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在慕流云进宫,谢重光开始逼宫之后,京城里面就乱了套,本来沈傜的确是留在郡王府内,陪着慕夫人,郡王府上下也是十分警惕,留意着外面的情况。
结果随着京城里面开始乱了起来,不知道是受人唆使还是趁火打劫,郡王府外头就也开始有人寻衅,时不时便来滋扰一番,好在有之前留下的禁军守在门口,来寻衅的都不需要郡王府的护卫出手,就被赶走了。
沈傜觉得自己毕竟是个练家子,外面有不寻常的动静的时候,便会有些按捺不住,不甘心躲在郡王府里面袖手旁观,总惦记着如果有事可以帮上点忙。
结果就在谢重光被捉的前一日,她夜里睡不着,辗转反侧,想着这几日京城里面各种各样的不太平,总觉得心里面不踏实,不知道江谨一个人稳妥不稳妥。
尽管想到那日江谨在郡王府大门口的所言所行,她就还是忍不住觉得火大,心里想着既然都已经这般趋炎附势了,江谨八成应该会在伍执秋身边鞍前马后呢。
想归想,心里面却还是忍不住担心,就越发烦躁睡不着,索性爬起来,换了一身利落的劲装,溜出郡王府去,想到江谨的住处去看一看,只是看一看而已,确定他那边没有问题便回,就算是让自己断一个念想。
结果她顺着之前拐弯抹角从慕流云那里打听出来的路线找到江谨家的时候,正好看到几个黑衣人正试图把被打昏了的江谨捆好了用麻袋套起来。
尽管之前还在生江谨的气,但是一看到他额角的血迹,沈傜便一股火涌上来,冲过去便与几名黑衣人战成一团。
幸运的是,那几个黑衣人的功夫并不怎么好,再加上看沈傜是一介女流,多少有一些轻敌,等到他们意识到沈傜功夫不弱的时候,有两个人已经被沈傜打昏在地。
剩下的一个缠斗了一会儿,也丢下了江谨和两个还不省人事的同伙,仓惶逃走。
沈傜不忍将昏迷不醒的江谨一个人丢在那里,就先把那两个歹人结结实实地捆了丢在柴房里,又安顿好江谨,就在那边守着他,到了傍天亮的时候,江谨醒了,两个人面面相觑,多少有一点尴尬。
尤其是江谨,意识到自己是被沈傜救了之后,惊讶之余,又有些欲言又止,两个人这么尴尬地呆了一会儿,外面又是一阵喧闹,来了一队人,是伍大人身边的,说是伍大人已经进了宫,怕外面还有余孽作祟,趁乱害人,叫人把江谨也接进去。
江谨打听了袁牧和慕流云的情况,得知袁牧受了一点伤,慕流云则是又渴又饿撑不住昏死过去,沈傜急了,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开口央着江谨带她一起进宫,江谨倒是也爽快,二话不说便应了下来,于是沈傜便来到了宫中。
“师父,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我现在都糊涂了!他们到底谁才是奸人?”沈傜问。….“你觉得袁牧他会和奸人混在一起么?”慕流云又喝了一点水,精神也好了一点,心里踏实了之后,让她整个人的状态都跟着好了起来,“我早就同你说过,江谨他不是那样的人,叫你不要生气,可是有些事那会儿又不好说得太直白。”
“可……可是……”沈傜一脸困惑,“那位伍大人之前怎么看也不像是什么忠臣的样子……”