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反应近乎惊人的一致,先是呆愣着看着对方,然后都突然开了窍一般。
“追啊,清瑶。”
“追啊,太子”
林舒曼一想,这事还是得解释清楚,于是接过清瑶手中的披风,快步追了上去。轻柔地披在靳霄的身上。
然后低沉着嗓子道:“前世我选择他,确实负你良多。可是那次喝酒的时候不是说好了么,咱们以后都既往不咎了。”
林舒曼嬉皮笑脸,靳霄的态度却依然没有太过改观,他思忖了片刻道:“前世的事情是已经过去了,重生后咱们也经历了种种。”
他猛然抬头,眼中写满了真挚与诚恳。
“我信你如今恨透了靳邈,绝不疑。可是”靳霄欲言又止,半晌才有些神色赧然,“你不能在我面前提你前世惦记他的事”
重生后,靳霄就没有前世那般高冷的形象了,如今这话一出口,最后残存的一点冷酷本质也消失殆尽了。
林舒曼这才明白:“你是在吃醋”
靳霄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嘴上却不承认:“谁吃醋了,我是为了让你长记性”
林舒曼见事情有缓,赶紧道:“是是是,太子殿下教训的是。要不,小的补偿太子殿下一下”
靳霄眼角一颤:“什么意思”
“前世你作为太子,都去哪里消遣啊,我今儿没事儿,带你出去玩玩你在东宫都憋屈了这么久了,也该出去放放风了。”
靳霄不假思索,“我这辈子难得清闲,不用上朝,不用处理公务,不用应酬,本宫哪也不去,就在家躺着。”
林舒曼:“你身上都快长蘑菇了。你就没有点什么留恋的,好玩的地方”
说到这,林舒曼低下头,故弄玄虚地道:“散心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咱们的大计啊”
京都城,升平坊。
不同于寻常烟花柳巷,这里虽然也是供达官贵人们消遣娱乐的地方,却是清雅丝竹淡淡地萦绕耳畔,绝没有半分扰人心神的喧闹。
没有十丈软红尘,没有红衫绿袖的莺莺燕燕,所有的侍者或是歌姬都是素淡清雅的,低吟细语,让人感觉十分舒服。
林舒曼和“女扮男装”的靳霄早早地便等在软隔之中。林舒曼前世是女儿身,虽说蔺朝民风较为开化,林家又是军人世家,颇为开放,可林舒曼也不可能来过歌馆这种地方。
像是一个小土包子一般,看什么都新奇的林舒曼却又偏偏要保住“太子殿下”的威严,只能强忍着心头的骚动,端坐在席间。
这时一位四十岁出头的妇人轻柔有礼地进了软隔,手中捧着瓜果,对“太子”道:“殿下,一切都准备好了。小雅姑娘已经在帘子后面候着了,等贵客到了,她便可以开始奏乐了。”
此刻的林舒曼初来乍到,分外心虚,于是只能颇有礼貌地颔首,示意她知道了。
待鸨母离开,林舒曼低沉嗓子问道:“小雅姑娘是谁”
“升平坊的头牌。歌姬中的第一才女。”
林舒曼双眼圆睁:“你怎么知道的”
“我与她是故交了”
听到这,林舒曼也不免妒火中烧,酸酸地道:“原来太子殿下是真名仕者自风流啊。”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喧闹之声,随后软帐帘子被掀开,二皇子、三皇子、七皇子一同进了软隔。
三人同时上前作揖,林舒曼一挥手:“今日不必拘礼,就是带几位弟弟出来散散心。”
“女扮男装”的靳霄坐在席间既没有起身,也没有言语。
二皇子向来醉心于诗词歌赋,无心人际交往,颇有些清高之气。再加上皇子身份尊贵,见席间人不行礼,多少是有些不自在的,于是问道:“不知这位贤弟是”
三皇子也不认识“林舒曼”,同样投来疑问的目光。
倒是七皇子靳邈刷起了机灵,应和道:“二哥可说错话了。这哪里是贤弟啊这是咱们未来的大嫂。”
林舒曼心中冷哼一般,想着重生后那日在宫中与靳邈相见,他亲口否认过与“林舒曼”相识。
于是明知故问地道:“原来七弟与曼儿也是故交了”
作者有话要说:
靳霄:你俩你俩早就认识
林舒曼:你还和你的小雅姑娘是故交呢哼
作者:让一让,醋坛子端不住了,别撒身上。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甜文爱好者、森炎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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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富全
林舒曼话音一落,在场尴尬的可就不止七皇子靳邈一个人了,还有坐在席间本来是面无表情的靳霄。
他及至此时,才知道前世的林舒曼与靳邈,在这会就已经相识了。心中不禁又泛起了一抹酸涩,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有些妒火中烧。
林舒曼也感受到了他目光的灼热,可还是得硬着头皮继续下去:“怎的,故人相见,连个招呼都不打”
靳邈这时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莽撞了,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向林舒曼问好:“见过林姑娘。”
靳邈这话说得颇有些严谨,虽然林舒曼此时住在东宫,可毕竟还没有真的举办大婚,算不得真正的过门。
可“太子”却摇了摇头:“七弟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林姑娘这称呼,可就再不能叫了,得唤一声太子妃了。”
说罢,“太子”宠溺地看了一眼“太子妃”,道:“林姑娘是她以前的人生了,她如今有了新的人生,只有本宫能与之携手了。”
靳霄的手被温暖覆盖着,他能够感受到林舒曼此刻掌心在着力。也唯有他,能明白林舒曼这番话的真正用意。
前尘往事一旦抛了,没错,唯有今生,他们二人要继续携手走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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