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没成亲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己总盼着见着她,然后有一肚子的话想跟她说,脑子里提前打好草稿,然后等见着她的时候想要一股脑的全部说出来。
可如今成了亲,天天面对着这个人,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
原本她心里还有个疙瘩,觉得魏华年不跟她睡,许是心里藏着什么人。
可那天夜里,当两个人缱绻痴缠的时候,周锦鱼在她情到浓时,问她:“你心里还有谁?”
魏华年光滑的脊背僵了一僵,随即狠狠的咬了一口她的肩膀,疼的她直抽气。
周锦鱼疼的想哭。
魏华年只是没好气的看着她:“除了你还能有谁?”
看吧,她心里也不是有别人。
可她就是觉得,无论是她也好,魏华年也好,除了那夜说了好一会儿悄悄话,多半都是海誓山盟的情话,那还都是魏华年对她说的。
可一旦到了过日子的时候,平日里的时候,她和魏华年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就在周锦鱼神游天外的时候,魏华年问道:“老孙头的事,怎么样了?”
周锦鱼在她身边靠着她坐下来,眼神飘向了她看的那本书的封面,上面写着《霸道小姐爱上我》,下面还有一行小字,上面写:两个女人的爱情,不喜勿入。
周锦鱼老脸一红,这是她当时给书坊投的第一本书,那时候她完全搞明白,这个时代到底能不能接受这种书,便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往书坊投了,最后果然石沉大海。
她不服气,后来又写了一本,开始在长安城声名大起,原本以为这本书不会出的,没成想不知道什么时候,书坊的人竟然给出了。
若是如此,那她不日便会拿到书房送来的银子。
魏华年见她不说话,还以为是事情有变,便把手中的书放下来,看着周锦鱼道:“怎么了?”
周锦鱼摇头:“没,我娘要跟老孙头谈谈。”
魏华年点了头,想了想,便又拿起了手边的书,开始看起来。
周锦鱼觉得有些郁闷。
看吧,又来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跟魏华年聊天,魏华年也顾着看书,压根顾不上她。
周锦鱼觉得这是个很大的问题,毕竟她们将来还有一辈子的路要走,若是一直这样,那日子是不是会枯燥?
她本能的便想要去扯魏华年手中的书,当她抬起手来,碰到魏华年那凉丝丝的手指的时候,她的手仿佛是触电一般,又立刻给缩了回来。
魏华年挑眉看她:“你做什么?”
周锦鱼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美艳不可方物的脸,忽然觉得,这样美丽的人儿,光是每天看着,她便什么都不想了,哪里又会觉得枯燥呢?
周锦鱼大着胆子,把魏华年手中的书给拿了下来,然后贴近了她一些。
魏华年静静的看着她的动作,并不排斥。
周锦鱼似乎是得到了鼓舞一般,又靠近了些,双手环着她的腰,脑袋搁到她的肩膀上蹭了又蹭。
周锦鱼只觉得自己身体火热的不像样,她哑着嗓子对魏华年道:“公主,我想……”
魏华年一顿,脸上忽然燥热起来。
她呼吸登时有些不稳,说道:“天还早呢。”
周锦鱼耍赖的摇头:“不早了,不早了,你看,天都快要黑了。”
魏华年试图让周锦鱼打消念头:“驸马,天还亮着。”
周锦鱼说:“亮着最好,有个词叫什么来着,白日宣……嗷嗷!”
她话还没说全,魏华年已经抬手拧上了她胳膊肘上面的嫩肉,周锦鱼疼的嗷呜一声,又想哭了。
周锦鱼强忍着没哭出来,然后委屈唧唧的看着魏华年:“公主……”
魏华年脸红红的,嗔着看她。
“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关门。”周锦鱼说。
她说完,立刻从魏华年的身上起来,然后跳下了床,去把门关死了,然后还生怕有人能打开,她确认了好几遍,才又回到了床榻前。
魏华年轻呼出一口气来,这个冤家,似乎对这种事,格外的执着。
无奈,周锦鱼凑上来的时候,她只能很是配合的迎接她的吻。
周锦鱼这下开心了,生怕魏华年没穿衣裳,会冷,于是她便扯过了锦被,把自个儿和魏华年包裹住。
眼神一瞥,正好看到床头她那本书上面,正翻到一页,十分刺激的,船戏。
周锦鱼轻咳一声,从锦被中伸出手,把那本书扔到一边,她当初写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一点都不实际。
太假了太假了,还是亲身实践来的好。
周锦鱼和魏华年在房里“亲身实践”的时候,晚秋来敲过一次门,说晚膳准备好了,让周锦鱼和魏华年前去用膳。
周锦鱼不说话,只是对着身下的魏华年动作不停。
魏华年嘴里有轻微的声音不可抑制的闷哼出来。
在外面的晚秋忽然面红耳赤,半句话都说不出来,立刻捂着羞红的脸跑开了。
她一边跑,一边想着,今晚的晚膳,公主和驸马爷到底还吃不吃了?
她低着头,只顾着脸红了,没看清路。
一下便撞到了管家刘木的身上。
刘木扶稳了她,立马关切的问道:“没事吧?”
晚秋摇头,立刻退开,很是抱歉的红着脸道:“没事没事,对不起啊,刘管家,撞到你了。”
刘木微微一笑,摇头:“无事。”
晚秋行了个礼,便走远了。
刘木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手上似乎还停留着那个姑娘身上的余温。
这个傻姑娘,怎么就这么冒失呢?
庆鱼年:[二更]
等结束的时候,周锦鱼同魏华年平躺在床榻上。
周锦鱼望着粉色的床帐,歪着头问魏华年:“公主,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闷啊?”
魏华年看她道:“什么?”
周锦鱼斟酌着措辞,很是挫败的道:“就是很闷啊,平时也不怎么会说话,也想不出什么有趣的乐子来逗你开心逗你乐,我真是笨死了。”
魏华年听她这么说,反而是笑了,她问道:“驸马所以为的不闷,是什么样子呢?”
周锦鱼:“嗯?不闷啊……”
周锦鱼想了会儿,还真是想不起来。
不过以魏华年的性子,她若是叽叽喳喳的聒噪个不停,魏华年反而会受不了她的吧。
魏华年伸出细白的胳膊,摸了摸她的脸,说道:“这样,才是过日子的样子啊。”
周锦鱼一愣:“嗯?”
魏华年依旧笑得温柔:“别乱想了,好不好?”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