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抵不是一个良人,不可能钟情于女子。
但那又如何?
他是帝王,本就该如此。
淑妃强行镇定,“皇上,臣妾……”
“走开!”楚湛没去碰触淑妃,他一声低喝,直接迈步离开。
当真是好笑!
他竟沦落到被女子算计的地步了!
楚湛大步离开,完全无视淑妃在他身后低泣。
张莳在在外面候着,见帝王健步如飞迈出,且姿势古怪,他当了数十年的阉人,哪里会明白帝王的不适,“皇上这是怎么了?”
楚湛稍驻足,本要脱口而出:把温美人叫来。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若是让那个小狐狸知道他被淑妃设计了,指不定又在背地里如何耻笑他!
“滚!”楚湛爆喝。
张莳立刻带着几名随行宦官“滚”到一边,隔着三丈之远,这才跟了上去。
楚湛正当年富力强到时候,身子健硕正常,他本就不常来后宫,距离上一次在御书房.宠/.幸.温舒瑶已有好几日过去了,他这几天又间接被温舒瑶折磨得够呛。
此刻被./药./物.影响,只觉得就要/爆/了!
一路行至御花园,楚湛二话没说,直接跳入了荷花塘,以得到片刻缓/.解。
这个时节的荷花塘冰凉清澈,楚湛水性极好,索性潜入了水底。
张莳带着宫人赶过来时,已不见帝王踪迹。
张莳四下看了看,一脸茫然:“这……”
他对皇上的水性是颇为了解的,此刻不见皇上踪影,他也无计可施。
同一时间,淑妃惊魂未定,她意识到这一次自己可能捅了大娄子了,连忙带着宫人去太后那里求庇佑。
温舒瑶走出了千兰苑,在附近找了一个僻静的水榭玩水。
她天性好动,也就长了一副具有欺骗性的脸而已,温舒瑶褪去了脚上的绣鞋与绫袜,提着裙摆踏上了小舟。
康嬷嬷在后面提醒道:“二小姐,您可莫要划远了。”
康嬷嬷知道温舒瑶贪玩,如今困在这后宫,也着实是委屈了。
红漆小舟仅可容纳两人,温舒瑶没有带上康嬷嬷与京墨,兀自划船玩耍,不远处荷叶郁郁葱葱,十分养眼,放眼望去,眼底是一片看不到边的葱绿。
温舒瑶大笑:“哈哈哈!嬷嬷莫要操心,这一片哪有人出现。”
她的千兰苑当真是后宫最偏僻的地方呀。
康嬷嬷无言以对,事实的确如此,京墨带了梅子干,两人就坐在一旁的石块上,一边吃梅子干,一边看着温舒瑶玩耍。
日头有些烈,温舒瑶划入了荷叶丛之中,她赤着双足,坐在了小舟上,调皮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清水。突然,她猛地僵住,还以为水中有水猴子出没。
她最恨水猴子这种畜生,每年盛暑不知道害死多少无辜孩童。
就在她做好万全准备,一脚对准冒出水面的头颅踢过去时,这才看清了头颅主人的真面目。
然而,一切都已经太迟,她脚下蓄了起码九成的力道,毫不留情的踢了过去,又狠又准又快,这一招旋风腿是温家的绝/活,杀伤力甚大。即便温舒瑶玉足柔软,但也足以给对方造成伤害。
“是朕!”
楚湛一声低喝。
他捂着半边脸,一阵头昏目眩。
旋风脚这一招,他此前在西北也学过,幸好在关键之时,他稍稍避开了,不然今日恐怕就要当场驾崩。
温舒瑶愣住。
【我现在杀人灭口,弑君隐藏罪名,还来得及么?】
【刚刚我踢了帝王?能假装失忆么?】
【狗皇帝这又是什么新癖好?是一路从御花园游过来的么?这体力当真是好啊。】
楚湛:“……”
水波粼粼,小舟荡漾,美人穿着素色裙裳,墨发随意盘起,露出一大片雪腻细颈和锁骨,那上面还有隐约可见的红梅。
楚湛又想起了昨晚的光景。
他放开捂着脸的手,又往前游了一些,直接抓住了温舒瑶的玉足,放在掌心捏了捏,问道:“此处可还有旁人?”
温舒瑶做了错事,当然选择老实交代:“康嬷嬷和京墨在附近。”
楚湛没再犹豫,直接纵身一跃,也上了小舟,随着他的动作,小舟左右晃动,仿佛荡漾出来的水波也格外与众不同了。
不远处,康嬷嬷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她揉了揉眼:“皇上方才是不是从水里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