个郑郡主多番招摇过市,究竟意欲何为呢?
魏华年随着周锦鱼进了二楼雅间,周锦鱼看着菜谱一股脑的报出了八道大菜,又要了一例汤,给伙计打赏了银子,伙计便下去准备了。
魏华年不动声色的问道:“方才拦下你的,是什么人?”
“谁?”周锦鱼随口道:“哦你说李维安啊,工部尚书家的公子,和我一起在邱麓书院念过书的同窗。”
魏华年又问道:“那李尚书家的公子,同你可是有过过节么?”
周锦鱼听不得这个,一听就义愤填膺的道:“什么过节?没有过节!根本就没有过节!就是李维安一直嫉妒我长得比他俊俏,嫉妒我学问比他高,嫉妒当年给我送情信的女同窗比给他送情信的多,嫉妒我头年中了探花而他一个功名都没考得,哦对了,他最嫉妒我们周家的银子!……总之,总之他就是嫉妒我,你能明白么?”
听她忽然一股脑说这么老多“嫉妒”,魏华年忍不住笑出声来,捡着重点问她:“给你送情信的女同窗,很多么?”
周锦鱼:“……嘎?”
周锦鱼忽然怔住了,原本滔滔不绝的嘴巴忽然停下来。
椅子上原本乖乖坐好的小包子忽然抬起头来,一会儿歪头看看坐在他左侧的周锦鱼,一会儿歪头看坐在他右侧的魏华年。
周锦鱼卡了壳,只觉得脸上有些发热,她囧着一张脸慌忙的向魏华年解释:“其实也不是很多,就是……就是送着玩儿的,当时大家又都还小,就算送了情信,也是做不得数的。”
“哦,这样啊。”
魏华年了然的点了头,再看向周锦鱼的时候,眸子里已然褪去了那副似笑非笑,转而认真了些,摸着下巴带这些探究的意味。
周锦鱼被她看的心虚,索性只能一股脑的把事情的始末都告诉魏华年。
“事情是这样的,当日我在邱麓书院念书,刚一开始去的时候,凭借我这俊俏的好相貌确实收到过几封情信,不过后来同那郑郡主定亲之后,她又是个厉害的,便很少再收到旁人的情信了。”
魏华年歪头看她,有些疑惑:“郑郡主?”
当日的周锦鱼只是一个毛头少年,而郑霓裳就算是她父王搁到京里好让天顺帝放心的质子一般的存在,却也绝不可能会同周锦鱼定亲。
周锦鱼解释道:“是云南王爷家的女儿,不是长安城的王爷家的郡主,所以你不知道也没什么,不过这个郑郡主可是个厉害人物,当日她兄长来京城的时候遇到绑匪,急需银子救命,她来了周家说愿意同我定亲,只求周家救人,我娘便应了。”
魏华年自然知道此事不会那么简单,便问她:“后来呢?”
周锦鱼苦笑:“哪里还有什么后来?人家郑郡主是什么身份,而我周锦鱼又是什么身份,哪能配的上人家啊。”
魏华年蹙眉,心道,周锦鱼是很在乎这个郑霓裳么?
周锦鱼继续道:“后来那个郑郡主,来了我们周家,忽然哭着喊着要退亲,说她家里不同意,当日她哭的我娘实在受不了了,便是拼着周家的脸面不要,也把这门亲事给退了。”周锦鱼忽然笑起来:“不过你知道么,这个郑郡主还真是个厉害的,你猜她前脚在这里退了亲,你猜她后来攀上了谁?”
魏华年沉着脸:“谁?”
周锦鱼眯着眼笑起来:“冯蔚之啊!京城第一公子冯蔚之,就是那个韩大将军的孙子,冯蔚之。”
魏华年说:“哦。”
周锦鱼笑着说:“你听我跟你缕缕这件事儿哈。”
魏华年脸色越来越难看:“你说。”
“这坊间早有传言,说当今长公主魏华年同他京城第一公子冯蔚之早有婚约,不管有没有婚约,皇帝这个老丈人就是把冯蔚之给看好了,所以这长公主魏华年将来必定会嫁他冯蔚之!就等下月春试一过,冯蔚之高中了状元身上有了功名,便会成亲了的。”
魏华年故作不知道:“可冯蔚之怎么又和郑郡主牵扯不清了?”
“这哪里是牵扯不清啊,人家还出双入对呢,丝毫不知道避嫌,”周锦鱼捂着嘴看魏华年:“你说,这说明什么?”
魏华年挑眉,问她:“说明什么?”
周锦鱼一拍巴掌笑起来:“当然说明这元昭长公主头顶上要长草啊!”
周锦鱼捂着肚子一通笑,她一边笑一边说道:“这元昭长公主被未来的夫婿戴了绿帽子,然后还是被人家给堂而皇之的戴了绿帽子,这事只要我一想起来我就想笑,要不是我和她有些过节,我就忍不住要同情她了,你说这皇帝也不管,他到底是不知道呢,还是知道了不想管?”
等她笑够了,却见着小包子娘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怎……怎么了么?”周锦鱼有些心虚的问道。
魏华年道:“没什么,就是听了你说的,忽然觉得,这个头顶上长草的长公主,怪可怜的。”
第60章[六十]
[六十]
周锦鱼摇了摇头,笑看着魏华年道:“你说这个啊,其实那元昭长公主也没什么可怜的,你记不记得我同你说过,她大半夜喊我过府的事儿?”
魏华年刚喝进了口中一口茶,听了周锦鱼这么问,她便放下茶杯,轻咳了一声挑眉看她:“周先生难道就没想过,这兴许是一桩误会么?”
“误会?”周锦鱼笑道:“能有什么误会?这一次是误会两次还能是误会了?我和你说,那元昭长公主魏华年也定然不是个省油的灯,若是将来冯蔚之和她成了亲,指不定他们俩谁给谁戴绿帽子呢,反正这种女人,我是不敢要的。”
魏华年:“……”
魏华年好看的朱唇张了张,终究没再说出半句话来,她又拿起手中的茶杯,然后喝了口茶润嗓子,等一杯茶逐渐见了底,她才对周锦鱼道:“周先生,你可一定要记得今日的话,可不要食言才好。”
周锦鱼笑着道:“那是自然啊,难不成我还要娶她不成?反正那种放荡不羁的女人,便是送上门来给我做妾我也不要,所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元昭长公主啊,就是个最难养的女人,实在是要把小生我的小心肝儿都给吓出来了。”
周锦鱼说完,几乎是忍不住捂着嘴要笑出声来。
魏华年心口里憋着一口气,几乎是咬着牙点了头:“你,你可真是个好样的!”
周锦鱼停下了笑,心生疑惑:“小包子娘,你是牙不舒服么?”
魏华年回过神来,回她一个温柔死人不偿命的笑:“是啊,忽然想口中咬上些东西,就是不知道咬些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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