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门口外,礼炮响起,一共十二声,预示着敬蛟军校可以节节攀高。
军校已经入学的教师和学员们,迈着整齐的步伐,身穿统一校服,陆续有致地走进礼堂,在最后坐下。
记者们手中的照相机都要拍不过来,坐在最前方的有头有脸人士,统一着脸上不忍直视的假笑。
李洪洋率先发言,感谢今日到场的所有宾客,不拿草稿的用客套话说了半小时,在台下的人都已经快要坐不住时,隆重请出了张若靖。
张若靖站在暗红的讲台上,礼堂中的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他说:“开办这所军校我预感到要经历的种种困难,但因为有着家人和妻子的支持,我成功渡过难关,才能在今日站在你们面前,向你们介绍,这是敬蛟军校!”
唐皎仰着头,同他的目光撞在一起,缓缓给了他一个美艳的笑容。
在她的笑容下,他继续道:“我希望敬蛟军校不是国内唯一一所男女混合军校,我还有一件事要跟大家宣布,现在时间差不多了,来人,开礼堂门!”
厚重的大门敞开,阳关倾泻而下,外面焦急等待的佣人们,顾不得仪态,撒丫子就朝各自的主子跑了过去。
一个个边说,还边抬头看向台上的张若靖。
“你说什么?”
“怎么可能?”
“快把电报给我看看!”
循着味而来的记者们,探着头也看向那个电报,无不露出震惊的脸。
礼堂内所有前来参加典礼的宾客乱了,他们暗自交谈,对张若靖指指点点,无数人的声音汇聚在一起,就成了一场风暴,屋顶快要被他们掀翻。
张若靖静静的看着台下人们的慌乱,看他们没有安静下来的意思,他只有开口道:“各位,请记得你们自己的身份,听我说。”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他却只看着唐皎一人,伸手将头上的帽子摘下,黑发洒落在脸旁,“想必你们都知晓从外面传来的信息,也看见了电报,没错,我要宣布的第二件事就是,我张若靖,从今日起,不再是徽城的大都督。”
“如同电报所言,因身体之故,我无法胜任此职责,特此辞职。”
礼堂中的人沸腾了,轰鸣声响起,就连军校的老师和学员们都没有想过,他会放弃自己手中无数人眼馋的权利。
有人当即起身,大声质问道:“少帅,你说的可是真的。”
张若靖点头,“是真的,从今日起,我只是敬蛟军校的校长,为教育事业发光发热。”
“我真是看错你了,不好意思,家中还有事情待处理,白某人先行告辞。”一个想要瓜分权利的人,迅速提出了告辞。
反应过来的人,都匆匆奔向门口,一时间二十多人不见了踪影,坐在原地的老师和学员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事情转变太快,有闭目养神静待发展的,也有原本就是碍于面子和张若靖身份才来的人,这回也没了顾忌,冷嘲热讽道:“我就说,一所男女混合的军校如何能开的起来,该不会刚开就倒闭了吧,那可耽误不少学子呢。”
有人开口,立刻就有人附和而上,“唐皎,有些人都不是都督了,你还不赶紧和他离婚,等什么呢?你可是涅槃,又是艾莉丝,呦,你不离婚,日后不得负责养家了,又是一个入赘唐家的男人。”
“走吧走吧,我看这学校没什么前途,你侄子是不是考上了,我看赶紧退学吧!”
“对对对,退学,我们要退学!”
“我觉得你们军校质量堪忧,我不让我家儿子在这里读了。”
“妈,你快闭嘴吧!”
有学员听不下去,被老师们制止住,不让他们开口,李梦身份特殊,当即就要为唐皎说话,被李洪洋直接带出了礼堂。
唐皎走到台上和张若靖并肩站在一起。
台下群情激奋,大家受到感染,都忘记了唐家在徽城的地位,忘记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张若靖下了台,也不是他们能得罪的起的。
记者们打了鸡血,没想到自己今天只是来参加场军校成立典礼,就遇到这么劲爆的消息。
“少帅,您能否说说具体原因?”
台下有人嗤笑,“他能说出什么呀,是上次右手受的伤严重到无法承担职责吧?”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倒计时正式启动,大朋友小朋友们祝你们儿童节快乐呀!这章有六一红包拿哦!
第115章打脸的声音真疼啊(晋江首发)
张若靖右手轻抖,锐利如锋的眸子在人群中准确寻到说话那人。
那人发现自己被发现了,立刻不敢再说话,低垂着头躲避着张若靖的视线。
礼堂中理智的人尚存,他们安安稳稳坐在原处,不参与其他人对张若靖和唐皎的讨伐,敬蛟军校可还有一个李洪洋当副校长,何谈关门一说。
张若靖是徽城都督,唐皎是《晋江文报》的创始人,又素有才名,是众人喜爱的涅槃,不知多少人都嫉妒他们两个要死。
他们抓住机会,就想从他们两个身上咬下一块肉来,可他们两个钢筋铁骨,不是他们能啃的动的。
嚷嚷着要退学的人,见众人都不支援,也渐渐停歇下来,冷不丁说上一句刺耳话。
礼堂中徒然安静下来,记者们都跟个鹌鹑似的缩着脖子,反正今日素材已经收集足够,他们何必再去讨人嫌。
张若靖再一次开了口,他深深的望了一眼唐皎,才对大家说道:“本人是经过深思熟虑才下定的决心,我的妻子也十分支持,从今日起我将陪在爱妻身边,怜她、护她。”
别人在意的权利,对张若靖而言,不及唐皎半分。
台下的人,听见他这话,突然就觉得刚才的自己仿佛跳梁小丑,人家夫妻两人明显没将都督权利当回事,他们反倒算计起来,出尽洋相。
一会儿的午宴他们已经没有胃口再去品尝,来时是带着羡慕和反感的心,走时倒是觉得狠狠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