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军阀 !
三天之后,周仓、裴元绍、马超抵达美稷。
次日,马跃在平西将军府大宴群僚,贾诩、沮授、管宁、李肃、法真、法正、傅燮、裴元绍、周仓、马超、甘宁、许褚、典韦、徐晃、方悦等文官武将齐聚一堂,还有蔡邕、刘繇(俘虏)、鲁肃、甄逸、乔玄、糜竺、蒯良、蒯越等人也以客卿身列席(强迫的)。
除了这些人,中山大商人苏双、张世平也赫然以客卿的身份高居上座,这让两人颇有些得意,三国时商人虽然富有可地位极低,根本就难登大雅之堂,要换了是别的诸候,能让商人堂而皇之地坐在堂上那是难以想象的。
“诸位,此次关东大战,我凉州军团给予关东军阀集团以重创,不过也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十数万忠勇的将士阵亡,关、凉的民力、物力、财力已经消耗殆尽,再承受不起大规模的征伐了。”马跃说此一顿,目光灼灼地掠过众人脸上,沉声道,“有鉴于目前困难的局面,本将军与军师拟定了十年休养之策,不过这十年究竟该如何休养生息,本将军却还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主公,授有话说。”
马跃话音方落,凉州别驾沮授就站了起来。
马跃肃手道:“则注但说无妨。”
沮授拱了拱手,凝声道:“主公治下人口渐多,至今已逾三百万之数!金字塔制度只适合西域、漠北,屯田之法亦仅限北地一隅,授以为当务之急是尽快制订一套完备的法制,并恢复郡县制,从关、凉士子中挑选能干之士任郡守、县令长,再任命一干属官推行地方政务,唯其如此,方能确保主公治下繁荣稳定。”
“嗯。”马跃点头道,“则注接着说。”
沮授道:“可从凉州十郡中分出武都、汉阳、安定三郡,再加上扶风、冯翊、京兆共六郡新设雍州,治长安、设刺史部,余凉州七郡仍为凉州,治姑藏、亦设刺史部,分别治理两州大小政务,河套、漠北及西域则仍可沿用主公所订之金字塔制度。”
马跃道:“则注以为,何人堪任两州刺史?”
沮授道:“法真大人可为雍州刺史,傅燮大人可为凉州刺史。”
“善。”马跃凝思片刻,大声道,“就依则注所言,从凉州划分武都、汉阳、安定三郡加上扶风、冯翊、京兆合共六郡设雍州,治长安,以法真为雍州刺史!剩下凉州七郡仍为凉州,傅燮为凉州刺史。”
法真、傅燮急起身抱拳道:“下官领命。”
沮授又道:“划治两州之事可暂缓,当务之急却是制订一套完备的法制。”
马跃道:“则注既然这样说,想必心中已有计较,何不说出来大家听听?”
“授的确有些想法。”沮授抱拳道,“既然主公想听,那在下就直言了。”
马跃道:“但讲无妨。”
沮授道:“法家原有三派,商鞅重法、慎到重势、申不定重术,及至韩非子博采三家之长而集大成,以为三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授深以为然。法者,立刑法以治万民,势者,主君应有绝对之权势,术者,推行刑法之策略也。”
“则注此言差矣!”沮授话音方落,管宁出列,慷慨陈辞道,“先秦以法治国,虽强横一时却不过二世而亡,两汉自武帝始独尊儒术而罢黜百家,至今延绵四百余年,两者优劣不问自知,又岂能废礼义而尊法度?”
沮授道:“儒家礼义可用之教化万民,唯治理国家需严刑酷法,武帝虽罢黜百家而独尊儒术,然其仍以法治天下,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管宁道:“以法治世,其实以恶止恶,可谓舍本而逐末,唯需以礼义治世,方能劝民向善,从而天下大治。”
沮授道:“人性本恶,岂人人能尊从礼义。”
管宁道:“人性本善,为恶乃教化不力也。”
看起来管宁是和沮授卯上了,沮授信仰法家,管宁信仰儒家,两人因为主君该以哪派学术治世而开始针锋相对的辩论,马跃虽然是未来人,其实却没什么文化,不过儒家思想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
儒家思想这玩意可以极大地巩固统治阶级的统治地位,孔孟学徒将天下万民划分为三六九等,并在此基础上制订出“三纲五常”等严格的人伦礼义,这让历朝历代的君王都能享受到高高在上、接受天下万民顶礼膜拜的崇高感,所以自两汉之后,历朝历代对儒家思想的推崇可谓不遗余力。
总而言之,儒家思想有着显而易见的优点,那就是能让天下万民各守本份,生活作息井然有序,对社会保持稳定繁荣有着极大的贡献!但儒家思想也有着致命的弱点,其尊崇的礼义之道很容易阉割掉汉族的血性,而且对不符合儒家思想的学说具备致命的扼杀力。
身为现代人,马跃显然更倾向于以法治国。
“不用争了!”马跃霍然伸手,阻止管宁和沮授继续争辩,沉声道,“就依则注所言,以法治国,不过考虑到漠北、西域和关、凉、河套的地域差别,本将军以为,在漠北、西域推行刑法时得有两个前提,则注你需听仔细了。”
沮授恭声道:“授洗耳恭听。”
马跃沉声道:“漠北、西域除了大汉子民,还有大量的胡人,本将军想说的是,汉人为一等,月氏人、羌人、乌桓人为二等,西域人、鲜卑人、匈奴人为三等,一等汉人享有特权,杀三等胡人可免罪,杀二等胡人可减刑,二等胡人杀汉人获重刑,三等胡人杀汉人~~夷其九族!”
沮授道:“授记下了。”
马跃道:“还有,生活在漠北、西域的汉人,不管是移民还是军人,都要鼓励他们多多纳妾、多多生子,纳妾一人奖励一百钱,生子十人奖励一万钱!二等胡人只准娶妻不得纳妾,生子不得超过两人!二等胡人不准娶妻、不得生子!若有违背严惩不怠,把这一条~~也写进刑法吧。”
马跃特意加上这一条还是要延续之前奠定的人口政策,其目标就是在两代之内融合(所谓融合就是让汉族男人娶胡女生子)、消弥外族蛮夷于无形,从而让汉族成为生活在漠北草原和西域的唯一民族。
如此一来,后世祸乱中原的五胡、突厥、契丹、党项、女真、蒙古、后金等北方游牧民族将永远没有可能再出现了,就算后世还有北方的游牧政权南下征服了中原的农耕政权,那也不过是汉族的内斗,亡国灭种的危险却是不存在了。
在座诸人皆神色如常,并未流露出多少惊讶之色。毕竟在这个时代,汉人的排外情绪是极为严重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思想可谓根深蒂固,马跃明显维护汉人统治地位、打压西域、漠北胡人的政策可谓深得人心。
甄逸、蔡邕、鲁肃、蒯良、蒯越众人甚至还因此而略微改变了一些对马屠夫的看法,心忖此人虽有屠夫之凶名,可大多是屠杀外族蛮夷而博得的骂名,相反对汉人的利益却是照顾有加,远比许多关东军阀要仁慈得多。
沮授恭声道:“授领命。”
马跃道:“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则注可尽快拟定一套刑法,然后选派合适的官员在雍、凉二州以及河套、漠北、西域等地推行刑法,以尽快结束眼下混乱而又无序的局面,实现以法治国。”
沮授道:“谨遵主公令。”
“除了恢复郡、县制、确立刑法,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本将军以为刻不容缓!”马跃说此一顿,将目光转向裴元绍、周仓两人道,“元绍,周仓,漠北三部万户设立也已经有好几年了,本将军先后将三千旧部、三千并州精兵和三千河东精兵调拔你们麾下,再加上后来断断续续谴往漠北的有功将士,总人数已经超过万人!本将军早就说过,你们三部万户的任务除了弹压西域各国和东部鲜卑之外,还要多干女人多下崽,这几年下来,三部万户究竟下了多少小狼崽?”
[裴元绍、周仓手下共有三万漠北铁骑,其中一万是汉人,每人至少分配十个女人,鼓励其大量生育,另外两万人由乌桓从骑、月氏从骑、羌族从骑组成,每人只准娶妻一人,生子不得超过两人。]
中平四年(187年)底,方悦大破鲜卑轲比能部于狼居胥山,漠北乃定,马跃遂设左、中、右三部万户,至今已经过去了整整六个年头,当年生下的第一批小狼崽现在差不多也该有马战一般大了。
周仓向裴元绍道:“元绍将军,还是你说吧。”
“好吧。”裴元绍点了点头,向马跃道,“左、右、右三部万户的新生小孩加在一起,总也有四万多吧,其中男孩有将近两万。”
“什么?都过去六年了,才不到两万小狼崽?”
马屠夫的失望是显而易见的,这个数字显然与他当年估计的数字有着很大的出入,照这个速度来计算,二十年之后漠北草原上能出现二十万小狼崽就算不错了,其中成年的最多也就两、三万人。
裴元绍道:“伯齐有所不知,漠北的气侯过于恶劣,又要随时抵防北方丁零人、东部鲜卑人还有零零星星马贼的袭扰,许多小孩生下来之后都没能熬过寒冬和战乱,夭折了,要不是这样,三部万户的小狼崽少说也有五万多了!”
“呼~~”马跃一拍额头,蹙眉道,“这是本将军的疏忽。”
贾诩神色一动,忽然道:“诩有一策或许可解主公之忧。”
“哦?”马跃欣然道,“文和快讲。”
贾诩道:“漠北三部万户的后代是主公将来逐鹿中原的主要军事力量,诩以为应该尽可能地给他们提供良好的生存环境,并从小就开始对他们进行严格的军事训练!有鉴于此,主公可在河套设立一座大营,将所有产妇接到大营内生育,产子后立即离开,新生儿由育儿经验丰富的嬷嬷们统一照料,待其稍长则挑选精锐老兵教之以技击、骑射之术,又择其敏而好学者,由饱学兵家授之以兵书阵法,如此不出三十年,主公唾手可得十万精锐之师及数千能战之将!”
居于客位的蒯越、鲁肃闻言霎时色变,两人都是用兵大家,所以深知其中的厉害,如果马屠夫真的采纳了贾诩的建议,那么几十年之后,等第一批小狼崽子成长起来,只怕天下诸候中将再没人能与马屠夫相抗衡了!
蒯越、鲁肃的目光霎时聚焦在了马屠夫身上,浓浓的忧虑已经写在了两人脸上,马屠夫会采纳贾诩之谋吗?如果马屠夫采纳,裴元绍和周仓以及漠北三部万户的将士们会愿意将自己的孩子送到大营?
“好,就这么办!”
出乎蒯越、鲁肃的意料,马屠夫却是一口应承了下来。
蒯越、鲁肃心中凛然,两人再一次领略了马屠夫果敢决断的行事作风,就这方面的能力而言,马屠夫的确称得上是一代枭雄,他能率领八百乌合之从纵模中原,再以数千精锐骑兵扫平漠北、西域,建立古往今来赫赫武功,实在不是出于偶然啊。
马跃向裴元绍、周仓道:“漠北所有将士的子女都要送到河套大营抚养,老裴、周仓你们的孩子也要送到大营一并抚养,就是本将军的孩子也不能例外!这座大营的筹建就由军师全权负责,大营建成之日,本将军便会将马征、马战、马扬、马起送进大营!漠北的两万小狼崽也须尽快送来河套。”
裴元绍、周仓倒吸一口冷气,起身凝声道:“遵命。”
连马屠夫自己都决定将四个儿子送进大营了,裴元绍和周仓又还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有人显然不这样认为,裴元绍、周仓两人话音方落,管宁就再次站起身来,抱拳道:“主公,宁有一言不吐不快。”
马跃肃然道:“先生请说。”
管宁道:“这河套大营只是用来训练军队和将军的,却无法培养主君,而马征公子身为主公的长子,将来是要继承主公大业的,就不必去大营了吧?宁承蒙主公看重,自当尽心尽力,将毕生所学授与公子征,绝不敢有所懈怠。”
马跃听了心里一阵烦躁,他实在不愿意自己的长子被管宁培养成为一个书呆子,马屠夫的继承者,就算没有马屠夫的狠辣和果敢,至少也不应该是满口仁义道德的夫子吧?可这话又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算是得罪了以管宁为首的儒家子弟了。
关、凉、河套的儒家势力,马屠夫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拉拢过来的,其中将马征交与管宁教育就是很重要的一个前提!儒家学说虽不能用来治国平天下,可用来教化万民还是不错的,尤其是现在关、凉、河套地区严重缺乏人才,人才的基础就是大量识字的读书人,要想在关、凉、河套地区教出大量的读书人,还得靠管宁和这群儒家子弟啊。
马跃有些无奈地问贾诩道:“军师的意见呢?”
贾诩察颜观色,知道马跃心中已经妥协,只是碍于脸面不好向管宁服软,只是想借自己的嘴说出来罢了,便顺势说道:“诩以为管宁先生所言不无道理,这河套大营可以培养出优秀的将领和精锐的士兵,却绝对无法培养出称职的主君。”
马跃道:“既然军师也是这般认为,那公子征就不必去大营了。”
管宁道:“主公英明。”
马跃又道:“还有件事,本将军想听听则注的意见。”
沮授道:“主公请讲。”
马跃道:“此前关、凉、河套一应内政皆由汝打理,听闻则注事必亲躬、倾力亲为,本将军很是担心你的身体哪,从今天开始,制盐、制铁、采炭(煤)、货运等事项官府就不必统一操控了。”
马跃这话一出,糜竺、苏双和张世平立即竖起了耳朵。
“主公!”沮授急道,“盐、铁、采炭事关国计民生,乃是大事,官府岂能放手?”
“放手不等于放任。”马跃道,“制盐坊、制铁坊、采炭场、马场等仍属官府所有,商人只是负责经营并向官府纳税!商人不比官府,他们唯利是图,因而能以最小的资源牟取最大的利润,能让制盐坊、制铁坊、采炭场的效率更快、更高。唯其如此,战时我军的后勤保障才能更快捷、更有效。”
马屠夫这招其实就是承包责任制,将官府所有的制盐坊、制铁坊、采炭场、军马场承包给个体商人去经营,官府只负责分红和抽税。个体经营比集体营性灵活、高效,这在二十一世纪可谓家喻户晓,但在汉末三国时代,根本就无人能够理解。
沮授虽然深富五车,却也听了个满头雾水,困惑地反问马跃道:“放手让商人去经营,那不是所有的好处都让商人占了去?”
马跃苦笑摇头,知道和沮授解释不清楚,便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此事就这么说定了,则注不必再劝,可尽快于各郡各县张贴告示,让有实力、有意向的世家、商家接手经营各地制铁坊、制盐坊以及采炭场、马场。”
见沮授脸有不豫之色,马屠夫最后加了一句:“则注哪,本将军也是替你的身体担忧哪,你实在不能再这样操劳下去了。”
沮授心中不快之意尽去,感激道:“授谢过主公。”
马跃忽然又说道:“制盐、制铁、采炭等事可以放手让商家去经营,不过有件大事却需则注亲自去办。”
沮授道:“听凭主公吩咐。”
“这件大事便是铸币!”马跃与贾诩交换了一记眼神,沉声说道,“本将军打算在河套兴建铸币场,大肆铸造五铢钱,明年开始五铢钱以外的钱币逐渐步禁用,三年后本将军治下只准流通五铢钱。”
这世上最赚钱的买卖当然就是造钱了,你说印钞厂它能不赚钱吗?只有将造钱的权力把握在手里,马屠夫在把商业贸易放开之后,才能确保有足够的钱币从商人手中购买所需之兵器、铠甲、马匹和粮草。
对于马屠夫的这个想法,沮授显得心领神会,欣然抱拳道:“授敢不从命。”
……
蓟县,刺史府。
“救命!来人!快来人哪~~”
幽暗的夜空下,刺史府的后院突然响起一把无比凄厉的嚎叫声,幽州刺史公孙瓒突然从噩梦中惊醒,只感背后冷汗交流,整个人就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似的。想起方才的梦境,公孙瓒不由激泠泠地打了个冷颤。
方才的梦境中,马屠夫和马超这兄弟俩将公孙瓒绑在蔡奠英灵的功勋鼎前,正从他身上一刀一刀地剜肉,香烟袅袅的功勋鼎力人头攒动,忽然间现出马腾鲜血淋漓的人头来,正以怨毒的眼神瞪着公孙瓒,以无比凄厉的语调高声嘶吼~~
“老爷,老爷你没事吧?”
关切的声音从身边响起,然后灯光亮起,小妾田氏柔和的娇靥映入了公孙瓒的眼帘,这让公孙瓒多少感到好受了些,公孙瓒深深地吸了口气,问田氏道:“现在几更了?”
田氏道:“快四更天了吧。”
“呼~~”
公孙瓒长长地舒了口气,只觉睡意全无,便披衣而起,又命家奴将心腹爱将单经连夜唤来刺吏府议事。单经闻听公孙瓒有召,不敢怠慢,急忙离了小妾温暖的被窝,带了两名家将径投刺史府而来。
刺史府大厅,烛火幽幽,将惨淡的光线投在公孙瓒、单经两人身上,在两人的脸部轮廓上勾勒大片阴影,显得鬼一样狰狞,公孙瓒幽幽叹息一声,极不放心地问单经道:“单经,漠北的裴元绍、周仓真的没什么异动?”
单经道:“没有任何异动!”
公孙瓒又道:“马超的两万铁骑呢?”
“也没有。”单经道,“小人的探子已经遍布塞外,马超的两万铁骑若有风吹草动,绝瞒不了小人的耳目。”
“唔~~”公孙瓒微微颔首,忧心冲冲地说道,“这就怪了,难道马屠夫和马超不打算替马腾报仇了?有怨不报可不是马屠夫的个性啊!或者说,和关东联军一场恶战,马屠夫真的已经伤了元气,再无力出兵了?”
单经点头道:“想来就是如此了。”
“嗯。”公孙瓒道,“本将军让你找的人找到了吗?”
单经低声道:“回主公,已经找到了,眼下就在小人府上。”
“哦?”公孙瓒道,“此人武艺如何?”
单经道:“此人行侠辽东多年,死在他剑下的马贼悍匪不计其数,武艺可想而知。”
“是吗?”公孙瓒道,“带来本将军瞧瞧。”
单经恭声道:“小人这便回府相请。”
说罢,单经起身告辞。
不到顿饭功夫,单经便领着一条彪形大汉进了大厅,大汉向公孙瓒抱拳作揖道:“小人田猛,参见公孙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