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此话一出,一片哗然。
三皇子嗤之以鼻:“谢老话说得好听,可既然这考生拿的是假的考题,为何还能撩袍端带地进金殿来面圣呵,谢老,恐怕您这话有些自相矛盾吧。”
谢老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番三皇子这般咄咄逼人的吃人模样,便明白了“太子妃”所说的话,果真不虚。这一切,都是一个早就设计好的圈套,倘若他当时执迷不悟,帮助了这考生,最终只能是落得身败名裂。
谢老哂笑,继续拱手对皇帝报告道:“本次朝试的所有阅卷考官,今日都在大殿上。诸位同僚可为老朽作证,这第二名裘慕宣,并非老臣做主,点进三甲的。而是七皇子当众宣布的。”
说罢,谢老回身看向诸多考官,问道:“诸位同僚,老朽有一句虚言么”
在场的所有考官,都回想起当日的场景。趾高气昂的靳邈,当众宣布这位考生进三甲的模样历历在目。于是纷纷附和:“确实如谢老所言。”
谢老继续道:“不仅有同僚们作证,记录官,也有记录。”
七皇子靳邈一听,突然感觉脑子里如同炸锅了一般,自己运筹帷幄之事,怎会让这老头子反杀一局呢
赶忙扑倒在地,解释道:“父皇,儿臣冤枉。是是谢老说这文章辞藻华丽,见解独到,儿臣才才点其为三甲的”
“七殿下,您这可就冤枉老臣了,老臣的意思是,这篇文章辞藻华丽,见解独到,但是跑题了啊”
二人的对话发生在隔间,旁边并没有人在场作证,一时间靳邈百口莫辩,正在想着怎么在这件事情上脱了干系,林舒曼却上前一步来。
“七弟,你糊涂啊无论这文章有没有问题,你都没有权力去干涉朝试结果啊”
靳邈一时间慌了心神,竟觉得“太子”成了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太子殿下,您当日将手谕给我,是您授予我调度指挥之权的您您忘了么”
林舒曼点头:“本宫身体抱恙,确实将指挥调度之权给了你,可是本宫是让你协助谢老办公的,谁让你擅作主张,影响朝试结果的”
谢老故作诧异地看向靳邈:“殿下您不是和老臣说太子授权您对朝试全权负责么难怪老臣当日欲将此事告知太子殿下,您要阻拦老臣呢。”
言下之意,你是早有预谋,让这考生荣登三甲的。
靳邈见此事已然洗脱不轻,于是有些慌不择言地道:“儿臣儿臣确实觉得这学子有才华,父皇您看他他这文章确实做得好。可能也是个国之栋梁呢。”
洪武帝此刻见他证据确凿却仍在狡辩,更是怒火攻心,一向稳重威严的洪武帝也顾不得群臣俱在了,竟从龙椅上起身走了下来,一脚踹在了靳邈的脸上。
直接踹掉了两颗牙。
林舒曼冷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底竟没有一丝波澜。
前世自己冤死在冰冷潮湿的地牢当中,眼前人,是否也一样,丝毫不为所动呢
该报还的,她一件都不会落下
林舒曼走上前搀扶正在气头上的洪武帝,低语示意他还有群臣在,洪武帝便略敛了敛脸上暴怒的神色,喘着粗气,回到了龙椅上。
指着“太子”,喝道:“你来审”
林舒曼拱手领命。
“既然七弟这么说了,说不准这学子真有些本事。你将你所做文章为本宫说来,本宫听一听。”
那已经被吓得哆嗦了的考生裘慕宣,牙齿都在发颤,可即便如此,亦是流利地将自己所答文章一字不差地背诵了一遍。
不得不说,确实是篇不错的文章,立意深远,文辞犀利,当属佳作。
林舒曼也没多言,而是转头看向一旁的状元,对他道:“你呢,你将自己所做文章背诵一遍”
那状元原本全程都是看热闹的心态,突然被提及,有些紧张,磕磕巴巴地将自己答的文章复述了一遍,其中出入还是很大的。
林舒曼又吩咐其他学子,将自己所做文章背诵,无一人可以一字不落地完整背诵。
林舒曼睨着眼:“裘慕宣,你这记性,也太好了吧这么多天过去了,竟还能一字不落地背诵下来”
林舒曼步步紧逼,“还是说,你这文章不是现场所做,你只会背诵这一篇”
裘慕宣赶忙矢口否认,林舒曼也不急不恼:“这样吧,我空口无凭,也不好说什么,你就将本次朝试的题目再做一篇文章,能力不就立现了么”
那考生脸上如黄豆大的汗水成串地滚落,手握纸笔,竟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林舒曼就站在他跪坐之地的跟前,高大的身躯居高临下,给他的压迫感更甚,让这考生的精神满满濒临崩溃的边缘。
裘慕宣的手哆嗦了一阵,最终,跪倒在地,狠命地磕着头:“饶命七殿下,您快救救我”
这话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七皇子靳邈的身上。
“父皇您听儿臣解释。这这一切,肯定是谢老做的局,诬陷儿臣”
“做局”谢老老泪纵横,看着三皇子:“老臣想问问,挑拨老臣父子关系,利用老臣唯一的亲人,老臣还想问一问三殿下,这局到底是谁做的”
“你是想要老臣和太子的命,还是想要七皇子的命”
第六十九章夺权
三皇子一直作壁上观,想着无论谁输谁赢,这火都烧不到自己身上。
冷不丁又被提及,也是有些发懵的。
“我怎么知道”
林舒曼点点头:“确实,三皇子看来比本宫都关心太傅的一举一动啊,说来惭愧,本宫都不知道太傅平日里见什么客人,可三弟好像很熟悉啊。”
三皇子一时语塞,思忖了一下,针锋相对道:“太子殿下,您可别避重就轻。这证据确凿,你与谢老,还有老七,都脱不了干系,和我有什么关系”
一听三皇子这话,林舒曼便心里有底了,她并不多言语,而是冷静地看向老七,给他一个眼神自己体会。
很明显,老三打算弃卒保车,舍了老七了。
靳邈其人,虽贵为皇子,但自身处境竟都不如一些权臣宫人,有娘生没娘做依仗,父亲又不疼爱,身后没有靠山,只能一直依附于老三。
对于上次拒婚之事,老三不肯为他求情,反而是太子为他恢复了郡王爵位,老七对老三已经开始有了些意见。
如今见对方压根不管自己死活,于是更是怒火中烧。
靳邈权衡一二,觉得太子起码还没有置他于死地的想法,于是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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