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天色越来越暗,今晚又没有月亮,为避免跌入旁边的庄稼地里,我不得不打亮车头灯
以我的经验,鬼魅之类只对正午的阳光有畏惧,像自行车灯这点光亮,并不会令它们退避三舍。
只可惜我一路走来,并没有发现任何岔路,那么平平稳稳一往无前的,只不过花了半个多小时,我看到了王家滩村的灯火。
丁洋的车子停在王家滩村口,车灯打亮着,映照着站在车前的两条人影。
很显然,这两人都为我担足了心,所以连在车子里都坐不住,直接站在车子前边盼着我。
老远看见我骑着自行车过来,丁洋欢呼一声,抢在李军赫前边奔了过来,一把抓住了自行车头,笑道:“你可回来了,我正跟军赫商量,要不要顺着小路走进去接你一段呢”
我跳下自行车,摇头说道:“很可惜,啥都没遇到,或许要更晚一点才好”
“今天肯定是不能让你再冒险了,还没吃晚饭呢,咱们赶紧回县城,再晚一点,最好的那家饭店可不营业了”
我看看时间才刚过八点,确实有一种想要转头顺着这条土路再走一趟的冲动。
但听丁洋这么说,我确实也感觉有些饿了,便任由李军赫抓起自行车塞进后车厢里。
之后我们一同返回县城。
我心里琢磨了一下,问丁洋有没有做警察的哥们儿。
丁洋说道:“当然有,我有一个铁哥们儿还是刑侦科的骨干高兄弟是想找警察打听一点情况是吧不如我现在叫他出来一块儿吃饭吧”
他一边说,马掏出手机打电话。
丁洋家在果云县算得是响当当的富户,自然在县城里很吃得开。
我们晚去的那家饭店,是果云县一家特色饭店,丁洋在路跟老板打了电话,所以在我们赶到的时候,立刻开始菜。
因为时间已晚,饭店里除了我们这一桌,只剩一对男女还在用餐。
另外那个警察在接到丁洋的电话以后,我们先一步赶到了饭店。
我将我的证件拿给警察看,那警察先是露出疑惑之意,大概是不明白我是哪个单位委派下来的调查员。
我正要跟他解释一下,李军赫嘴快,指着我证件的那个公章说道:“我这个兄弟可了不起了,他是一个国际组织的调查员,下边这个公章,是国际刑警组织的正式公章”
那警察一听,顿时满脸赞佩,一边将证件递回给我,一边连声说道:“了不起高兄弟还这么年轻,确实了不起”
我受之有愧,赶忙谦逊几句。之后几个人坐下来喝酒吃菜,我跟警察打听起“路闯子”的事。
那警察名叫金舒华,性格爽朗,很是健谈。
不过听我提到“路闯子”,他却略有迟疑,问我:“高兄弟这次来我们果云县,莫非是为了调查这件事情来了”
“应该说是”我微笑回答,“毕竟像这种事情,也只能是我们这种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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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私下调查,像你们这些正式警员,只怕连立案都找不到由头”
“是是是,确实如此”金舒华连连点头,“老实说最近几年在万平乡那一带确实出过几件怪怪的事情,可是死的那几个人吧,并不是被人谋杀没死的那几个人呢,本身疯疯傻傻只会说神呀鬼的,连他们的家里人都不愿意跟我们警察多说,好像说得太多会更加招祸一样所以,你说怎么立案根本立不了”
他说到这里,轻声一叹。
我忙请他将那几件“怪怪”的事情详细说说。
金舒华先向丁洋瞥了一眼,说道:“王大哥那件事情不用说了,毕竟王大哥只是精神受了些刺激,身却并无大碍,但据我所知,在王家滩邻近的廖家畈,在去年年初的时候发现有一个老光棍死在了小梁河边的水草丛里,经我们法医鉴定,他是被活活吓死的,到底他看到了什么被吓死,那不知道了而且被吓死的还不止这一个,在廖家畈更北边的黑松岗,在前年跟大前年分别有两个人在晚走失,等被找到的时候,一个已经死亡,死状同样是心肌撕裂,也是被活活吓死;还有一个被人发现的时候还有一口气,但送到医院没多久便也死了,临死的时候他还叫了两声。”
“叫什么了”我赶忙追问。
“我当时刚刚加入警队,所以他叫了什么我其实并没听见,只是听我们同事谈起来,好像那人叫的是不是我偷的,不是我偷的,这么一句”
我心微微一动,正琢磨着怎么接话,丁洋面露骇异之色,脱口说道:“我大舅哥也说过不是我偷的到底这句话什么意思啊难道路闯子,还能被人偷了什么东西,所以现在找人索要”
他一脸惊异瞅瞅李军赫跟金舒华,最终将眼光落在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