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军阀 !
洛阳。
在十八路关东联军泰山压顶般的进攻下,肆虐城中的两万多凉州乱军很快就击灭。击灭凉州乱军之后,袁绍一边命令各镇关东军扑灭城中的大火,一边急率十八镇诸侯急投德阳殿前来见驾,这时候袁绍心中最关心的只有一件事,天子是否还在宫中?
琅玡相刘备策马混迹其中,霍然环顾左右,只见各路诸侯的七色旌旗正迎空猎猎招展,几乎充塞了整条街道,见此情景,刘备忽然间心头一动,嘴角已经绽露起一丝极为诡秘的笑意,机会~~终于来了!
马嘶人沸声中,各路诸侯浩浩荡荡地开到了禁宫外,猛见一员绝世武将从宫门里策马而出,众人急视之却是虎牢关前大显神威的吕布,吕布跨马横戟,身后张辽、成廉、宋宪三员并州健将一字排开,三员健将身后旌旗如云,数千并州精兵正严阵以待。
各路关东诸侯急勒马停步,袁绍于马背上疾声喝道:“吕布,你待如何?”
吕布闷哼一声,浑不理睬,袁绍正欲发怒时,并州军中间呼喇喇地闪开了一条通道,以王允为首的朝中大臣已经急步而出,立于宫门前向各路关东诸侯道:“圣上有旨,各位大人进宫见驾,随行甲士免朝。”
袁绍等各路诸侯急翻身下马,跪倒尘埃、毕恭毕敬地应道:“臣等领旨谢恩。”
三呼万岁、谢过圣恩后,袁绍等人翻身爬起,各自叮嘱心腹谋士严密监视并州军的举动,若有风吹草动即刻挥兵攻打禁宫,众人分派已定这才聚集在一起,在王允等朝中大臣的引路下直奔德阳殿来面见天子。
来到德阳殿上,袁绍等各路诸侯再次三跪九叩、三呼万岁。
“陛下!陛下哪~~”
行礼毕,各路诸侯刚刚起身,大殿上便陡然响起一把撕心裂肺的哭声,满朝文武急觅身望去,早见一人从十八路诸侯中间飞奔而出,抢前数步仆地跪倒在地,并且以首顿时,咚咚有声。
“臣护驾来迟,累陛下受惊了!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呀~~”
十八路诸侯急定睛看时,却是追随徐州刺史陶谦前来讨董勤王的琅玡相刘备,这厮本来是没有资格面圣的,却不知道怎么混了过来?刘备此时已然哭得涕泪横流,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额头更是在丹墀上磕出了血来。
此情此景,当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隐在珠帘后垂帘听政的何太后被刘备所感,一时也缅怀起先帝驾崩、新帝即位之后的种种不幸,不禁也是悲从中来,在帘后嘤嘤啜泣起来,太后这一哭,在金殿上侍奉的大小宦官怎敢怠慢,当即也干嚎起来,许多大臣也感动得老泪纵横,哭了个稀里哗啦。
顿时间,金殿上哀声四起,一片愁云惨雾。
不及片刻功夫,便有宦官从帘后出来宣道:“太后有旨,请大人上前叙话。”
刘备不敢怠慢,急以衣袖拭去脸上泪水,膝行而前。
袁绍见太后摞下他这个关东军的堂堂盟主不闻不问,居然对个小小的琅邪相恩宠有加,不由心中恚怒,忍不住从鼻孔里轻轻地闷哼了一声,这一声闷哼却是引起了王允的注意,王允此人本就善于玩弄权术,见袁绍脸有怒色顿时心头一动。
刘备跪在金阶之下,将头深埋于地,一个屁股则撅得老高老高,毕恭毕敬地唱道:“徐州琅玡国相刘备,恭请陛下、太后圣躬安好。”
珠帘后传来一把脉脉的鹂音:“爱卿平身。”
“谢陛下,谢太后。”
刘备再叩首,起身侍立一侧。
珠帘后的何太后又问道:“爱卿姓刘,可是皇室宗亲?”
不怪何太后有此一问,此时的大汉朝正处于一片风雨飘摇之中,满朝文武虽众却没有一人堪当重任,眼下十八路关东联军大军压境,虽然打着讨董勤王、匡扶汉室的旗号,可个中情形却极为微妙。
何太后念及孤儿寡母、凄苦无依,想从十八路关东诸侯中找得靠山奥援,也是合情合理。
不过何太后这一问,却让刘备高兴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这厮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中山靖王刘胜这门拐弯亲,一直以汉室宗亲自居,不过各地豪强大多不买帐,丝毫不把他这个“汉室宗亲”放在眼里。
刘备气愤之余,也是无可奈何。
因为他的身份根本就没有得到朝廷的承认,现在何太后主动问起,就如同天上掉下个大馅饼,要替刘备这“汉室宗亲”正名了!
虽然心中已经笑开了花,可刘备脸上却仍然摆出一副苦大仇深、毕恭毕敬的嘴脸,恭声应道:“回太后,臣本是中山靖王之后,祖父刘弘曾任东郡范县县令。”
太后闻言大喜道:“来呀,请帝室家谱,查一查刘备大人的世系。”
“遵旨。”
两名宦官领旨而去,不及片刻功夫,便有十数名宦官抬来了整整几大箱帝室家谱,然后当殿查阅起来,满朝文武和十八路诸侯在金殿上像傻子一样等侯了半天,直到日至正午,忙得满头大汗的宦官才核实了刘备的世系表。
孝景皇帝生十四子。
第七子乃中山靖王刘胜。胜生陆城亭侯刘贞。贞生沛侯刘昂。昂生漳侯刘禄。禄生沂水侯刘恋。恋生钦阳侯刘英。英生安国侯刘建。建生广陵侯刘哀。哀生胶水侯刘宪。宪生祖邑侯刘舒。舒生祁阳侯刘谊。谊生原泽侯刘必。必生颍川侯刘达。达生丰灵侯刘不疑。不疑生济川侯刘惠。惠生东郡范令刘雄。雄生刘弘。弘不仕。刘备乃刘弘之子也。
最后排辈份,刘备是汉景帝的十八世孙,而汉献帝是景帝的十九世孙,论辈份刘备还是皇叔。何太后当时就凤颜大悦,帘后发话道:“天色已午,诸位大人请罢朝,刘皇叔留居宫中用膳。”
刘备喜道:“臣领旨。”
袁绍等十八路关东诸侯无奈,只得闷闷不乐地退出了德阳殿,各自返回大营不提。
……
凉州,武威。
马跃中军大帐。
贾诩和马跃的目光在空中交接,两人嘴角同时泛起一丝冷森森的杀意。
“文和,都准备好了?”
“主公放心,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
“嗯。”马跃点了点头,凝声道,“王渊此人用兵极为谨慎,军师几次设计他都没有上当,所以这次一定要小心!尤其是陇西、汉阳以及关中的消息,一定不能传到武威,否则,我军的一切安排都将付之东流。”
贾诩道:“诩已命句突将军的三千狼骑全军出动,分成一百个小队,时刻不停地游走在汉阳、金城、北地、安定各郡前来武威的大小要道上。在击破西域胡骑之前,只要从这些路上经过的,不问原由一律射杀!”
马跃又道:“皇甫坚、阎温、李据、郭皓等人可有消息?”
贾诩道:“牧马荒原战败之后,皇甫坚、阎温、李据等人已经逃回了各自治地,正在大肆招兵买马,准备顽抗到底。种种迹象表明,陇西兵败、董璜被擒以及徐荣兵败身亡的消息还没有传到北地、安定、金城三郡。”
马跃沉声道:“董璜被擒、徐荣战死的消息迟早是要传到金城、北地、安定各郡的,所以,击破西域胡骑的计划一定要抓紧。”
“主公放心吧,我们急,王渊比我们还急。”贾诩奸笑道,“因为西域联军的军粮已经告急了,如果西域各国的军队不想因为缺粮而杀马充饥,王渊就必须上这个当。”
……
王渊中军大帐。
眼看军粮将要告尽,西域长史王渊正召集各路将领商议如何筹集粮草时,帐外忽然响起沉重的脚步声,尔后人影一闪,率军前去掳掠粮草的车师国大将穆萨汗已经满头大汗地闯了进来,向王渊道:“长史大人,附近的汉人百姓都躲到城里去了,根本就弄不到粮食。”
善鄯国相阿里布无奈地摊手道:“对面的汉军主将非常狡猾,居然将分布城外的汉人百姓和所有的粮食、牲畜都转移进了城里,我们现在弄不到粮食,如果不想饿死,就只能杀马充饥了。”
“不能杀马。”穆萨汗急道,“没有了战马,勇士们如何作战,又如何穿越沙漠返回西域?”
“对,不能杀马。”王渊道,“粮食的事,再想想办法!”
“报~~”王渊话音方落,忽有小校疾步入帐,大声道,“大人,陇西太守董璜大人营外求见。”
“陇西太守董璜?”王渊闻言大喜道,“好,太好了,快快有请。”
片刻后,陇西太守董璜便在小校的引领下昂然入帐,抱拳作揖道:“王长史。”
论大汉官衔,王渊这个西域长史还要矮陇西太守一级,便慌忙抱拳回礼道:“下官见过太守大人。”
董璜也不客气,大大咧咧地走到王渊的位置上一屁股坐了下来,眉宇间流露出一副富家公子哥颐指气使的嘴脸,傲然问道:“不知王长史带了多少西域骑兵前来凉州?”
王渊道:“回大人,下官带来了五万骑兵。”
董璜道:“说好了一月之内赶到凉州,为何比原定的时间晚到了半个月?”
王渊忙道:“大人有所不知,西域各国散居各地,骤然间要想集结很是不易,还要调度粮草辎重所以担误了一些时间,还请大人恕罪。”
“罢了。”董璜大咧咧地挥了挥手,傲然道,“反正本官也没有把打败马屠夫的希望寄托在西域骑兵身上,王渊大人手下的这支骑兵只不过是用来牵制马屠夫的偏师。现在马屠夫的一半军队已经集结到了武威,已经算是不错了。”
“是是是。”王渊谦虚道,“大人说的是,西域骑兵虽然兵力不少,却互不统属、很难形成合力,果然不堪大用。”
“是这样。”董璜呼地站起身来,以手中的马鞭轻轻敲击着王渊肩头的吞甲兽,慢条斯理地说道,“本官麾下的三万凉州精兵已经将马屠夫的八千主力铁骑围在了临洮、襄武城内,再过十天半个月,马屠夫的八千铁骑就会因为粮尽而溃。所以,王渊大人的西域骑兵一定要设法将威武郡的马跃军牵制住,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驰援陇西。”
“对面的马跃军只有一万余人众,以西域五万骑兵要想牵制住,本来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王渊说此一顿,颇为为难道,“不过眼下军中粮草将尽,各国将士无以果腹,军心有瓦解之忧哪。”
“军粮不是问题。”董璜大手一挥,大喇喇地说道,“西域胡人喜欢肉食,本官可以命金城太守阎温在十天之内运送一批肉干前来武威,到时候长史大人派兵前去接应便是,千万不要被马屠夫截了军粮。”
王渊大喜道:“下官感激不尽。”
“即如此,本官就告辞了。”
说罢,也不等王渊答话,转身扬长而去,王渊在身后抱了抱拳,喊道:“大人好走,下官恕不远送。”
董璜刚刚离去,车师国大将穆萨汗怒道:“这位太守大人可真是气焰嚣张。”
王渊淡淡一笑,说道:“董璜是董太师唯一的侄子,出身显贵,且年纪青青就身居太守高位,有些趾高气扬也是难免的。不过,军粮问题总算是解决了,各国勇士也不必宰杀战马充饥了,这总是好消息。”
……
洛阳城效,关东军大营。
袁绍中军大帐,山阳太守袁遗、扬州刺史袁术、上党太守张杨、南阳太守孙坚等四路军阀齐集一堂,正在高谈阔论各自的勤王功绩,并纷纷猜测明日朝议之时,会得到朝廷什么样的封赏。
众人一致认为盟主袁绍居功至伟,朝廷应该封他为大将军!
正说得起劲时,谯郡太守曹操忽然出现在帐外,作色道:“诸公这是做什么?如今董卓虽死,乱军未灭,十数万凉州乱军正在肆虐京畿各地,诸公不思追击清剿,却反而在这里谈论各自的功绩大小,岂不可笑?”
“孟德多虑了。”袁绍不以为然道,“董卓既死,十数万凉州军已成乌合之众,不久必将分崩离析,何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